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距離太近太曖昧,搬磚砸腳疼不疼自己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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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到他懷裏是何種感覺?

    是震驚倉惶得手足無措,還是忸怩不安得麵紅耳赤?

    她不知道自己當下的狀態應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隻知身體碰撞帶來的酥麻還沒過去,一滴水便順她額前的幾縷劉海,沿著她的側臉輪廓淌了下來……

    她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擦,他卻先她一步。

    臉頰邊的水滴似是被他盡數拭去,耳邊回蕩著他關切而暗啞的嗓音,“沒事吧?哪裏疼?”

    如此極具金屬質感的煙嗓,真的是相當的要命。

    她覺著自己快撐不住了……

    本就喝了酒,又吐了一場,周身精力早已耗盡般。

    是而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往下滑,意識卻莫名清醒地記著他的話,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事。”

    話音剛落,腰上突然一緊,是他穩穩地攬住了她下滑的身體。

    “這叫沒事?”

    說完,他撤了放在她腰間的手,然後抬手輕輕拂開她的劉海,探上了她的額頭,“很燙,可能有點發燒。”

    他眉頭微蹙,菲薄的唇卻勾了勾,“看來除了醒酒藥,還需要給你找一下溫度計和退燒藥。”

    “……”

    一語驚醒,她深有感觸,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是發燒了,而是最先的肢體碰撞,後來的肌膚相貼,令她羞澀難當,太過窘迫所致。

    彼此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得有些曖昧味道在慢慢發酵……

    “不用了,我沒發燒。”

    她說著壓低腦袋往後退了兩步,借此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狹長的鳳眸直直地看著她“可是的你額頭很燙,臉很紅,鼻子……”

    她眼睛盯著光潔的地板,心裏一咯噔。

    事已至此,麵紅耳赤很正常,可她的鼻子怎麽了?流鼻血了?

    不會吧,她雖然羞澀得大腦充血,但應該沒到要流鼻血的程度吧。

    況且她也沒感覺到鼻子裏有液體流出來啊。

    她心驚困惑著,下意識地抬手去摸鼻子,指尖剛剛觸及鼻尖,就聽見他說“也很紅。”

    “……”

    她忽然就有了種被耍的感覺,忍不住抬頭去看他。

    這才發現他的臉也被濺上了水滴,到此刻早已順著他的臉部輪廓滑至他的頸間,在他臉上留下了幾條長長的水痕。

    即使如此,他卻並不見一絲狼狽,垂眸魅惑,反倒多了絲誘人的野性在裏麵……

    用好友的話來說,就是很……欲。

    他見她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臉上,抬腳上前一步,背部遠離牆壁,與她則近了些,“怎麽了?”

    沒想到不過片刻慌神,他就已然往前與她不過一臂之遙。

    看著眼前放大不少的俊美臉龐,她瞳孔一縮,倉惶地別開眼,心裏默念自創心經。

    看不得,看不得。

    否則等陷進去了,怎麽走神的都不知道。

    低低一咳清了清嗓子,她頂著一張她雖看不見卻心知紅得發燙的臉,佯裝平靜的道“鬱先生,您臉上濺上水了。”

    “不礙事。”

    他覺得無礙,她確是想做點什麽事來緩衝一下自己的窘迫,就轉身走到了盥洗台前拿了條毛巾遞給他。

    他空著的手接過,“好,謝謝。”

    “這杯水是給我的嗎?”

    她看著他手裏端著水,就準備幫他拿著水杯,“我拿著吧,正好剛剛吐了,現在想喝水。”

    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她已經伸手把水杯接了過來,然後絲毫不顧形象的仰頭就喝。

    她這麽急,其實也是想借著水來緩和一下她現在燙得驚人的體溫。

    哪怕隻是杯水車薪,成效甚微。

    “渴?”

    他再度開口時,她已經喝完了那半杯水,隻是她喝得太急了,唇角掛著水滴,“不用這麽急。”

    說話時,他繞過她身旁,把手裏的毛巾放下,重新拿了條毛巾過來。

    她剛轉身,他正好拿著毛巾朝她走來。

    僅僅數秒,唇角傳來了毛巾綿柔如羽翼的觸感。

    他、他在給她擦唇角?

    她愣住,緊緊地捏著水杯,以此來提醒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而他輕柔卻不容忽視的力道,也在提醒著她,這絕非幻境。

    此時隔著毛巾,她反而覺得這樣的觸碰,遠比剛剛他的手指直接覆在她的臉上,更令人心跳加速。

    收了毛巾,他笑著,“還喝嗎,再給你倒一杯?”

    “不喝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滿腦子隻想早點拿了藥離開。

    “鬱先生,藥箱您找到了嗎?”

    “我喝得不多都難受得吐了,鄒同學現在肯定很不舒服。”

    她想要逃離是真,擔心二姐也是真,所以才有了這番言辭。

    好在他沒有多言,形容優雅地把毛巾整理好了,就示意她跟著他往外走,“嗯,找到了。”

    吧台一側的櫥櫃前,他把醒酒藥遞給她,“我送你下去。”

    她警鈴大作,想都沒想就拒絕,“不、不用了。”

    “鬱先生,今天謝謝您了,您剛搬過來,肯定需要時間整理,我就不耽誤您了。”

    “鄒同學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她一口氣說完,朝他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恨不得腳底抹油一樣的拔腿就走。

    然而才走出去兩步,他叫她,“鹿同學——”

    她頓住腳步,盯著自己的鞋尖猶豫著要不要裝沒聽見。

    最終還是沒那麽幹,她調整好呼吸,回頭看他“鬱先生。”

    他靠在吧台前,格外慵懶隨性,“那邊是去陽台的方向。”

    “……”

    丟臉丟大發了!

    她居然沒看路,所走方向明顯是通往陽台的。

    她強裝鎮定的哦了聲,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調轉了方向,低垂著頭疾步離開了他的住所。

    直至關上門小跑著來到電梯前,她才算是得到了稍許放鬆。

    電梯裏,她盯著自己的鞋尖。

    那是一雙黑色的高幫帆布鞋,往日裏她還挺喜歡這鞋的。

    因為這是姑姑送給她的,上麵印了非常可愛的小鹿圖案,非常別致,非常有意義。

    但今天她看著它,忍不住暗自懊悔今天真不應該穿著它出門。

    許多買家評論說這種鞋子雖然好看,可是鞋底鋸齒比較淺,所以防滑效果甚微。

    以前沒栽過,所以不信那個邪,但今天她算是搬磚砸腳,疼不疼自己有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