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為了救...一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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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在下五湖四海的遊走,隻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做的都是小本生意,竟不知殿下對生意場上的東西也感興趣?在在下的印象中,殿下是馳騁沙場的領導者。”堆滿臉笑意的商賈強行將心下那股戰栗壓了下去,佯裝閑聊。

    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此人正是臨西商賈薛崇山。

    他在商場上摸爬打滾,這輩子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令人聞風喪膽的鬼王殿下會設宴款待他。

    還用他的名義包下了整層驛站。

    從震驚到後怕僅僅是一息之間。

    但他也有自己的傲骨,在摸不清狀況的時候,尚能勉強保持自己的風骨。

    盡管很努力的忽視那張張牙舞爪的麵具,內心深處一直在打鼓。

    鬼王端起桌上的酒杯,勾了勾唇角“這酒不錯。”

    捏著酒杯的手指朝著薛崇山晃了一下。隨即小憩一口。

    那樣子看著就是來品酒的。

    薛崇山不敢怠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發現在這位擁有絕對威嚴的殿下麵前,饒是有一肚子讚美的話,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本王聽聞三甲城前些年有一莽夫活捉了一條水蟒,最後高價賣給了要商賈,不知道是不是薛大人?”鬼王長腿交疊,雙手隨意的擱在扶手上,渾身上下那股殺伐之氣隱藏了些許,平添了一絲慵懶。

    薛崇山看見這位殿下的時候,就一直在反思,他的生意是不是無意中觸及到了什麽禁區,然後他自己又不知道,現在正主找上門了來了。

    如今聽聞這位殿下是來跟他做買賣,撲騰亂跳的心髒漸漸恢複了平常。

    他倒是十分幹脆,承認道“的確是在下買下了那條水蟒,現在還養在自家的後院呢,殿下想要那水蟒?其實那水蟒肉質一點都不鮮嫩,在下去東岐的時候吃過水蟒肉,入藥的話,在下這裏有黑水蟒的內膽,比起那東西的,效果更佳,在下這就讓人連夜送來?”

    隻要不是來找麻煩,砸場子,要能用銀子搞定的東西,薛崇山的底氣瞬間回來了。

    鬼王扶了扶臉上的麵具,懶洋洋的把玩著手中的血玉扳指“本王不是為了吃,為了救一個蠢貨而已,就要你家後院那條水蟒,開個價。”

    生意場上,明碼標價。

    他呢,也是不是那種吝嗇的人。

    桀聞言,立馬從袖中掏出厚厚一遝銀票放在薛崇山的麵前。

    薛崇山嚇得不輕,趕緊將銀票推了回去“殿下嚴重了,在下當年之所以買下那水蟒,是有算命先生說那是鎮宅的寶貝,這才圈養了起來,後來得知是那個算命先生胡掐的,在下養都養了,隻能認栽,如今能幫到殿下,是在下的榮幸,在下這就親自回去將那東西送來。”

    一個擺在眼前能跟鬼王交好的機會,千金都求不來,他本就是個商人,哪裏能錯過這個機會。

    “事發突然,就麻煩薛大人了,我跟你一同去取。”桀毫不客氣的將銀票收了起來,畢竟要救的人是個財迷。

    能不浪費盡量不要浪費。

    這兩天鬼王身邊的人,總算是察覺出一點內味兒了。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那那

    那在沒有點眼力勁,隻能回家種田了。

    兩天後。

    “穆姑娘,這是一個陌生人送來的,說是給閣主的。”一名紫一閣守衛抱著一個黑色的檀木盒走了上來。

    穆青青放下手中的醫書走了過去,將錦盒接了過來“陌生人?長什麽樣?”

    那人搖搖頭“並未看清,那人放在地上就走了。”

    實在是奇怪,穆青青打開錦盒,看見裏麵的東西愣住了。

    “莫古先生,您可認識這兩樣的東西?”穆青青將東西拿到正在擦針的老先生麵前。

    隻見錦盒中有兩個白玉瓷碟,碟盤上擺著一黑一白兩顆內膽。

    “好啊,這是黑蟒內膽和水蟒內膽,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你給說說是誰弄回來的?”莫古先生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意。

    這兩樣單獨拿出一樣給楚暖療傷已經是極品,如是同時使用,那效果是肉眼可見的。

    黑蟒內膽還能輔助療養她的內傷。

    穆青青搖了搖頭“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不知是不是他們遇到了麻煩,派人提前送回來的,我這就去給他們發個信號。”

    莫古先生沒有讓碧荷插手,親手配置藥材的分量,一直忙活到了傍晚。

    匆匆吃了兩口飯,便開始處理傷口。

    內服外用一起上,楚暖的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穆青青一直守在身邊,見狀擔憂的詢問“她沒事吧?”

