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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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暖兩隻胳膊咋腋下蹭了蹭,有些好奇的看著對麵的三人“尛癢花是什麽,實不相瞞,我今日上山,就是尋找土藥方,我已經很小心了,不知道為什麽會中毒,既然你知道這毒,這毒放在薑湯裏麵是不是無色無味?”
見有人能認出此毒,楚暖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猜測的那個答案。
黑紗女子一把扯下麵紗,嘔出一口黑血,她旁邊叫木蔓的女子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了她的最終,貼心的為她順背“小姐你沒事吧?”
女子搖搖頭。
緩了一口氣,她單膝曲起,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上麵“尛癢花的花粉有一股極淡的香味,懂毒性的人會將根莖和花瓣分開,最好的方法是攝入兩種氣體,吸入人體內便轉換成尛癢花的毒。”
此話一出,楚暖的大腦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那盅參湯飛快的在腦中滑過。
“木蔓將解藥給這位姑娘吧,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在下穆青青,在穆家排行老二。”女子十分坦誠的自報家門。
楚暖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身份,木蔓將一個瓷瓶遞給她。
一旁的碧荷見人遞了過來,自家主子好像陷入了神遊,趕緊伸手接過“小姐,你手腕上好幾處都抓破了,趕緊服下解藥吧。”
楚暖接過碧荷遞過來的藥丸,入口後一股超級超級苦澀的味道蔓延了整個空腔。
她險些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多謝,我叫楚暖,要是你們暫時沒有好去處,可以去紅淩路168號找一個叫錦鴻的掌櫃,就說是楚肖博的朋友。”服下解藥後的楚暖臉色相比較之前變得更加緋紅。
似乎是藥物發生了作用。
“楚姑娘,可能要麻煩你了,我們暫時不能回家。這解藥服下後,體溫會升高持續三個小時左右。”雖然楚暖沒有自報家門,穆青青卻知道了她的身份,卻不點破。
誰沒有點難言之隱呢。
楚暖嗯了一聲,半晌後隻聽見不遠處傳來爆炸的聲音,她明顯感覺到這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陡然變低。
榴蓮眼眶一熱,眼淚無聲的滑落,昔日朝夕相處的姐妹可能先一步去了黃泉,她的心裏很難受,她們四個從小跟主子一起長大,主子心裏麵應當也不好受吧。
一夜無眠,楚暖探頭出去左右瞧了一眼,空氣中霧氣蒙蒙,她回過頭“穆小姐,後會有期。”
隨即她帶著碧荷離開,此刻她的肌膚已經恢複正常顏色,渾身上下黏糊糊,她急需要一個洗漱的地方。
進城後,趁著街上行人尚少,悄悄回府。
來到房門前,楚暖駐足,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隙,看見上麵猶存的頭發絲,她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與碧荷一同去廚房燒水洗漱。
山洞中。
榴蓮拿著剛剛去山下農戶家買來的粗布裳遞給了穆青青,她執劍守在外麵。
輪番換好衣裳,她們將原本的衣裳毀屍滅跡後喬裝下了山。
快要進城的時候,木蔓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小姐,你當真要去紅淩路?您都自報家門,那個楚暖卻不坦誠相待,她雖然救了咱們,咱們爺救了她啊,她那樣子明明就中毒已深,如不及時服下解藥,渾身上下都要留疤的!”
穆青青長相冷豔,雖然喬裝成農婦,那渾身的氣勢卻難以掩飾,她伸手壓了壓頭上的帽簷,低咳一聲“傻丫頭,鬼王前兩天剛剛娶回去家的王妃叫什麽名字?”
原本護在她身後的榴蓮上前兩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了後背的傷,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她就是傳聞中的那個鬼王妃?奴婢試探過,她並無武功。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陰謀?”榴蓮神情不淡定了。
穆青青此刻渾身上下的傷口牽動著神經,說話聲音大一點,陣陣鑽心的疼便會蔓延開來。
內外傷交加,僅憑著一股求生的毅力站在這裏。
頓了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不要妄自揣測,看得出來,那個炸藥是她很在乎的東西,包裝的布袋是陵水布莊最上乘的布料,她對咱們傾囊相助,首先咱們應當心懷感激,要不然這會兒咱們已經在黃泉路上了,回到府裏你們覺得安全嗎?我並不覺得我的好繼母能讓我見到明天的太陽。”
為了進宮的名額,能請紫一閣最頂尖的殺手來對付自己,真是難為她了。
自始至終,她並沒有要進宮為妃的打算。
兩個小丫頭沉默了,如果前方是條未知路,一切還皆有可能,穆府卻是個嗜血坑,進去了不一定能出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
碧荷看著正在努力開墾荒地的主子,滿臉無奈“小姐,這原本是個荷花池,幹渴後被填平了,能長出莊稼嗎?”
東南角的位置已經堆了一座小山似的石子,全是從地裏麵刨出來的。
那些黑漆漆一截一截的,經過多方檢測,是蓮藕沒錯了。
楚暖拄著鋤頭將手擱在手背上,仰頭看著還算溫和的太陽“也許能吧,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碧荷勸阻多次,都沒有用,她默默回房切了一旁甜瓜端了出去。
西南方不遠處的閣樓上,窗戶半開著,正對著這邊的院子。
鬼王殿下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棋盤。
他的對麵正是前幾日出現在他身邊的書生,戶部尚書的獨子墨辭,跟是鬱泓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三年前的探花,在戶部領了一個閑差事。
“鬱,你這王妃真有意思,這是準備親手把菜種,然後為你洗手做湯羹?”墨辭忍不住打趣了兩句。
很失望,並沒有看見他想看到的反應,鬱泓落下一子,目光始終落在棋盤上“這幾日可有研究?”
冷不丁一句話,沒頭沒尾,墨辭揚眉。
傲上前兩步“白日裏就鋤地,或坐在院子裏發呆,或教丫鬟做菜,睡覺時警惕性十分高,窗戶,門縫都纏有頭發絲,想要進屋一探究竟,可能要從屋頂而入,爺,要不要屬下”
“哈哈哈,有趣有趣,這是防賊的節奏啊,沒有想到咱們這個鬼王殿下居然也被有嫌棄的一天。”墨辭很不配合的笑聲響起,笑得太過於開懷,瘦弱的身子都在跟著發顫。
隻見對麵之人周遭的氣息越發的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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