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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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溫子然眼神有些迷離,聲音沙啞地喊著九玲瓏的名字。
九玲瓏並未回應,依然是努力著扒著他的衣服。
突然,溫子然雙手推開了九玲瓏,此時他正一臉冰冷,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哼,沒用的廢物!”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九玲瓏說。此時的溫子然早已沒了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氣質,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寒冷和邪魅,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出鬼魅的香味。
他的瞳孔變成了紫色,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眼神裏寫滿了嫌棄。
九玲瓏躺在床上掙紮著,這時地她仿佛處在岩漿之中,身體由內而外都好似被烈火焚燒著。她幾乎已經失去理智,體內的氣息變得躁動起來,在她的丹田處,一波一波的紅光以那顆綠色的珠子為中心,緩慢朝外散開。
紅光經過之處,她的筋脈好似被什麽抽打過一般,都筋攣了起來。
鮮血此時從她的耳朵處流了出來,緊接著是眼睛,鼻子,嘴巴!
“救救她!”溫子然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為什麽要聽你這個廢物的話!”緊接著他好似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一樣,不滿地接了一句。
“你不救她,那我們就一起死。”溫子然拿起了桌子上的劍放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嗎?”他又繼續冷戰地說著。
“好,那我們可以試試!”說完,他雙手又用力了幾分,好似在與誰抗衡著一般。
劍鋒死死地貼近了他的脖頸,鮮血瞬間沿著脖子流了下來。
“你如果不想讓她死我勸你放手。”溫子然冷冷地對著空氣說到。
他剛說完這話,握在手裏的長劍便哐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一雙紫眸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顯得異常妖異。
一隻大手按在了九玲瓏的胸口處,那雙手上凝結著淡淡的冰晶,仔細看去還透漏著森森的寒氣。
就在這隻手接觸她的那一瞬間,原本還躁動不安的身體立馬停了下來。她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頭到腳慢慢包裹住了她,一瞬間如同浸泡在溫泉裏一樣,既溫暖又舒服。
過了好一陣,直到溫子然看到九玲瓏徹底平靜下來以後,才拿開了手。那鬼魅的香氣也漸漸散去,溫子然的瞳孔已恢複正常。
他坐在九玲瓏的床邊,安靜地撫摸著她烏黑亮麗的秀發,此時九玲瓏臉上的傷口也不知什麽時候早已完好如初,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九玲瓏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扶著有些昏沉沉地頭,有些記不大清發生了什麽。她有些奇怪著地摸著自己已經完好如初的臉,直到溫子然站到她的麵前時,昨晚的一切猶如潮水一般湧向了她的腦袋。一抹緋紅,飛快地閃過。
“阿九,你起來了啊。”溫子然又開啟了他的每日必修課。
“昨天,謝謝你。”九玲瓏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小聲說著。
“謝我啊,那阿九不如以身相許?”溫子然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臉上盡透猥瑣。
“你傷口愈合的怎麽樣了?”她趕忙轉移話題,和這家夥就不能客氣一點,這不立馬就上房揭瓦了。
“沒好,疼死了,阿九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溫子然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一臉誇張地喊著。
九玲瓏今早起來以後感覺自己功力大漲,緊接著連忙她就進入自己的丹田處一看,果然那第二條紅色的符文已經完全從那顆綠色的珠子上剝離了下來,正和另一條一樣在周圍隨著飄散著。
但是經過昨晚的一陣折騰,她的筋脈卻是一片狼藉。還不等她在有動作,一口鮮血卻從嘴中噴出,之後便再也無法進入丹田處了。
當她下地想要再去外麵查看情況時,身體卻變得異常沉重,竟然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現在的她,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一想到自己內力不能使用,又想到溫子然中毒,此時的他們已經是處於任人宰割的境地,這一路上又危險重重,又是追殺又是追捕,她早已按耐不住準備出來兩人一起好商量個對策。
但是,她注意到了今天的溫子然比昨日臉色都要蒼白,好像身體的全部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樣。走起路來都是軟趴趴的,如果剛才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此時絕對已經摔下樓梯了。
來到房間裏,九玲瓏坐了下來,麵色凝重地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哦?還有什麽消息是比你不願意以身相許更壞的?”溫子然捂著胸口,一臉心碎的表情。
九玲瓏翻了一個大白眼,也懶得問了,一口氣地說“好消息是,今天我們可以順利進入墨家了。”說完這句話,她仔細想了想,又重新說道“不對,是我可以順利進入了,你沒有入場信!”
想著想著九玲瓏心情大好,此時她倒是特別想看看溫子然吃癟的樣子。
誰想到,溫子然雙手往懷裏一掏,一封正粘著竹子的信出現在了他兩指之間。
“你從哪裏來的!”九玲瓏眉毛一挑,有些奇怪地問著。
“當然是李澈給我的了!”九玲瓏這才想起從李家臨走時,兩人去角落裏偷偷商量了什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好吧,壞消息是我內功無法使用了。”她有些無奈,盡管他們都有了入場信,但是以他們目前的情況,去參加比武大會?想多了,純粹是去被打的吧?
“你內功無法使用了?”溫子然聽到這句話後,卻突然激動了起來,搞得她一頭霧水。
“嗯……”九玲瓏可以很明確的說出來那種眼神的含義,是關心,是擔憂,是……她有些心煩意亂,她想去無視,她還有要事在身,哥哥還在等她。
給了自己一個足夠的理由後,九玲瓏打了聲招呼便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溫子然此時卻想著昨晚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他在房間裏又朝著空氣自言自語地說著,可這一次並沒有自問自答,隻有他一個人在不停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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