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女背鍋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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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到腰的花媽媽靠著右邊扶著她的丫鬟厲聲質問溫楓溪道“你到底是誰!”她們風月樓裏絕對不可能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溫楓溪不答。此地人多她不便下手,不如……
溫楓溪假意裝作逃跑的樣子,故意跑慢一步被兩個大漢抓住。
見溫楓溪毫無反手之力,花媽媽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花媽媽心裏打著小算盤,這姑娘雖然簫技拙劣,但勝在長相絕色傾城,比起百合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這個活招牌在,今後風月樓的生意鐵定更上一層樓!
“姑娘竟然進了我們風月樓,今後就是我們風月樓裏的人了。”花媽媽上前右手食指挑起溫楓溪的下巴,“嘖嘖,真是個美人胚子!不管你是怎麽混進風月樓的,既然你以月竹的身份參加了花魁競選,那以後你便是月竹了!”
“你們兩個,把她關到三樓的小黑屋裏去,待花魁大比有了結果後,再放出來!”花媽媽一聲令下,兩個大漢拖著溫楓溪就往三樓走去。
樓下的情形,四樓的於清和東沐漓看得一清二楚。
“沐漓,溫姑娘如今已然暴露,南國丞相的人肯定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我們……”
“不急。”
“再不把她帶走,我們之後恐難脫身!”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麽意思?”
“她被抓後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若不是嚇傻了,就是留有後手。”
果然,溫楓溪剛要被兩個大漢推進小黑屋。解放雙手的她快速從腰間拿出一包粉末,撒向身後的兩個大漢,聞之皆倒。
溫楓溪放倒了兩個大漢,看了看兩邊樓道並未發現其他樓裏的下人,把他們慢慢拖進屋內,快速關上門。
“她這迷藥哪兒來的?”於清對一旁的東沐漓拋了個懷疑的眼神過去。
東沐漓也不打算隱瞞,“藥粉本就是她藥袋子裏的。本王查了當中並未放有毒藥,便還給她了。”東沐漓說得輕貓淡寫,聽者倒是不淡定了。
“嘁,我第一次聽說您老人家拿了人家東西還帶還的!”
以前在東華國的時候,每逢那老皇帝壽辰將至,這廝美名其曰是來找他下棋,實際就是來他府上給他老子拿壽禮來的!
他好不容易從天南地北淘回來的那些稀罕玩意兒,這些年差不多全被他給霍霍完了!
“你不會是因為那鮮花餅,還藥袋子故意討人家姑娘歡心,下次好開口讓人家姑娘給你再做吧!”
“本王要吃還需討好?”東沐漓緊緊盯著三樓的那扇門,左手有些不自然地轉了轉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話音剛落,三樓的那扇門正好打開了。隻見出來的溫楓溪已扮作了一個粗糙的男人模樣,穿著一件下人的褐色衣裳。她關好門後,勾著頭,轉身快步朝樓下走去。
蠟黃的皮膚,手指粗的怪眉,濃重的黑眼圈,略微凹陷的臉頰……東沐漓要不是知道她進了那屋,而那兩個大漢絕對不會有如此瘦小的身材,他還真被她給騙過去了。
“天!那醜男人不會是溫姑娘假扮的吧?”想來於清也是清楚那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是那兩個大漢之一,如此嬌小的身材不是溫楓溪還能是誰?
溫楓溪臉上的蠟黃是用藥粉塗出來的,要用專門的藥水才能洗掉。她用小黑屋裏撿到的煤炭把她自己的細眉畫粗,還點了點眼袋,摸勻畫了濃厚的黑眼圈,在修容兩邊的臉頰,營造出視覺上的凹陷感。
加上原身在藥穀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打耳洞,她身上除了喉結之外,可以說毫無破綻。
“嗬,這女人倒是聰明,以退為進。有了令牌,她出樓倒是暢通無阻了。”
“令牌?”
於清記得溫楓溪下台的時候,不小心撞了花媽媽一下。莫非沐漓口中的令牌,說的正是花媽媽腰上的那塊?
“拿了老鴇的令牌出去又如何,本王倒要看看她能跑得了多遠!”
東沐漓靜靜看著穿梭在人群中小巧的身影,猶如翱於天際的老鷹盯著地下蹦得正歡的小白兔。
溫楓溪總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可她回頭,周圍哪有人看她,都在望著台上的花媽媽數著那籃子裏的玫瑰花呢。
她隻道是自己太緊張了,心裏作用在作怪。眼看著風月樓的大門就在眼前了,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屏蔽身後帶來的錯覺。
“沐漓,你看!”於清左手搭上了東沐漓的右肩,示意他看向三樓方才溫楓溪出來的那間屋子。
東沐漓這才把視線從溫楓溪身上暫時轉移,輕瞟了一眼三樓。
一個白衣女子匆匆來到了三樓的那扇門前。女子見門外沒人,門也沒鎖,像是有些不解,左右觀望。
東沐漓拉著於清往後,躲過了白衣女子輕掃過來的視線。片刻,東沐漓聽到推門聲後,這才放開於清的胳膊,往前走回到石欄邊。
“百合?”於清自然認得百合。不僅認得,他還知道百合是東沐漓插在風月樓中最大的眼線。這個時候她來三樓幹嘛?還專門進了本來用來關著溫姑娘的那間屋……
東沐漓顯然也有所疑惑。他突然想起方才他用糕點彈偏的那把飛鏢。要是沒記錯的話,百合使的暗器也是毒鏢……
“影一。”
“主上。”黑衣男子單膝跪地,全身隻有一雙鷹眼展露,其餘都被黑布包裹。
“把舞台牆上的飛鏢取來。”
“是!”
影一得命飛身下樓。台下的眾人隻覺花媽媽身後一道黑影閃過,快得眾人都覺那道黑影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罷了。
於此同時,溫楓溪一路很順利地來到了出口。因為她穿著樓裏下人們的衣服,所以還是被攔了下來。依舊是那兩個守衛,依舊是那段沒有令牌不能出去的台詞。
溫楓溪這次很有底氣地拿出那塊令牌,守衛雖見‘他’麵相陌生,但見‘他’持有花媽媽獨有的令牌,一定是花媽媽有急事讓他出樓去辦,連忙給‘他’讓路。
溫楓溪壓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正要踏出大門口,就被迎麵跑來的官兵撞了個正著。領頭的官兵拿著一紙文書,正是他把溫楓溪硬生生撞回了風月樓。
隻見那官兵的身後還跟著一大批隊形整齊的官兵,他們個個腰配大刀,手持火把。
這陣仗早就驚動了風月樓裏的眾人,他們都分分轉頭看向門口,樓裏一時安靜得出奇。
那拿著文書的領頭官兵向著樓裏大聲喊道“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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