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酒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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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聲濤的麵色有些無奈,說道“堂主的叮囑我當然記在心裏,但是他老人家又是出了名的嚴厲,這麽久了我們還沒有找到滿意的買家,堂主已經很生氣了,現在這麽難才找到這個雲南客商,難道我們要失去機會嗎?那樣的話堂主不罵死我們才怪呢。
所以我隻能答應去舞廳了,再說我們也不用謹慎成那個樣子,什麽舞廳不能去,酒不能喝,這都是堂主過於緊張了。我就不信,我們那麽多人,還會出現紕漏。對了,我去舞廳這件事不能跟堂主說,知道沒有?”
“知道了!”葛聲濤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這個隨從隻能應命,但他大概也是個謹慎小心之人,又對葛聲濤說道“二當家,這個高啟雄之前一副懦弱的樣子,今天怎麽這麽果斷和硬氣,怎麽變化那麽大?這會不會有什麽蹊蹺?”
葛聲濤不以為然,道“你不要杞人憂天,他隻是在意自己家鄉的習俗而已,這個雲南人,古董價格不在意,偏偏在意那些習俗,我看嘛,他也是個昏庸之才而已。”
那隨從又說道“二當家,還是小心為好。”
“行了行了,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葛聲濤有些不耐煩地喝止道。
轉眼間便到了晚上,秦運和馬明都換上了新裝,那顏色是鮮明醒目,襯托得二人更加紅光滿麵,風采無限。當然,此時的秦運和馬明仍舊是喬裝改扮著,不然就容易被人認出來,加之鄭寧仍然在搜查他們。
他們約定好的舞廳叫“不夜天”,這個名字倒是挺有趣的,不夜天,也就是說無論何時,天地都不會變成黑夜,不會歇息,人的玩樂也不應該歇止,也就是要通宵達旦地玩樂,這正是那些喜愛玩樂的狂客常掛在嘴邊的話。
當秦運和馬明來到不夜天的時候,葛聲濤已經到了,他人在舞廳裏麵,安排了幾個人在舞廳門外,迎接秦運和馬明。
秦運和馬明跟著進了舞廳大廳之中,真是一派豪華,大廳之中播放著溫柔的音樂,這音樂雖然柔和,卻包藏著狂野之氣,聽了令人心思騷動。大廳之中也閃亮著多種燈光,交匯在一起卻不讓人覺得刺目難受。
此時大廳之中有很多玩客,都是衣冠楚楚的有錢人,他們身旁都有舞女陪伴著,他們或者是和舞女跳舞,或者是和舞女喝著酒,看起來歡情無限。
而葛聲濤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身邊有數個隨從,但他沒有點酒,也沒有叫舞女,而隻是等人而已。
秦運和馬明走近葛聲濤,拱手打招呼“葛堂主,讓你久等了,實在對不住啊!”
葛聲濤喜笑顏開,離座站起,拱手回禮道“高老板哪裏的話,請坐請坐,服務員,來兩瓶白蘭地。”
但是秦運並沒有坐下,而是阻住了葛聲濤,問道“葛堂主,這裏人聲嘈雜,在這裏喝酒多掃興呀,我來開個廂房,我們進房裏喝酒,那才叫一個盡興!”
葛聲濤不太願意,說道“人多才熱鬧嘛,熱鬧才能盡興嘛,高老板,就在這裏喝吧。”
秦運都不想和他廢話了,直接就拉著葛聲濤的手,隻說了一句“來吧”,便往大廳旁邊的一所房間進去了。
進房以後,酒水也隨之送了進來,服務員問要不要叫舞女,葛聲濤滿口說不用,他本來就不願意來舞廳,來了就最好不要搞那麽多花樣,幸好秦運也不太在意這個,所以就沒叫舞女。
不過,秦運所在意的是喝酒,這個時候,除了葛聲濤、秦運和馬明之外,還有葛聲濤的幾個隨從在,他們隻是現在房間的牆邊,充當護衛而已,葛聲濤沒讓他們喝酒。
秦運的目的是灌醉葛聲濤,套取他的話,如果讓這些隨從這麽站著,必定會礙事,所以他迅速叫服務員送進來了很多瓶酒,慷慨地叫那些隨從喝酒。
葛聲濤一把阻止,說道“高老板,他們隻是隨從而已,不用參與進來,我們喝就可以了。”
秦運立刻反駁道“你說的是什麽話,他們不僅僅是隨從,他們還是兄弟,葛堂主你想想,沒有他們的保護,我們這些人能那麽安全地活著,那麽安全地喝酒嗎?再說了,我們家鄉那裏的習俗是這樣的,越多人參與越好,所以兄弟們,不用客氣,喝酒吧!”
說著秦運親自排開酒杯,親自倒酒,親自奉給那些隨從。
但是那些隨從還是不敢喝,隻是看向葛聲濤,葛聲濤尚在不置可否,秦運立馬對他說話“葛堂主如果不讓他們喝酒,我就生氣了。”
葛聲濤哪裏還有有別的辦法,隻能點頭允許那些隨從喝酒,那些人當即開懷大飲,說實在的,他們都是粗漢,就喜歡喝一口,有酒喝,管他東西南北風呢。而秦運也當即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等於開了一個好頭,葛聲濤也必須要喝起來。
其實秦運酒量並非很好,馬明的酒量倒是不錯,所以秦運的打算是他倆輪流給葛聲濤敬酒,以達到灌醉的目的,當然了,開始不能這樣,等葛聲濤喝到一定程度了,神智沒有那麽清醒了,方能如此。
這一招果然奏效,葛聲濤已經微有醉意了,秦運和馬明便輪番敬酒,並且同時說了很多誇獎葛聲濤的話,說什麽英明如神,俊逸如仙,算無遺策,勝於孔明,之類的話,反正是比較誇張,然而是人都是虛榮的,何況醉酒的時候,葛聲濤聽了隻覺喜悅欲狂,又喝了很多酒。
正是到了最重要最關鍵又是最緊張的時刻,秦運和馬明都沒有喝醉,秦運準備套話了,他問葛聲濤“哎呀,如此價值連城的一批文物啊,足足兩百萬個大洋,到時候葛堂主就能好好揮霍了,到時候我們要天天喝酒!”
“哈哈哈!”葛聲濤醉醺醺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把我葛聲濤當什麽人了?有這麽大一筆錢,拿來揮霍,那真是鼠目寸光,我葛聲濤是那樣目光短淺的人嗎?我們可是要做大事的。”
“大事?是什麽大事?”秦運連忙問道。
“不…不告訴你。”葛聲濤雖然酩酊大醉,但是說話也似乎並沒有到了失分寸的程度。
而秦運迅速之間已經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不能這麽直接問,於是他爽朗地笑了笑,又給葛聲濤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一杯,要與葛聲濤碰一杯,爛醉中的葛聲濤無限豪情,一飲而盡,沒有絲毫遲滯,因此也更加醉昏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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