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女背鍋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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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楓溪詢問了他半天才大概知曉了那水月亭的位置。又匆匆去了水月亭。

    走過一段彎曲水廊,兩邊都是寬廣的池麵。水中立有層次不一,高低不齊的假石山體。微風拂過,池麵泛起層層漣漪。二月天寒,漣漪碰到水麵的薄冰又重新歸於平靜。

    亭中坐有兩人。正如他們手中的棋子,一黑一白對立而坐。

    身著墨色玄衣的自然是東沐漓。與他對坐的正是於清。

    溫楓溪並未上前打擾,反而端著糕點,站在東沐漓身後,邊吃邊看。免費的棋局對弈不看白不看。

    一時亭中除了棋子下落,便剩深夜風聲。

    一炷香後。

    “哎,不玩了!每次都輸半子。你也不讓讓我。”輸贏已定,於清深歎一聲沒意思。忽而餅香飄來,注意力瞬間轉移到溫楓溪端著的鮮花餅上。

    “這是溫姑娘做的糕點?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嚐嚐?”

    “這是我答應做給這位公子的,也不知道夠不夠……”溫楓溪把鮮花餅放在東沐漓麵前的桌案上。

    東沐漓見狀,這才想起一個時辰前確實讓她也給自己做一份。

    他眼前的糕餅散發陣陣香味,聞著便有了食欲。他修長漂亮的玉手隨意拿了一塊淺嚐,不自覺就吃完了一塊。

    “怎麽樣,我做的鮮花餅好吃吧?隻是有些冷了,不然會更好的。”溫楓溪迫不及待地問道。

    “尚可。”

    尚可是什麽意思?好吃還是不好吃啊?

    於清一聽這叼嘴的貨說尚可,那這鮮花餅定是好吃的不行。饞得他伸手就要來拿。他剛伸過來的手直接被東沐漓拍開。

    “餓了自己找下人做。”

    “這大半夜的我上哪兒去找人?”

    這隻是個借口,他就想嚐嚐這鮮花餅的味道。

    看這盤中就剩兩三個鮮花餅了,定是不夠他兩人吃的,“公子要是真餓了,我便再去做些來吧。”

    如今她寄人籬下,這個叫於清的與東沐漓關係匪淺,要是她跟他打好關係,沒準關鍵時刻還能真心救她一命。

    “那就多謝溫姑娘了。我名於清,姑娘叫我名字便好。”

    “你身邊的這位公子叫……沐漓。”

    “於清,沐公子。”溫楓溪分別叫了兩人一聲。

    東沐漓眉眼微皺。叫於清名字,落到他這兒倒是成沐公子了。嗬。

    “還請兩位稍等,我這就去……”

    “不用了。”東沐漓手背一揮,裝著鮮花餅的盤子直接淩空飛轉到於清桌前。

    盤子穩穩落地轉了兩圈,別說盤中的鮮花餅了,就連餅渣都沒飛一星半點。

    一旁的溫楓溪看得驚歎不已,這內力還能這麽玩的?大佬你直接把盤子推給於清不行嗎?偏要秀這麽一波。

    這波天秀她給滿分!

    “夜已深,少食為妙。”這話不知是說給於清聽的,還是說給溫楓溪聽的。反正他這話剛一落,溫楓溪就被他強行拉走了。

    “誒!沐公子你慢點!”

    徒留於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這鬼脾氣,我又何處惹到他了?”

    東沐漓一路拉著她的手腕回到方才的主院。他帶著她進入院落的廂房。此處與他住的正房極為相近,量她也不敢逃跑。

    “你以後便住在這兒。”

    房中倒是幹淨典雅,該有的應有盡有。除了比他屋小點。格式跟他那間都差不多。

    “好的,謝謝沐公子。”

    她今夜本來就體力透支,一路被追殺,又偶遇反派,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本來她做糕點的時候頭就有些眩暈,出來夜風吹著倒是清醒了幾分。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她精神放鬆,怎麽感覺頭更暈了。

    應該是她太過疲勞,睡一覺就好了。溫楓溪這樣想著,剛要走去內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某人拉著,“沐公子?”

    溫楓溪示意地動了動手腕。

    東沐漓看了眼自己手中嬌嫩小巧的小手,軟軟涼涼的,捏起來很舒服。

    他突然有些不想放手……這種思想很危險!

    “早點休息。”最終他還是放開了她的手腕。

    東沐漓轉身離開。

    手腕一鬆,唯一的熱源也離她而去。

    她眼睛困得不行。

    反派的背影怎麽多了三四個重影?

    待她再想仔細看看,卻發現自己連睜大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四周都在不停地旋轉,閉眼即使一片黑暗。

    東沐漓剛跨出門檻就聽到屋內摔倒的聲音。他有些不放心,轉身回屋。

    他可不是擔心她,而是不想這枚送上門來的棋子還未出手便成了廢棋。

    他快速踏入屋內,果然見溫楓溪昏倒在地。他上前蹲下探了探她的脈搏。

    麵色通紅,呼吸急促,某不是……

    東沐漓快速把她抱到床上躺好。

    “來人。”

    一個影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影衛單膝跪地,左手手肘放在膝蓋上,右手捶在地上,低頭等待請示。

    “熬些薑湯來。”

    “是。”

    東沐漓給她蓋好厚厚的錦被便出去了。

    睡夢中,溫楓溪頭疼的厲害,天旋地轉。她難受的想吐。

    這時一股辣喉的溫薑水從口入內,很快她便覺得自己頭疼的症狀像是好了一些,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第二日

    溫楓溪醒來隻覺渾身汗巴巴的,十分不舒服。她昨日暈倒前便知自己肯定是染上風寒感冒了。

    她剛想起身,頭一暈差點栽下床。

    “姑娘小心。”綠衣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溫楓溪重新躺回到床上,這才看清眼前的綠衣女子。年齡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渾身上下最為搶眼的便是她頭頂的那根精致的梨花簪子。

    “姑娘,奴婢名叫青衣,是公子派來照顧你的婢子。今後姑娘有什麽事盡管指使奴婢去幹就是。”青衣滿臉的阿諛奉承。不時給她捏捏肩捶捶腿。

    溫楓溪一看便知這婢子不是個善茬。反派選這麽個婢女跟在她身邊。難道是因為不放心她,怕她在下麵搞什麽小動作?溫楓溪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

    又過了幾天,她的風寒算是徹底好了。原身的身子骨在藥穀養的還算不錯。加上她本來就會醫術,自然知道怎樣去保養自己的身體。

    說到醫術這個事兒,原身的父親(便宜老爹)便是藥穀的穀主。

    原身在醫術方麵頗有天賦。她天生喜靜,沉得住氣,天天一門心思的撲在研究醫理上麵,把她老爹的醫術學了個十成十。她有原身的記憶,自然也繼承了那些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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