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被俘虜,涼了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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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迷路了,路過這裏,前連天我摔壞了腦袋,不記得路線了,我的丫鬟趕路,實在是無意冒犯貴寶地,各位兄台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咱們這兩個柔弱的女子?”楚暖指著自己纏滿了紗布的腦袋,就差說自己其實是個傻子。

    碧荷看見他們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都亮出了武器,嚇得躲到了楚暖的身後瑟瑟發抖。

    楚暖飛快的轉動腦筋,很想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原本圍攻的人突然扔下來一張黑色的大網,將灰頭土臉的兩人直接吊了起來。

    “能不能好好說話?”

    “君子動口不動手呀。”

    “小哥哥,我看你長得人神共憤,心地一定很善良吧!”

    “哦豁,小碧荷咱們今天慘了。”

    “不會看咱們細皮嫩肉的,想要燉了下酒?”

    突生變故,讓本就不淡定的楚暖一秒變成話嘮,一點都沒有被生擒的覺悟。

    碧荷還保持著抓著楚暖手臂的姿勢,眼淚不爭氣的在眼裏打轉。

    剛想要回複兩句。

    走在前方的一個男子突然滿臉嫌棄的回頭“聒噪!”

    然後徒手在楚暖的後頸劈了一掌。

    “小姐!!!”

    “”

    嚇得碧荷突然破音大叫一聲,然後她也被無情的敲暈了過去。

    遠處,一座用山石搭建的高台上,隻見圓台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火盆,裏麵正冒著徐徐青煙。

    一位身穿五顏六色的老者,正圍著這個火盆跳著奇怪的舞蹈,雙手雙腳並用,隨著他身體的擺動,捆在他腰間的純金打造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微風揚起他披散的長發,雖白發蒼蒼,他的皮膚依舊緊致,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他擁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睛。

    隻見他圍著火爐跳了三圈後,然後對著火爐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嘀嘀咕咕一直說著什麽。

    高台之下,跪著大概四十多人,整齊劃一的麻衣長衫,腰間的紅腰帶十分的顯目,第一排五個人的三角衝天頭飾稍有不同,中間那一根是蔚藍色的。

    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相同項圈。

    身後傳來的響動,讓這一群正咋虔誠禱告的人暫停了動作。

    邑盛走到前方單膝跪地“族長,發現兩名外來入侵者,已經關入水牢,可要審問?”

    “你看著安排吧,咱們骨邑族歸隱山林多年,不參與廟堂之爭,江湖紛爭,這兩年外來者越來越多,邑盛你是骨邑族守護著,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族長站起身,蔚藍色的眼睛變得冗長幽深,最近骨邑山異動頻繁,他似乎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碰巧,今日是骨邑族一年一度的祭祀日。

    族長走到一側將刀架上的紅布拿了下來,將一把通體烏黑且泛著暗紅色的長劍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走到了火爐邊。

    這時候火爐中的火焰漸漸熄滅,露出一塊瑩白如玉的石頭,上麵泛著微紅色的光芒。

    麵積足足有銅盆大小。

    族長割開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隻見鮮紅色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入了石頭中。

    隨後是頭飾不一樣的五位長老先後上前祭拜,每一滴血液吸被吸入了進去,玉石卻始終沒有發生變化。

    這塊玉石是骨邑族的鎮族之寶。

    水牢中。

    楚暖隻覺得渾身一陣寒栗,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噤後,隨之緩緩蘇醒。

    入眼便是沒入了胸口的冷水。水麵上還冒著絲絲寒氣。

    碧荷正在她的對麵垂著小腦袋,暫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動了動胳膊,手腕被布條捆了起來,很結實,她用力掙紮了半天,手腕處皮都磨破了,也沒能掙脫開。

    氣得她直接慰問了這群人的祖宗十八代。

    瓊肴閣。

    一樓隻見賓客滿席,無一空位。

    二樓靠窗的雅間內。

    與一樓的嘈雜相比,這間房間顯得異常安靜。

    今日依舊一身華服的鬼王殿下,眼神冷冷清清,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桌上的酒杯。

    坐在他對麵的墨辭,一本正經的舉起兩個紙條“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他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一出門便截獲了要送去鬼王府的加急信箋,並且將人約了出來。

    現在還一臉欠揍的問對方。

    轉動的酒杯被擱置在桌上,鬱泓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好利索了,這麽快就出來蹦躂。”

    “鬱泓,你這樣很沒勁哎,很遺憾就算你出動了蛛網,人家直奔西麵而去,蛛網第一時間找到了楚暖的蹤跡追上去的時候,結果撲了空,還有雮塵族的那塊地圖不翼而飛了,雮塵族傾巢而出,正在滿世界尋找他們的寶貝疙瘩,你處心積慮研究出來的避毒丸,似乎派不上用場了呢。”墨辭沒好氣的信箋扔到了鬱泓的麵前,很生氣的打開折扇,用力的扇了起來。

    鬱泓拿起那兩張信箋瞧了一眼,隨手一揚,兩張紙瞬間化為灰燼飄散在空氣中。

    “這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雮塵族向來與世隔離,又有天然毒障保護,居然有人先本王一步拿到那塊地圖,有意思。”鬱泓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微曲起,在酒杯的邊緣彈了兩下。

    眼神似驚訝似燃起了勝負欲。

    “那你準備怎麽做?事關重大,不妄城這邊你不要忘了還有一位對你虎視眈眈呢。”墨辭提起這茬,就氣的吹鼻子瞪眼,當初救自己的姑娘,他暗中調查了這些時日,並未得到答案。

    這讓他素日裏平穩的心,多了一絲暴躁。

    “隻要懷王沒有跟瑞安帝站在統一戰線,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這邊暫且就交給你處理。”鬱泓端起酒盅,給墨辭麵前的空杯中斟滿酒。

    原本這是受寵若驚的殊榮,墨辭卻高興不起來。

    他之所以掛了一個閑職,就是不想跟那些虛與委蛇的人打交道。

    鬱泓這一走,不知道多久能回來,他不用閉上眼睛,都能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有多麽的苦逼。

    鬱泓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端起自己的酒杯在他的杯沿上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欲哭無淚的墨辭還想講講條件,無奈正主喝完酒站起來就大步流星走了。

    壓根兒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氣的墨辭端起酒杯一口氣全部幹掉,似乎還不解氣,直到將一盅酒全部喝完,他才感覺好受些。

    “我心本向往自由,無奈管不住這雙賤賤噠的手哇!”墨辭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眶微微泛紅。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是剁了自己的手,也不會去截胡人家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