桃夭內心慌的一批。

    在看我?

    怎麽辦

    還在看我?

    要死了要死了

    清暮內心:“”她好像很緊張，是自己給她太大壓力了?那還是不看她了。

    正在這時，褚塵之視線從倆人身上繞過，突然用手中的棋子敲了敲桌麵，像是有些慍怒，頭也沒回地對身後的桃夭輕斥。

    “為師平常就是這麽教你應付長輩，不知禮數的?師伯問你話，要好好回答。”

    桃夭心中一咯噔，下意識看自家師父的表情，瞧著波瀾不驚，但卻瞞不過她，那平靜下麵，明顯翻湧著什麽。

    隻是她還未做出行動，便聽清暮替她說話。

    “師弟不必如此苛責，她還是個小姑娘。”

    不說還好，一說，褚塵之落子之際，冷哼一聲，很是意味不明。

    桃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手心全是冷汗。

    此刻的她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怎一個煎熬可以了得。

    想了想，她還是從師父身後走出來，再次對著清暮的位置行了個禮，壓低聲線讓自己的嗓音跟平時聽著不盡相同些。

    卻意外變得有些軟生軟語，像是江南小調，又有種沁入心扉的甜美，讓人心跳一緊。

    “師伯。”

    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但清暮很想讓她再多說幾句話，於是他一改往日裏對別的女仙的不假辭色，沉默寡欲，想了心思地找話題想要引導她繼續與他對話。

    “嗯嗯，師侄為何遮著麵紗?”剛問出口，他就有些懊悔了，這樣的詢問可以稱得上是唐突無禮，但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出更好的話來說。

    本想行完禮便找個借口溜走的桃夭:“”第一次覺得，暮以舟話有點多。

    可前有師父的警告，她也不敢不回話，便隨口編了個謊話，抬了右手隔著麵紗覆在自己的臉上，眉頭微皺，攏了幾分愁緒。

    “隻是長了幾顆痘痘，有礙觀瞻。”

    “這樣”她這樣說，清暮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加上他本就有些不善言辭，不過好在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芥子空間中還種了一些可以美容養顏的靈藥。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種那些，而且空間中的小屋外還有一架纏滿花藤的秋千，但每次想弄掉那些的時候，都會萬分不舍。

    修煉到他這個境界，本該對世間萬物都不再執著，可卻還會有難以割舍的東西，且沒有任何關於那些東西的記憶，他知道自己可能哪裏出了問題，也探察過，隻可惜，一無所獲。

    可現在，看到他這個從未謀麵的師侄時，她說她臉上長痘了，他便本能地想到該用芥子空間中哪種藥，如何調配，才能做出最好效果的美顏膏來。

    這樣的發現讓他有些難得的無措，可意外的，沒有對那些靈藥的不舍。

    “桃兒，你先下去吧。”袖下，褚塵之捏著的那枚黑子因為沒掌控好力度碎成了粉末，不過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用術法將之恢複如初，在外人眼裏，看著沒有絲毫異常的樣子。

    但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著他的桃夭:“！！！”我現在就走，我馬上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