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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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經過李澈的一道感謝後,他們便離開了。
說來這李澈雖然還是個小屁孩,但小小年紀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風範。經曆了這麽大風波的李家,隻不過才過了一晚,便又有條不紊地踏上了正軌。
後來聽說,李家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屍體是在草叢裏發現的,這外域人也實為殘忍,竟然把兩人的頭顱都斬下了。
大夫人也瘋了,作為李家唯一的血脈,李澈自此坐實了這個位置。之後九玲瓏也曾想過,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李澈一手安排好的?那人畜無害的麵孔後麵可能藏著的是一顆城府極深的心。
流火國邊境處,九玲瓏和溫子然兩人正用衣服蒙著麵,排隊等著檢查。
這一路上,九玲瓏無數次想甩掉這個煩人的家夥,但是溫子然好像一顆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最終無奈,算了算了,隨他吧,自己也不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王靖義性命還危在旦夕,自己必須要抓緊了。
流火國的關口出,近幾日不知為何增加了許多人手,在關口的告示牌上整齊地貼著一排通緝告示。仔細一看,正是九玲瓏眾人。
這時候,她有些不解了。雖然他們去劫了刑場,但是也不至於弄的整個國家都來通緝。畢竟隻是花錢給安上的罪名,本來就沒發坐實,難道是她想錯了?
很快檢查的人就排到了他們,九玲瓏把麵巾摘了下來,她還像在龍吟鎮一樣一身男裝,臉上也依舊是灰蒙蒙的滿臉塵土,再加上他前幾日臉上又受了傷,一條疤痕顯得她更是有幾分猙獰。那守衛拿著畫像比對了幾下以後,便揮手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臨走時她又側頭看了幾眼告示上的畫像後,才快步離開。
溫子然沒一會也跟了進來,九玲瓏找個了人少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轉身和他說著“畫像上並沒有你?”
溫子然聽了倒沒有很在意,反而一臉輕鬆地說著“我可沒說過我也是通緝犯。”
“那你一路蒙著臉做什麽!”九玲瓏懊惱了一下,自己這先入為主的觀念到底是跟誰學的。
也不等溫子然回答,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他們還在臨近流火國邊境的烏溪鎮上,墨家在離主城不遠的一個叫天雲城的副城裏,那裏也正是她曾生活過的地方。
趁天色還早,他們租了一輛馬車便匆匆上路了。
就在剛才,溫子然得知九玲瓏不會騎馬時,立馬露出了誇張的表情,緊接著便是一臉嘲笑。看得她直想衝上去揍兩拳。
從烏溪鎮到天雲城需要兩天半的路程,為了節省時間,九玲瓏已經準備了足夠的幹糧,這兩天的吃住行都安排在了馬車上。
對於第一次坐馬車的九玲瓏,一路上她都快被顛地胃都要吐出來了。以前常在書上看到,馬車有多大多華麗多舒服,還在車上有爐子。
直到今天,她清楚的見識到了古代的馬車,首先她得承認自己沒啥錢,租的這輛車屬實是有些小了。但是這也太顛了吧,光這一天,她已經吐了四五次了。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這路上,更是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了,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外,隻有那輪子的身影回響在耳邊。
車裏,九玲瓏正盤腿坐在車上,這幾天她發現自己已經很容易的可以進入打坐的狀態了。她的靜脈經過上一次的衝擊,此時已經變得異常堅韌。
而且,她驚奇的發現,自己受傷以後的恢複能力也快了許多。之前身上那些不大嚴重的傷口,經過一天一夜的調養,已經好了許多。
一片虛無裏,她又看了熟悉的場景。這場景,在夢裏見過。還是那顆被密密麻麻紅色符文包裹著的丹藥。
那原本隻剝離了一半的紅色符文此時又是微微剝離了一些。她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從那裏傳來。
正當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一陣利器劃過空氣的聲音,立馬把她帶回了現實。溫子然原本閉著的眼睛,也瞬間睜開。
馬車外響起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重物掉落的聲音。
暗叫一身不好,溫子然立馬大步一邁便走出了車內。果然,那車夫早已中箭身亡,掉落下了馬車。
九玲瓏也拔出了從李澈那裏要來的劍,立馬衝了出去。此時,朝他們射來的箭也多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讓人無處尋躲。一邊防守著,一邊朝四周仔細看去。九玲瓏頓時就發現了,在兩側的草叢裏,一群黑衣人正邊跑邊朝他們射著箭。
手中的劍一個回挑,幾隻箭矢一個回旋便朝剛剛來的方向射回。那幾名黑衣人也不慌不忙,一個後跳竟躲了過去,沒有一人受傷。
九玲瓏心沉了下去,這麽多人,而且身手不凡,麻煩了。
溫子然這時候也沒了那敷衍的態度,也是一臉嚴肅,看著有些漫步在心地九玲瓏,趕忙說道“阿九,扶好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雙大手便朝她腰間攔來,溫子然腳尖一點,借助幾塊木板的立,兩人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緊接著一劍揮下,那連著的車子立馬斷了開來。
瞬間,他們速度變得更快了。九玲瓏也不再發呆,認真地揮舞著手中的劍,死死防守者。這時候,一個個像爪子一樣的鐵鉤朝她們甩來。她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得逞,刷刷幾劍,立馬齊齊斷開。
溫子然雙腿又是用力一夾,身下的馬又提了一下速,立馬把那些人甩出了一大段距離。
看著已經漸漸甩開的那些人,他才戲虐地開口道“阿九,你這仇恨拉的挺穩啊。”
九玲瓏理都不想理他,白了他一眼。誰仇恨拉的穩還不一定,說不定都是衝你來的呢。她心裏暗自想著。
越來越多的疑惑浮現在她腦中,怎麽總是突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自從在王府裏發現有人監視自己開始,好像這些追殺自己的人就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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