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應該是想要重用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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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在房府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商談的事情自然主要是房俊。

    如今房玄齡確實算得上是權勢極高,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從龍之功,所以這事情自然是揉碎了,掰開好好講一講這房俊究竟是怎麽回事?

    擔憂房家的地位也好,為了晉陽也罷,都會讓人覺得頗為有趣,最後魏征和蕭瑀把剛剛聽到的詩句念給房玄齡聽了一遍。

    房玄齡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等李世民等人離開之後,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料到那首詩可能很厲害,但是卻沒有料到厲害到這種程度,如果僅僅隻是一般的文章,還談不上什麽冠絕大唐。

    然而此時……

    他竟然如此可怕。

    房玄齡在房間中走動了一下,臉色無比凝重,對著房遺直問道“遺直,這幾日你二弟都在做什麽?”

    房遺直臉色微微一滯,說道“還能做什麽?如今他天天在賜福宅中與晉陽公主玩樂。已經樂不思蜀!”

    房玄齡頓時哭笑不得“你覺得他的考慮有道理嗎?”

    房遺直皺了皺眉頭“這個……”

    頓了頓,他便繼續開口說道“若是二弟僅僅隻是一般的才藝,或許沒有道理。但是,若不是一般,而是已經看透了這大唐一般,或許有一定道理。其實孩兒覺得,二弟之所以如此做,恐怕是出於種種考慮。一是,他本來不喜歡;二是,二弟性子多少懶散;而三是則是基於我們房家考慮,所以才想與光同塵!隻不過公主嫁過來之後,他出了些許變化罷了!”

    “剛剛陛下也是如此說!”房玄齡皺了皺眉頭“如今,還罵了爹一頓,說什麽,狡兔死走狗烹!其實若是論起來,爹之前確實有所擔憂。不僅僅隻是爹,衛國公,盧國公和英國公等人都是如此。你二弟估計是看到了此類種種,所以才選擇韜光養晦!此時,爹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絕頂,還是愚不可及!”

    房遺直想了想,隻能說道“此時也隻能問一問二弟如何了。如今看來,陛下應該是想要重用二弟!”

    房玄齡點了點頭,臉色凝重“你二弟其才或許能擔任重臣。但是其誌,尚不可重用。這太子舍人……應該不是進入東宮,而是去南書房!也罷!有空你過去問一問你二弟究竟如何!”

    “是!”

    房遺直急忙點頭。

    ……

    第二天,晉陽和小荷回到了宮中。

    不是晉陽自己要回去的。

    而是李世民派人過來喊她回去一趟。

    跟她一起回去的,還有晉王李治,兩人在甘露殿中見到了李世民,魏征與蕭瑀也在這裏。

    原本晉陽以為這僅僅隻是一次普通見麵,然而當李世民開口一說之後,晉陽不由吃了一驚,俏臉瞬間都紅了。

    “父皇……此事……”晉陽隻覺得滿臉尷尬,急忙說道“還,還在賜福宅呢!晉陽沒有帶過來!”

    李世民笑著說道“你讓小荷回去拿過來吧!如今朕要看一看究竟如何出類拔萃!”

    “……是!”晉陽也不好說什麽,一臉惶然,隻能讓小荷回賜福宅中把紙張拿過來。

    幸好夫君昨天沒有想要燒掉,要不然,都拿不出來了。

    當紙張接過來遞給李世民,李世民急忙立即接過去看了一眼,不由感歎了一聲。

    把詩詞遞給魏征和蕭瑀。

    後麵兩人急忙接過來看了一遍,嘖嘖感歎了一聲,讚歎不已。

    “皇兒,你覺得此詩如何?”

    晉陽怔了下說道“晉陽有些看不懂。不過小荷會,昨日小荷跟晉陽說了一些!夫君這詩……確實是有些厲害的!”

    李世民看了她一眼,感歎說道“這詩何止是厲害?他若是拿出去,恐怕會轟動整個長安,甚至整個大唐。此子……文采絕佳,實則學富五車也!”

    晉陽聽他這麽說,俏臉上冒出一絲高興,想了想,便高興笑道“是晉陽要夫君寫的!”

    李世民看了她一眼,不由莞爾一笑說道“如今你在賜福宅可曾吃虧?”

    “沒,沒有呢!夫君對晉陽可好了!”晉陽急忙笑著說道,俏臉紅撲撲的,大眼眸中閃爍著激動“父皇,說起來,夫君真的好厲害好厲害。他好似啥都會一般,啥事情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夫君說,如今大唐上下士子多為浮誇,不可與之為伍!所以夫君才不喜歡去參加那些詩會!”

    李世民樂了,笑道“哦?他跟你這麽說?”

    “嗯嗯!”晉陽笑道,又看了李治一眼“皇兄也聽到了呢!”

    李世民笑道“這小子,若是以前,父皇恐怕就得罵他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然而此時,父皇還真不好罵他。稚奴,這幾日你又在賜福宅中學到了什麽?”

    “這個……”

    李治詫異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房常侍倒是說了不少東西。不過並沒有說詩詞,而是說了一些他不懂的問題!”

    “哦?他不懂什麽問題?”李世民詫異。

    “這個……”

    李治看了晉陽一眼微微猶豫,然後想了想,才再次說道“例如有一次房常侍跟稚奴聊天,說到了一個疑問。房常侍對此疑問似乎極為好奇,問稚奴有何種看法?但是稚奴卻說不出來。這疑問便是,他說他有一次到湖邊去看船隻,結果卻發現遠去的船隻一般都是船身先消失不見。然後再到船杆。他問稚奴,對於此事有什麽看法?稚奴很不明白!”

    李世民一愣,急忙看了下魏征和蕭瑀等人一眼“哦?他竟然有如此疑問?”

    李治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稚奴也覺得好奇,找了幾個船夫過來詢問。結果跟房常侍說的差不多,確實是船身先消失,然後船杆在慢慢消失不見。究竟是何種至理,稚奴也不明白!”

    李世民想了想,頓時樂了,笑道“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麽?”

    李治急忙說道“其實房常侍的想法多少有些怪誕不經。例如又有一次,他跟稚奴看月亮,還問那月亮究竟離我們有多遠?為何不從天上掉下來?他又拿起了一塊板磚丟在地上,說,為何他丟棄的板磚一定會掉在地上,不會飛到天上去?稚奴很是疑惑!”

    “這……”李世民臉色一滯,又看了下魏征。

    晉陽笑道“這個夫君之前也跟晉陽說過。夫君似乎對這個很是好奇!”

    李世民瞬間樂了,笑道“這個有什麽好好奇的?此乃天下至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他有什麽好覺得奇怪的?”

    “不同不同!房常侍的看法多少有些奇特!”李治的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似得“他說,天地萬物都掉在地上,那月亮為何不掉?還有,他為何一定會掉在地上,而不是飛起來?為什麽他飛不起來?還說什麽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他就不能有疑問了嗎?為何不能有疑問?其實此時……稚奴也覺得有些許奇怪,隻不過不知道奇怪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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