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質問的念念半天也沒能支吾出一個字來。

    玄九霖等了半會兒也沒見雲朵有任何轉述的反應，便問“她說什麽了？”

    “她什麽也沒說。”

    “這千年沉香，價值萬金。就算賠上整個唐村，也抵不上這一片沉香木。”玄九霖頓了頓，又道“所以，這東西究竟是你調換的？還是唐石墨偷來私藏的？”

    雲朵動了動小鼻子，察知她還在此處，才放了心，“念念姐姐你為何不說話了。”

    念念怯懦的站在離二人十步之外哽咽道“隻有石墨哥哥的東西才值得擁有這樣貴重的盒子來守護。”

    “這毛筆在本王手中，你若遮遮掩掩，滿口謊言，本王便將這筆頭上的毛一根根拔去。”玄九霖拿過雲朵懷中的沉香盒子在手中揚了揚。

    貫徹了他一向最為擅長的要挾技長，念念就算之前的確有想逃走的念頭，現在是連膝蓋都不敢直了。

    她猛的跪了下來向二人跟前挪去，“是我調換的，是我私自調換的，石墨哥哥品性純良，絕無可能行偷竊之事。”

    “所以，是誰命你在這裏等著我們，並告知我們金帛的事。”

    雲朵杏口微張，滿臉茫然的回頭偷偷問道“玄玄此話何意？”

    念念驚恐的仰望著玄九霖，“沒沒人命我，是你們自己問我的。”

    “是啊，是我主動問她的，玄玄你是不是多疑了？”

    “真的會有那麽巧的事麽？她順理成章的將金帛的故事講述與你我，再又告知找到金帛就能知道我們想知道的事，她似乎早就預料到有一日我們會為何而追尋到此，那神廟裏供奉的是角蛇神是麽？你們唐村與古岐國到底有何淵源？本王府底下那老妖婆與你們到底是和關係？”

    玄九霖一連幾問，似是問到了要害，念念驚恐的向後退去好幾步，“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雲朵還奢望著她會為自己做出一些有利的辯解，來洗脫自身的罪名，可她如此驚慌的聲色令她大失所望，“念念姐姐，我是如此相信你，甚至在此之前對你說過的每一個字都不曾有過懷疑。可是你卻縷縷騙我，瞞我，利用我，我從未對任何靈魂有過如此大的失望。”

    她們二人雖隻有一麵之緣，但雲朵的純潔善良，念念全然感受的到，在聽到她一句失望時，那一份惶恐與無奈被頃刻間點燃，她想要竭盡全力去為自己辯解正名，可是她又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無以為辯。

    曾經的她也曾為這一句失望而痛哭流涕，可此時盡管那份惶恐和不知所措依然在心口徘徊，她卻已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了，無法宣泄的痛苦才是極致的折磨。

    “對不起，雲朵姑娘，我的確是隱瞞了你許多事情，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至始至終都隻是想得到我想要的。我沒有想要傷害你們任何人，我隻是想從夾縫中謀求到自己的那麽一份幸福與心願罷了。”

    “告訴我們，是誰命你在這裏講這些故事的，那金帛真的存在嗎？”

    “我發誓金帛的事千真萬確，是是那個老婦人逼我這麽說的。”

    玄九霖在聽到雲朵的轉述，麵無表情的從盒子裏拿出了毛筆，對著看不見的念念就是一通赤果果的威脅，“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要！不要！”念念委屈的伸著手，可憐巴巴的跪走到他跟前，不斷向著他磕頭，祈求著“不要再逼我，求求你。”

    念念淒厲的祈求聲，雲朵聽入心裏著實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她正是利用了自己的不忍說出一個又一個謊言，雲朵便又狠下心來並沒有為她的難過而求情，隻道“念念姐姐，不要試圖再欺騙王爺，你這樣隻會傷害到自己，他想知道的，你便如實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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