    “有她好受的,必須要將餘毒逼出來才行,讓人去抬幾桶溫水進來。老夫這裏調配了一個藥浴。”莫古老先生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一直忙到後半夜,房間的燈才徹底熄滅。

    “都不要去打擾她,守在院子裏麵吧,窗戶跟門都打開通風,驅驅藥味兒。”莫古老先生提著藥箱回頭交代了兩句,滿臉疲憊的離開。

    得到消息的魅獄率先趕了回來,聽老先生說最遲明天早上楚暖就能醒來,圍繞她這幾天的壞心情總算是衝散了許多。

    後半夜,一個白點無聲無息的從外麵來到楚暖的房間內。

    楚暖額頭上滿是虛汗,莫古先生將兩顆內膽同時用在了她的身上,原本沒有血色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

    床沿陷下去一腳,那個白點坐在了床榻前。

    透過窗外灑進來的月光,能隱約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表情。

    楚暖緊閉的雙眼動了動,她隻感覺自己置身火海,好似被烤焦了一般。

    床前的人拿起枕邊的錦帕似乎想要拭去她臉上的虛汗,手剛剛伸過去,就被一隻粘稠的小手用力的握住。

    楚暖隻感覺手心黏糊糊的,想要蹭掉手心的汗。

    隨手抓住了一個冰涼的物體,她無意識的擦著汗。

    大掌的主人渾身僵硬如鐵愣在了原地。

    蹭夠了的楚暖覺得自己握住的這個東西冰冰涼涼,好舒服呀。

    小臉果斷的枕了上去,紅潤的小嘴適時發出滿足的歎慰聲。

    嗚

    乖巧的在這片冰涼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便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床榻邊緣的主人,沒有感情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了起來。

    穆青青臨走之前想著她處於發熱狀態,撤掉了她的厚褥子,就給她蓋了一個小薄毯。

    隱約能瞧見她嬌小的身軀。

    男人盯著她的臉瞧了許久,臉上的神情像是打翻了氣色盤一般變幻莫測。

    一炷香後,男人不耐煩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剛剛動了一下。

    熟睡中的楚暖好像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幹脆雙手抱著他的小臂不撒手了,柔軟的臉蛋在他的手心連著蹭了好幾下。

    “”能允許他把她一掌劈暈嗎?

    男人揚起了另一隻手,當視線掃過那白帛裹住的肩頭時,無聲的放下了手。

    於是某塊僵硬的木頭疙瘩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盯著楚暖睡覺。

    直到窗外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

    他嚐試性的抽了抽自己的已經麻痹的手腕,剛剛動了一下,楚暖不僅不送,還晃悠他的手臂,小嘴直接嘟了起來,看上去竟然比自己還要委屈。

    側耳聆聽,外麵已經有開門的聲音,最後實在無奈在楚暖的睡穴上點了一下。

    微微一垂頭,便將楚暖整張睡顏納入眼底,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沒有那麽熱了。

    本欲起身離去,見她像個毛毛蟲一樣蜷縮著,要是他走了,這個蠢貨一翻身壓到了傷口?

    不知道是心疼自己弄來的內膽,還是某個蠢貨,他又折回去將人平放在床榻,蓋上了薄毯後,深深地看了睡得跟豬一樣的某人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靜好淵。

    “鬱,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你不是說過兩天才啟程嗎?不呆在王府,居然出來鬼混你身上什麽味兒啊?喂,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墨辭裹得跟木乃伊坐在石凳上,看見鬱泓回來,像彈簧一樣原地彈了起來,直接伸手攔人。

    某人不僅不想和他說話,連看他一眼都嫌吝嗇,直接朝書房走了去。

    墨辭鍥而不舍的追了上去,他也是夠慘的,去找穆青青被打的一身是傷抬了回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馬不停蹄去鬼王府找人,接過人不在。

    還是桀看他可憐,才偷偷告訴他自家爺的下落。

    “一身藥味兒,你去藥罐子裏麵打滾了吧,鬱泓,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墨辭因為一通折騰,身上有兩處傷口裂開,一時間也生氣了,直呼某人的全名。

    鬱泓取下外袍放在軟塌上,旋身雙手放在腰間,眯起眼睛瞧著墨辭“還是揍得輕了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喲嗬

    墨辭雙眼倏的一亮,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左左右右打量著鬱泓,他身殘誌堅的抬手摩擦著自己的下巴“鬱,你今天有點小暴躁啊,嗯搭配上你這欲【求不滿的眼神,我敢斷定,你昨晚一定做了什麽不敢見人的事!居然被我逮個正著”

    “來人,把這隻多話的鸚鵡拖出去。”鬱泓臉一黑,語氣無比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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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文徹底撲街,詢問編輯上架事宜沒有了推薦,直接上架,原本準備了小活動,現在沒有心情弄了,今天20號,稿子提前寫的,心情很差,這幾天上架會有三更,每更三千,後麵每天兩更,謝謝一直支持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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