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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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梁的手下用了力,楚暖的脖頸被割破了。
遠處的鬱泓垂下了手,身後的冷刀刺在了他的後背,他冷冷的看著鬱梁“放開楚暖,我把地圖給你。”
他的聲音平淡輕緩,目光落在她的脖頸傷口上,眼眶猩紅。
一步步朝著這邊靠近,這些黑衣殺手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鬱梁嘴角牽著獰笑“鬱泓,丟掉你的武器。”
哐當,兩柄劍掉在了地上。
“你就算給他了,你覺得他會說話算話,鬱泓你不要給她,沒有拿到地圖,他不會對我怎麽樣。”楚暖見鬱泓放下武器,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慌了。
鬱梁這種陰險小人,根本不能常理衡量。
“楚暖,瞧瞧本王的好五弟,滿臉癡情,看見你受傷了,一定心疼的不行了吧。”這麽漂亮的脖子,割斷了一定很可惜。給本王閉嘴,再說一句,小心本王撕爛你的嘴。”鬱梁滿臉不善的看著楚暖。
楚暖看著一步步朝這邊靠近的鬱泓一個勁的搖頭。
真是個傻子。
這兩人明裏暗裏鬥了這麽久,難道還不明白他的脾性。
嘶嘶嘶
楚暖的耳朵動了動,很熟悉的聲音,雖然很輕,她還是感覺到了。
她用眼神示意鬱泓,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
鬱梁卻沒有那麽好的耐心,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
楚暖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異樣。
鬱泓在距離兩人五步遠的位置從懷中掏出一個羊皮卷,在手中展開。
當看見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羊皮卷時,鬱梁收起劍,一把將楚暖拽了起來。
“園景大師麻煩攔住上麵那隻雕,楚暖本王還是低估了你在鬱泓心中的地位呢,地圖扔過來。”屋頂上方鬱泓養的大雕無聲無息的靠近,鬱梁早有防備。
隨著他一聲令下,園景大師化作一抹殘影飛上而上,阻止那隻雕俯衝下來救人。
楚暖發現自己連撚起銀針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陰溝裏麵翻船實在是太厲害了。
說實話,當鬱泓無條件拿出那地圖時,她的心中是有所觸動的。
他其實完全可以不用管自己的呀。
畢竟,她手中那一塊地圖被奪走了,鬱泓還嘲諷自己蠢來者。
這幾塊地圖後麵的寶藏,現在看來已經不能用價值來形容了。
她隱隱覺得極有可能跟皇位有關。
鬱泓難道真的因為自己是她的妻子?
這個問題,她腦中飛快運轉,最終亂成了一團糟。
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臭男人在想什麽。
單純的喜歡?
算了吧。
畢竟克死了那麽多前妻,原配都算不上的她,頂多就算是個續弦。
她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眼睜睜看著地圖朝鬱梁的方向飄了去,她想要伸手去抓,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鬱泓解下腰帶纏在她的脖頸上“疼嗎?”
楚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不得不說鬱泓的心真大,這時候的關注點,不應該是如何離開?
接過地圖的鬱梁,攤開仔細的查看。
鬱泓趁著這個空檔帶著楚暖縱身一躍來到房頂上,四麵八方的殺手立馬圍了上來。
哈哈哈哈
“殺了他們。本王重重有賞。”鬱梁拿著地圖仰頭大笑,找個這些年,他終於得到了第二塊地圖。
離勝利的步伐用進了一步。
房頂上。
一邊園景大師攔住了那隻大雕。
另外一邊,鬱泓在殺手手中奪了一把刀,一隻手護著楚暖,一隻手拚力廝殺。
楚暖眼睜睜看著他受了好幾處傷。
眼神越來越複雜。
她稍一運氣,渾身的肌肉像是被輪胎碾壓了一般,疼得她倒吸涼氣。
這樣下去,他們兩人都得死。
楚暖咬緊下嘴唇,掏出一枚銀針封住了氣海。
“我逼退這些人,你能不能去那邊?”隻有到對麵的那處房頂,就算園景厲害,隻要稍一逼退,他們便能離開這裏。
她有注意到,鬱梁隻是將大殿中人迷暈了,並未下毒,想來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與整個武林為敵。
楚暖用掏出一根銀針紮在丹田穴之上。
如今,隻能賭一把了。
封住這兩個穴位,她能迅速恢複力氣,同樣若是有武功極高之人對她出手,她便會變成廢人。
所以,她想要將園景交給鬱泓。
鬱泓那猙獰可怖的麵具上已經侵了血汙,他用眼神打量楚暖。
當發現她做了什麽的時候,他握住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緊“你瘋了!”
