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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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好不容易認識了西南,雖然冷點兒,可是再冷也冷不過顔少。再說,西南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立體,加上一頭的精幹的短發,真真是英氣逼人。她自從懂得什麽是美醜開始,就覺得自己長得還算看得過眼,可是跟西南比起來,她覺得自己一點可看性都沒有,一張大眾臉,丟到人群裏就能弄丟了。

    “沒有為什麽。我這是替你三叔說的。”

    “我三叔又沒見過西南,他怎麽可能阻止我跟西南交朋友?說話也不會打草稿。哼!”陸夏鄙視他。

    “你三叔對你的緊張程度,你不會不知道吧?如果你三叔見你跟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交朋友,他不會阻止你?”

    “你別告訴他,他不就不知道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瞞著他?”

    “你為什麽不能幫我瞞著他?”

    ……

    好無聊的對話!陸夏抓了一把頭皮,怒吼道“隨你便!管你愛說不說!”

    西南抱著懷裏的筆記本快速的走出教室。她一直小心謹慎的隱藏著自己,不靠近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靠近。可是陸夏就像一個發光體,不是因為她活潑開朗,也不是因為她有多優秀,而是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牽扯力,讓她不自覺的接受她、靠近她。似乎隻要和她站在一起,她就能得到救贖。

    她知道顏老師一定發現了什麽。這是第一次有人能給她如此大的壓力。不是血脈威壓,而是一個弱者對強者的敬畏。輾轉數個城市,這是第一個讓她感到害怕的強者。

    靜悄悄的深夜,她走出學校,穿過馬路,走進深巷。

    她租住的房子就隱匿在這雜亂的深巷深處。一個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子,陰暗潮濕,破舊不堪,卻十分的便宜。

    推開門,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衝鼻而來。

    “你回來了!”一個沙啞的男聲從黑暗中傳來。

    “嗯。”西南將筆記本放在門邊靠牆的一張小方桌上,又從小方桌下麵拿出一個小箱子朝聲音的主人走去。

    房間很簡陋,除了門口那張方桌,就剩下一張霸占房間大半空間的大床。聲音的主人此刻正躺在大床上,那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粗獷男子,二十歲上下,看上去卻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身上侵染著一種滄桑,此刻卻雙眼晶亮的望著緩步走向他的女孩兒。

    “傷到哪兒了?”西南在床邊坐下。

    “左小腿。”男子弱弱的回答。

    西南打開箱子,拿出各種醫療用品,熟練的開始幫男子包紮。“我們明天就離開這兒吧。”

    “為什麽?”男子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通知驚了一跳。一激動,牽扯到腿上的傷,疼得他直齜牙。“你已經確定你母親不在這裏了?”

    “還沒有。”

    “那為什麽現在就要走啊?”以前通常都會在一個城市停留三個月左右,甚至有待過半年的。可他們來這個城市還不到一個月,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

    “沒有為什麽。”西南語氣淡漠,就像她毫無表情的麵色一樣。

    “沒有為什麽,那為什麽現在就要走啊?還有幾天才滿一個月,滿了一個月我才能拿到工資。”男子急了。如果不是他掙不到錢,西南就不用住在這種破房子裏了。

    “到了下一個城市,我會負責去掙錢。”

    “再等幾天好不好?再過幾天我就能拿到工資了。再多等幾天好不好?我不想到了下一個城市,還讓你注這樣的地方。”男子哀求道。

    “……”西南沉默了很久,終於還是點了頭。

    左氏商業集團辦公大樓,三十八樓。

    陸蒼負手立在窗邊,目光深邃的眺望著遠方。

    門被敲響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緩步走了進來。女人素麵朝天,卻比很多濃妝豔抹的女人更為漂亮。一頭自然的卷發,看起來有些淩亂,卻讓麵色古井無波的她多了些生氣。

    “你找我?”女人的聲音很特別,即便已經四十歲,可聲音依然如少女般軟軟糯糯的,煞是悅耳。

    陸蒼慢慢地轉過身來,眉宇間略有難色,頓了頓才回答道“四方清潔公司最近雇傭的清潔工裏,有個人很像是那個家族的人。”

    女人身體僵了一下,麵上湧現出激動又痛苦的神色。十七年了,她以為,她和那個家族的人再也不會有交集……

    “年姐……”

    “能確定嗎?”華年稍稍平複心緒,問道。

    陸蒼讓華年坐下,這才說“那個人無論是身體特性,還是身手表現都與你描述中的那個家族一般無二。”語氣肯定,“而且,他總是特立獨行,即便再危險的任務也從不與人合作。不到一個月時間,輕傷九次,重傷兩次,可第二天卻能照常到位,可見其自身恢複能力之強。我想,除了那個家族的人,沒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知道了。”華年已經平靜下來了。該來的躲不過,是時候該麵對了。“陸夏最近怎麽樣?聽說,你把她送進四氏學院了?”華年淡淡的轉移了話題。

    “嗯。麻老為她種下的封印出現了裂痕,所以就幹脆解除了。也該讓她學會保護自己了。”陸蒼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其實,我當年就覺得,你不該讓麻老封印她的靈力。現在又要費事解開。”華年對此也有些無奈。認識陸蒼十七年,陸蒼給她的感覺一直是陰沉詭秘,讓人捉摸不透。唯獨他對陸夏那份過度的保護欲,讓人覺得他也不過是個為孩子操心的普通家長,也讓他有了一點正常人的感覺。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過了十七年。當初她從那個家族逃出來,茫然無措的時候遇到了當時同樣迷惘的陸蒼。如果不是遇到了麻老,他們兩個現在會是什麽樣子,誰也說不清。

    “年姐,你知道夏夏的封印是誰解開的嗎?”

    “不是你解開的?”華年有些驚訝。作為麻老的首席大弟子,麻老的封印自然該由陸蒼自己解開啊。

    “我試過,解不開。”陸蒼眉頭深鎖。

    華年也皺起了眉。她以為,過了十年,陸蒼的實力早已經趕超麻老。“那是……?”

    “顏淵!”

    “你是說,顏家那個花名在外的風流浪蕩子?”

    “就是他。”陸蒼拿出一根煙,在指間把玩,卻並不抽,“以前就聽老師說,顏家出了一個天才。大家都以為那個天才是顔少,其實,隻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真正的天才是顏淵。他出生的時候,無風無雨、烈陽當空的大晴天卻突降彩虹。周歲時檢測出血脈濃度為53。不到十歲,靈力修為便達到了地級。如果不出意外,他現在的修為應該已經達到天級,甚至已經是天級後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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