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此乃真畫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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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遺愛,倒是有些奇怪的很!”李世民臉色有些凝重“不過那孔明燈究竟是真還是假?魏愛卿,時文,你們覺得呢?”
“這個……”魏征怔了下,有些慎重。
蕭瑀也皺著眉頭說道“此物,若是攤開講,確實有一番道理。不過那孔明燈恐怕需要做的極大極大才行。微臣以前倒是沒有想過此道,這個房駙馬卻能發現,說明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這個房常侍也說過!房常侍說,隻要做的足夠大,並且孔明燈乃是用紙做成的,容易裂,可以用其他東西試一試。隻要不容易裂,然後足夠大,那麽就有可能!”李治有些激動說道,繼續開口。
“稚奴也覺得應該是如此!不過房常侍也說,此事太過危險,若是從上麵摔下來,那便是死!讓稚奴等人不要輕易嚐試!可以用雞鴨狗羊試一試!”
李世民聞言,頓時有些震動,立即看了下魏征與蕭瑀兩人一眼“此事,房遺愛從未跟朕說過。若是能飛上天……而若是能飛上去……”
他眼中冒出一絲驚駭。
“父皇,稚奴也覺得房常侍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但是他說這是道生二,前麵一個才是道生一!當然,稚奴覺得,若是真的能飛上去,而若是兩軍對弈之後,拿著一塊石頭朝著下麵砸,那也是很不錯的!隻不過房常侍還說,上麵風很大,極難控製,讓稚奴等人謹慎在謹慎!”李治說道。
“當然,這隻是房常侍教我們看天地萬物的辦法。並不是要讓我們一定去做。他僅僅隻是讓我們找出其中的道理罷了!”
“稚奴倒是覺得房常侍看待這天地萬物,極為的刁鑽。刁鑽到苛刻的程度!”
李世民皺眉說道“可惜,性子太過懶散。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稚奴倒是覺得,房常侍乃是性情中人。他此時……”李治頓了頓,然後笑道“似乎除了皇妹,什麽都不管了!也什麽都不想管,那孔明燈是如此,那聲音也是如此!稚奴其實覺得,房常侍應該多少懂這些,隻不過他沒有往細裏說,僅僅隻是讓我們去想!”
“哦?那聲音還有其他道理?”李世民詫異。
李治想了想,說道“到底如何稚奴也在想。後來他玩完架子鼓之後,便與稚奴和皇妹吃東西,又說起了此事!那時稚奴好奇,所以又問了幾句,結果他說,聲音此道確實有些古怪!不僅僅隻是那聲音放大是如此,而且,似乎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研究研究!”
“例如,他說若是用兩個紙殼子,在紙殼子中間連成一條線,一邊的人對著紙殼子說話,另外一邊的人耳朵朝著紙殼子聽。即便是相隔很遠都能聽到!”
“後來稚奴回府找出紙殼子嚐試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點!”
“哦?你做出來了?”李世民心中一震。
李治點頭“嗯!不過稚奴有點不明白,等過幾日房常侍有空了,稚奴還得過去問一問究竟是怎麽回事?這等事情……太過深奧。也不知道房常侍懂不懂!父皇,稚奴做的就是這個!”
說著,從旁邊的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和魏征等人急忙看了一眼,發現這東西確實有些古怪。
紙殼子圍成圓筒,中間連著一條線,並不是很長,隻有尺左右。
“這個可以聽到嗎?”李世民詫異問道。
李治說道“可以聽到一點,並不是很清晰!可能隻是稚奴做的不夠好!不過,稚奴最為好奇的,還是房常侍擴大聲音此道。他說此道跟回響回音有關。這裏麵自有一番道理。隻不過暫時不知道如何,我想,若是稚奴等人能夠摸清楚此道,那麽就能做出很大很大的聲音!”
李世民想了想,笑道“這個房遺愛……倒是真的有些不學無術!這明顯乃是格物之舉。他似乎推崇格物?”
“這個……稚奴也不知道!不過此類種種讓稚奴隻覺得,房常侍可能已經看的極多極多!”
李治說道“若是此類真的是天地之道,那稚奴倒是覺得有趣的很!當然,以上這些,僅僅隻是他跟我們說看問題的辦法。他說若是做錯了也沒有關係,找出錯誤的緣由,然後多做幾次即可!等把所有的錯誤都找出來了,那麽以後就能成功!”
“那孔明燈是如此,聲音此道也是如此!”
李世民不由覺得有趣,笑道“他還做了什麽鼓?”
“這個……”李治詫異了一下,笑道“這個也極為有趣。乃是房常侍找幾個鼓做成的。雖然說難登大雅之堂,但是卻敲打的極好。他似乎對於擊鼓之術也精通,就是不知道是否會古箏!對了,皇妹或許還沒有跟父皇講,但是其實房常侍會畫畫,而且,會畫骨!”
“哦?他還會畫畫?”李世民不由詫異,看了魏征一眼。
李治迅速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而且畫的極為震撼人心。他寥寥幾筆就能把一個物件畫的栩栩如生。他跟皇妹說,這個叫做畫骨!隻可惜,那畫作被我放在了晉王府中!”
“喊人拿來給朕看看!”李世民頓時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
李治也不敢怠慢,急忙出來讓人回去拿畫作。
幸好他收藏了一副。
等畫作被拿過來,他急忙遞給李世民和魏征等人一看“父皇請看。這邊是房常侍畫給皇妹的。他說畫虎畫皮難畫骨,所以,便動手教皇妹如何畫骨!皇妹看到此畫之時,都被嚇了一跳!稚奴也覺得,此乃真畫骨也!”
李世民、魏征和蕭瑀等人一看,不由愣了一下,猛地瞪大眼睛。
“怎,怎麽會如此栩栩如生?”
“這等畫作……驚駭世俗!”
“這個房遺愛,怎麽有這等本事?”
三個人都不由驚呼。
李治笑道“確實如此!所以稚奴才覺得,這正是畫骨之法!他真正的能把東西畫活過來。就好像立在此處一般!而且稚奴這一福僅僅隻是其一。事實上皇妹那邊還有幾幅,隻不過皇妹寶貝的很,不肯給稚奴,隻肯給一副!”
“稚奴看到此畫之時就覺得,房常侍看天地萬物看一個物件,真的刁鑽之極。如若不然,他定然不會把物件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如今說之前孔明燈一事或者聲音此道,都僅僅隻是小道,被搬出來的格物之舉,上不得台麵。
然而畫畫此道,就顯然非同一般了。
畫虎畫皮難畫骨!
而他,竟然選擇畫骨。
如此的傳神,如此的刁鑽,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寥寥幾筆,就被畫的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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