就在這個時,身側有人偷襲鬱泓。
楚暖左腳一抬,抽出靴中的匕首,雙手抓住鬱泓的胳膊,接力彈了出去。
直接將那兩人踢下了房頂。
她腳下的步伐運到了極致,這一刻,她沒有了任何考慮。
每一刀都是衝著脖頸而去。
一瞬的功夫,已經有三十個人從房頂上掉了下去。
兩人被重重包圍,鬱泓手中的刀柄再次染上了寒霜,他連出三劍,氣勢恢宏,將包圍圈衝出一道口子。
楚暖閃身來到他的身後斷後,一個開路,一人斷後。
當鬱梁看見鬱泓帶著楚暖靠近那隻大雕的房梁時,他命人來拿了弓箭。
大雕一直在上空盤旋,一次次被園景大師逼退,一次次努力不懈的朝他俯衝。
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分出勝負。
鬱泓跟園景對上。
當園景大師看見重新站起來的楚暖後,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準備越過鬱泓去攻擊楚暖,卻被鬱泓強勢的攔下。
楚暖發現鬱梁準備放冷箭的時候,她想也不想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朝著他甩了過去。
鬱梁輕輕一側身避開了一擊,他眼中閃現著瘋狂。
想象著今天可以除掉兩個勁敵,他愈加興奮。
大雕來到楚暖身邊,楚暖剛想跳上它的後背,兩隻羽箭咻咻而來。
鬱泓雙掌推出將園景逼退後,千鈞一發之際,他隻能撲過去用身體擋住雙箭。
耳邊傳來大雕尖銳的嘶吼,楚暖顧不上那麽多爬上去一把將鬱泓拽了上來。
“走。”
大雕雙翅狂舞,房梁上的瓦片全部被掀翻了。
它看見自己的主人受傷,嘶吼著,用力的揮舞著翅膀。
鬱梁見狀轉身看著身後的黑衣人“去追,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你們幾個收拾現場。”
沒有想到終究還是讓鬱泓逃走了,他會竭盡全力派人去追殺。
園景大師從房梁上躍下,筆直的來到鬱梁的身邊“懷王殿下,不要忘了跟老衲之間的交易。”
“園景大師放下,武當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還有半個鍾就會醒來,鬱泓跟楚暖離開的甚好,到時候就說是他們偷盜了武當秘籍?”鬱梁得到了第二張地圖,心情甚好。
園景大師點了點頭,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喝下了那放了特殊藥水的茶水。
一處茂密的山林中,楚暖看見一小溪,讓大雕放他們下去。
她檢查了一下鬱泓的傷口“你忍一下,我將箭拔出來。”
後背挨了兩箭,楚暖的心亂糟糟的。
鬱泓握住她的手腕“不要怕,沒事了。”
楚暖翻了個白眼,都這樣了還沒事。
還是說現在閻王殿的門檻提高了,一般不索命?
她掙脫開鬱泓的手腕,將他後背的箭矢拔了出來。直接撕開他的衣襟,用溪水清洗了起來。
她身上療傷的藥倒是不少,將藥粉撒上去,發現鬱泓的裙擺都染了血汙。
她看了看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著趴在地上的鬱泓,她一閉眼,將自己的肚兜扯了出來,將傷口包了起來。
鬱泓身上傷口太多,楚暖伸手探入他的懷裏麵。
手腕被按住。
楚暖垂著眼,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你的傷口太多,我找一下療傷藥,有沒有?”
她可不是那種趁你病,占便宜的小人。
鬱泓搖了搖頭。
見狀,楚暖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縫間都是暗紅色的血跡。
她將鬱泓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解開他的衣襟,卻發現胸前有個掌印,看上去十分嚴重。
是園景大師!
“大雕,帶我們去附近的鎮子上吧。”楚暖扶著鬱泓上了大雕的後背。
將地上的痕跡處理了一下,她也爬了上去。
鳳仙鎮。
她讓大雕去深山藏著,當發現這雕能聽得懂她說話的時候,她十分訝異。
楚暖去一家農院找了兩套普通農家的衣裳。
鬱泓昏迷了過去,他給他套上衣裳後,目光落在了那張麵具上。
之前,有兩次她都想摘下他的麵具,無奈身手不夠,倒是自己吃虧了。
她一把掀開看著都瘮得慌的麵具。
一張熟悉的,深深地印在楚暖腦袋中的麵容出現在視野中。
轟
楚暖隻感覺五雷在頭頂轟炸開來,她的胸口好像被什麽重擊了一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吧?!
