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46章 鹿鹿自證清白,鬱總說他不是專業咖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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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漪公寓這邊。

    鄒玲瑤以為鹿知鳴今晚回家不會回這邊了,所以早早的就把門反鎖了,她是想著收拾完屋子早點休息,畢竟明天就要開始上班了。

    隻是她剛剛洗完澡正準備吹頭發,鹿知鳴的電話就打來了,她覺著多半是有關明天去鬱氏上班的事,忙擱下吹風機接起,“三妹——”

    “二姐,你把門反鎖啦?”

    “你快來給我開下門吧,我在門口呢。”

    鄒玲瑤第一反應是覺著自己聽錯了,“三妹,你回來了?”

    鹿知鳴嗯了聲,鄒玲瑤終是回過神來,拿著手機趿拉著拖鞋就往門口跑。

    打開門,一人一箱一盆映入她的眼簾。

    鹿知鳴回來了,鄒玲瑤是非常高興的,幫她拉過行李箱,“三妹,快進來。”

    “二姐,你剛洗完澡?”

    鹿知鳴跟在鄒玲瑤身後,打量著她還滴著水的頭發,想著現在的氣候雖不冷不熱,卻是也極易引發感冒的,“頭發濕著容易感冒,你快去吹頭發吧。”

    “沒事兒,等會兒吹也一樣。”

    鄒玲瑤無所謂的笑著,拾起剛剛被她拋到沙發上的毛巾擦著頭發,目光倒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剛被置於茶幾上的盆栽上。

    花開正盛,小巧玲瓏又花色斑斕。

    煞是好看。

    “三妹,這是非洲堇?”

    因著一路過來抱著盆栽不離手,手稍微有些麻,鹿知鳴正活動著五指,聞言朝鄒玲瑤點頭,“是啊,就是非洲紫羅蘭。”

    “你種的?”鄒玲瑤忍不住湊近去欣賞,“培育得真好。”

    “不是。”

    鹿知鳴看過去,秋水明眸,見花如見人一般,莞爾道“是雨遲種的。”

    鄒玲瑤忍不住挑眉,略微詫異穀雨遲那樣歡脫的性子,竟也能耐心細致地將這花培育得這麽好。

    鹿知鳴仿佛鑒出她心中的疑惑,看著嬌豔欲滴的花朵,腦海裏浮現出曾經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嫻雅女子,“非洲紫羅蘭是伽姨,雨遲的母親最喜歡的花。”

    “雨遲一直以來也很喜歡。”

    鄒玲瑤緘默片刻,隻因她知道穀雨遲的母親已經逝世多年。

    鹿知鳴也沒就此深聊,適時岔開話題,“對了,二姐,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

    “雨遲過兩天也會過來和我們一起,不出意外的話,她之後實習的地方也在這附近。”

    這話也算側麵解釋她為什麽會把好友的愛植帶過來,然而某人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裏。

    鄒玲瑤隻是一聽穀雨遲也要過來,立馬激動了,“那敢情好啊!”

    她向來喜歡人多,怪熱鬧的,主要還都是玩得好的人。

    鹿知鳴就知道會是這樣,她其實也就是通知她一下。

    “三妹,你不是回家了?怎麽不就在家裏住?來回折騰也怪累的。”

    鹿知鳴每周都會回家,也不像是那種在家裏待不住的人,所以鄒玲瑤有點奇怪她為何又輾轉回了這邊。

    說起回家,鹿知鳴就想起來被父母投喂的狗糧,“今天回家吃撐了,來回折騰多些運動量,正好幫我消消食。”

    鄒玲瑤“……”這是什麽理由?欺負她家離得遠,不能回家吃大餐嘛!

    再說我也就那麽一說,誰還不知道你是打車過來的,一路坐過來能有什麽運動量哦。

    嘴上問著她為什麽不在家裏住,心裏還是希望她過來,鄒玲瑤想想也覺得自己很矛盾。

    倒也無非是因為和對方關係好,喜歡與之相處,“行,時間也不早了,你去洗個澡吧。”

    “你房間我給你收拾了。”

    鄒玲瑤頓了頓,看著鹿知鳴的眼神極具暗示性,還嘿嘿的笑著“不過你放心,你的箱子我可沒動。”

    鹿知鳴一向崇尚簡約,也不像她弄了些擺件、掛飾什麽的裝飾屋子,所以她就是給她理了理床鋪,開窗通了通風啥的。

    “二姐這話說得,我的箱子裏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鹿知鳴說著把自己剛帶來的箱子移至鄒玲瑤眼前,“二姐,我的箱子你隨便動。”

    “呐,這個,還有我屋裏那個都交給你了,麻煩你給我把裏麵的衣服啥的收拾一下,該掛的掛,該放的放。”

    “……”鄒玲瑤風中淩亂了,她不過才玩笑了一句,就被安排這麽多任務?

    三妹的兩個箱子可都不算小啊,眼前這個尤甚。

    畢竟剛才是她幫忙提進來的,有多重她很清楚。

    暗歎三妹好臂力的同時,她也好奇三妹回家帶的什麽過來……

    於是好奇心勝過一切,促使她爽快答應“行,都交給我吧。”

    “我鐵定以最快的速度,給你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鹿知鳴有些意外她能如此幹脆應下,畢竟自己那麽講隻是為了自證清白。

    不過看二姐瞅著自己箱子時,那毫不掩飾的窺探眼神,她也明白了,所幸就由著她。

    總之,隻希望二姐不會失望吧……

    這個時間的鬱家。

    鬱昶欽正陪自己妹妹在自家花房裏喝咖啡,賞月,外加看星星。

    花房、兄妹、咖啡、月亮、星星……

    想來任是誰大抵都會覺得這樣的組合非常奇怪,鬱昶欽自己也是。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麽就被妹妹拉來了花房,大眼瞪小眼的陪她坐了近一個小時!

    饒是沉穩鎮靜如鬱昶欽,也是有些坐不住了,“梵錦,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說?”

    鬱梵錦正在喝咖啡,聞言將杯中所剩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幽幽開口

    “沒有啊,就是單純的請你喝咖啡嘛,然後想讓給我點意見呀,我也好改進改進呐。”

    鬱昶欽眯眸審度著自己妹妹,若說之前她這麽說他還信,現在他要還信這套說辭,那就真是見了鬼。

    這丫頭之前配音的一個角色,是個資深咖啡師。

    因此興趣來得毫無厘頭,配音工作結束後,就報了個聲稱業內最好的咖啡師培訓班,工作學習之餘便會去上課,一度立誌要考個咖啡師資格證。

    妹妹一直以來的耐心、信心與努力他都看在眼裏,然就剛剛他喝的這小半杯咖啡而論,口味頗有些一言難盡,但是他也不能打擊她。

    “還可以,繼續努力,祝你早日拿證。”

    “等你拿證了,我給你開個咖啡店。”

    這承諾是真,更是激勵。

    或者說妹妹哪天不想做配音了,他也隨時可以給她開個咖啡店或是其它,不需要她手藝多好,也不需要她將店麵經營得多好,隻要她開心就好。

    鬱梵錦不知兄長內心想法,隻覺得他的意見給得太敷衍了。

    “哥,你在國外讀書好幾年,回國也沒少喝咖啡吧。”

    “你就不能給我點實質性的意見嘛?”

    “真當你哥是萬能的,什麽都懂?”

    鬱昶欽笑了笑,俊容在滿園無盡夏的襯托下惹人遐思,“喝過再多再好的咖啡,我也終究不是專業的咖啡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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