她心心念念的小啞巴。
其實就是鬱泓。
到底是造化弄人,還是過於巧合。
楚暖拿著那張猙獰的麵具呆愣在原地。
胸腔上下起伏,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楚暖一巴掌扇在鬱泓臉上。
白皙幹淨的臉頰上,出現了幾道輕輕地印子。
其實楚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張臉都腫成了豬頭。
騙子!
真的好想,就這樣把他扔在這裏,一走了之啊。
沉默了許久,楚暖將他扶了起來,吃力的背著他找到了一輛牛車。
她的雙腳開始虛浮,臉上開始冒汗,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幸好,鬱泓荷包裏麵銀子夠多。
她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後,將人扛了上去,又迅速去鎮上的醫館買了一大推藥材。
給鬱泓包紮完傷口,又給自己包紮,忙的她滿頭大汗。
她記得莫古先生的療傷配方,她弄了一個藥浴。
雖然開了兩間房間,她卻讓小二將浴桶放在了鬱泓房間內的屏風後。
理由是,萬一自己泡藥浴的時候,鬱梁的人找來了,昏死過去的小啞巴被幾刀捅死了,她沒地方發泄內心的情緒了。
是的。
她現在憋了一肚子火,想想當初種種行為,鬱泓裝啞巴看自己上躥下跳,估計樂飛了吧。
內心還要暗罵她是個煞筆。
武當。
圓寂大師率先醒來,發現滿堂賓客都昏迷了過去,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茶水上。
他起身去了後廚,一路走去,發現院中的侍衛跟巡邏僧人都昏迷了過去。
廚房亦是如此。
等他回大殿的時候,眾人有大半醒了過來。
園景適時醒來“發生了何事,速速去查,這茶水有問題,方丈您去看看藏寶閣有沒有重要東西丟失。”
其它門派的人緩緩醒來。
當桀醒來後,發現自家主子不在,回憶著當時的場景,直接衝到了鬱梁的身邊“懷王殿下,你把我家主子怎麽了?”
麵對桀的拔刀相向,懷王身後的侍衛也拔出了刀,懷王揉了揉眼睛“你在質問本王?本王剛剛醒來,發生什麽事了?”
人群中,很快有人驚呼,發現楚暖跟鬱泓不見了。
穆青青醒來後,率先衝到了院中,在牆角發現鬱泓跟楚暖的兵器。
那一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
尾隨她出來的僧人發現了不對勁,立馬向園景大師匯報情況。
以前是方丈掌管武當事宜,當園景大師擔任掌門後,他才是武當第一執行人。
園景大師目光落在鬱泓侍衛的身上“老衲唐突的問一句,晉王殿下跟紫一閣閣主是不是有什麽過節?茶水跟酒水都動了手腳,圓寂大師都難以幸免,這兩位又疑似打鬥,老衲實在是疑惑!”
魅獄拔刀跳了起來,劍指桀“普惠大師可以作證,鬼王對我家閣主動了傷心,你們一個個少在這裏假惺惺,交出我家閣主!”
大殿上的氣氛很快變得箭奴拔張起來。
“阿彌陀佛!事情尚未調查清楚,這位施主放下武器,待找到這兩人,在給出定奪吧。若是有過節,也用不著迷暈全武當的眾弟子,老衲剛剛去查了,所有的酒水茶水,糕點都被人動了手腳,這件事是武當的疏忽,圓寂在這裏向大家保證,一定揪出真凶,讓大家掃興了!抱歉!”
圓寂大師從後院走了出來,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隻想想起武當所有人僧人被迷暈,若是這時候有人想要除掉武當,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想想,他的後背便是一陣發涼。
有圓寂大師擔保,大家原本十分惱火,卻也隻能將火氣壓了下去。
穆青青帶著人出去尋人。
她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跟鬱泓無關,是她擔心楚暖的身體,不讓她碰酒水,糕點她倒是沒有碰,就吃了些花生。
鳳仙鎮。
楚暖坐在浴桶中,抬起自己的手臂,看著小臂上的印記,臉上浮現出愁雲。
她的臉上沒有什麽血色,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泡澡後,她穿上了粗布裳,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朝著樓下瞧了一眼,特意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她推開窗戶一條縫隙,看著外麵的街道,稍有異動,她在這裏是能感受到的。
坐在銅鏡前,看著稍微消腫了些的臉頰,楚暖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扇她的人屈指可數。
鬱梁這個王八犢子算得上頭號人物。
等她身體恢複了,定要十倍奉還。
她讓小二送了這一桌的好酒好肉,失血過多必須補補才行。
看著桌上的飯菜,她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鬱泓的額頭。
好樣的。
發燒了,手裏麵的鴨腿瞬間不香了。
這溫度,不給他退燒,估計要燒成傻子,楚暖真的,真的很不想管他。
她揉了揉眉心,看在他為自己檔箭的份上,對,就看在這個份上。
楚暖去廚房找冰,冰沒有找到,她端上去一盆冷水,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給他降溫。
換了幾次帕子後,楚暖便給他塞自製的退燒丸,這廝根本都不會往下咽。
楚暖翻了好幾個白眼。
試了好幾種辦法無果後,她隻能去煎藥。
昏迷中的鬱泓,似乎在考驗楚暖的耐心一般,油鹽不進。
她喂啊喂,喂的自己都發火了。
愣是一點沒有塞進去。
若不是看在他燒的雙臉泛紅的情況下,她真想撂下不管了。
眼睜睜看著一碗藥浪費了半碗,楚暖想起還有一種喂藥的方法。
麵對鬱泓,她是一萬個不情願。
看著這張臉,好歹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小啞巴,她隻能在心裏把他當成小啞巴才行。
做了好一番心理鬥爭後。
灌了一口藥,她將自己的嘴貼了上去。
換了兩盆水後,楚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終於降了下去。
這時候已經後半夜,楚暖累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她想著眯一下在去倒水。
於是她直接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次日清晨。
小二送來早膳,瞧了好幾遍門,都沒有回應。
楚暖出手大方,送餐上來是有小費的,她每次都要叮囑他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住在這裏,她編了一個撇腳的理由,她其實是逃婚出來的。
店小二用力敲打著門框。
鬱泓被吵醒了,睜開眼便瞧見趴在床沿邊的小腦袋。
“進來。”他的聲音很啞。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店小二將早膳放在桌上,他昨日劍楚暖買了很多藥材,心中便腦補了一處好戲。
他想楚暖定是跟這位男子逃婚出來,然後被家裏人追殺,男子為了保護心上人受傷了,楚暖不願意回去,便帶著心上人藏了起來。
搞不懂,明明就住在一個房間,為什麽要兩間上房。
後麵轉念一想,尚未成親,為了名聲也是應該的。
楚暖給的小費,接近他一個月的小費,他十分樂意服務。
“客官,趁熱吃,還有什麽需要,叫我一聲就好了。”小二將抹布甩在肩頭,一臉討好。
鬱泓嗯了一聲,示意他出去。
他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下,他偏過頭便發現放在裏側的麵具,他雖然躺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莫名的緊張感襲上心頭。
她都知道了?
他幻想了無數種被認出來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這般狼狽的情景。
愣了許久,發現楚暖尚未有醒來的跡象,他伸手為她把脈,她的傷勢依舊嚴重,吃了藥看上去好了很多,其實是在消耗元神。
他的眉宇間閃現擔憂之色。
腦海中浮現鬱梁打她臉的情景,鬱泓緊張的眼眸被怒色替代,很多事情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他都留有一絲餘地。
他身上殺氣翻湧,是的,他對鬱梁動了必殺的心思。
伸手小心翼翼的在楚暖浮腫的側臉上探了探。
原本雙目緊閉的楚暖猛地睜開眼睛,她夢見自己從懸崖下掉了下去,直接嚇醒了。
看著她驚恐的坐直身子,鬱泓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背“做噩夢了?”
又暗又啞的充斥著不可忽視的擔憂。
下一刻,楚暖猛地抽回手,清醒後,目光清冷的看著鬱泓。
對上他的目光,她直接撲過去,雙手掐住了他的脖頸“騙我很好玩?”
看著她眼中生氣,憤怒的情緒,鬱泓的目光深沉平靜,一眨不眨的與她對視。
生氣的楚暖手上是用了力氣的。
臉都被掐紅了,他始終眼睛的都沒有眨一下。
“什麽時候騙你了?”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委屈,他怕自己再不說話,這個小丫頭就要哭了。
明知故問。
楚暖用力掐了掐“你說什麽時候!還我要一一提醒?”
鬱泓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他有想過身份被識破後的場景,她會不會滿臉厭惡的離開。
畢竟,楚暖一直很討厭鬱泓。
挖空了心思都想給他和離。
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回答,斟酌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一句合適的措辭。
他伸手抱住了她“我接受一切懲罰,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楚暖的身體一僵,一把推開了他。
她感覺自己被人當猴耍了,以為裝一裝虛弱就沒事了?
站起身,她作勢要出去。
手腕被握住,鬱泓坐了起來“不是說宴會後要跟我好好談談的?趁現在沒人,說說你的想法。”
楚暖甩了甩,竟然甩掉,鬱泓攥的十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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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手殘將98章傳達了第二卷,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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