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被世俗蒙蔽了雙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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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臥室裏。

    我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半響才伸出手掀開了他蓋著的被子。

    明明都已經證明了他還沒有清醒,可是為什麽我還是不死心呢?總覺得他好像是醒過來了。

    不管了,就試這最後一次,如果他真的沒有醒過來,那麽我就死心。

    他穿著單薄的絲綢睡衣,閉著纖長的睫毛,如同熟睡一般,我輕手輕腳的解開了他衣服的扣子,入手一片絲滑,他的肌.膚細膩,摸上去就像是摸一塊打磨光滑的美玉,溫溫涼涼的十分舒服。

    我在他的胸膛摸了一會,故意在他的小顆粒前來回打滑,可是依然毫無反應,我咬著下唇,手一路下滑來到了他的小腹處停留,腦袋殘留的理智叫我不要繼續了,欺負一個病人,這樣很不光彩。

    可是在我放棄的瞬間,腦袋裏麵的另外一個小人突然跳出來,告訴我說,我這是在試驗管衍到底有沒有醒,萬一他已經醒過來了呢?不然手機怎麽會突然打不開,空調,被子,這些很明顯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呢?

    終於,自我鬥爭了一翻,我顫巍巍的把手伸了下去,也不怕頂著猥褻病人的罪責了,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摸摸又怎麽了?要不是他一直不肯醒過來,我才不用這麽下.流的辦法呢!

    他冰涼的體溫在我的撫.摸下麵漸漸的升高,我有些詫異,難道這個辦法真的見效了?

    我繼續動作,可是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鈴聲響起,打斷了我的動作,我起床去接電話,發現是公司的人打來了,說有一些材料沒有處理,明天讓我帶過去。

    我接完電話回來,看著一直躺在床上的管衍,心裏有點難受,幫他穿好的衣服,躺在了他的旁邊,抱著他腰,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拜托你不要玩了好不好,該醒過來了吧?所有人都覺得你醒不過來了,可是偏偏我就覺得你已經醒了。”

    他的體溫和剛剛相比是有一點的高,但我也沒有在意,他雖然昏迷,但是正常的身理反應也是有的吧?

    一夜淺眠,我睡得一點都不踏實,糊裏糊塗的做了幾個夢,都是關於管衍的,可是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他躺在我的身邊。

    離新年已經過去一個月,關於陳霖的案子,也就在這兩天重新開庭,我必須出席。

    我沒有讓任何人陪我去,管衍現在昏迷,也不能一直麻煩謝希茜,其他人我更是信不過。

    我一個人去了法庭,法庭上我看了陳霖,他臉色不太好,在牢裏麵關了半年,能好才怪呢?

    陳霖媽沒有來,被告方的律師依舊是之前和秦露一夥的那個律師,因為我這邊示弱的原因,陳霖的辯護律師竟然打了我們一個戳手不及。

    最後不但推.翻了之前的審.判,陳霖犯得那些事情,最後竟然隻判了一年的牢。

    我不動聲色,律師問我要不要繼續上訴,但這一場已經是終審了,我也打官事打累了,不想再拖下去了,經過這麽一鬧,哪怕就關一年,陳霖出來之後恐怕也沒有了原來那麽囂張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陳霖被壓下去的時候,對我露出了挑釁的微笑,我卻覺得無趣,現在這個人,對於我來說如同陌生人一般,他以後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麽關係麽?

    既然沒有關係,就不用再這種人身上廢那麽多心了。

    機器成功上市,打出了口碑和牌子,雖然之前有管家和路禾源散播我的謠言,但我已經用了事實說話,許多商家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和公司合作,我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大塊石頭,隻是因為缺少投資商,這樣下去,機器上市還沒有盈利,遲早會虧空的。

    更何況上次我在宴會上麵打了秦露,她和路禾源所開的金融公司四處拉客戶和我們作對,就連唐依蕭也沒有辦法,自己都自顧不暇,畢竟路禾源所領導的企業多年,早就站穩了腳跟,明麵上是掛名老板是秦露,實際背後的老總是路禾源,這個事情,金融圈裏麵的人都知道。

    而我被秦露報複,又跟路禾源杠上了,很多人猶豫不肯投資就是因為這個,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必死的局,而且覺得我一個女人能夠成什麽氣候?哪怕我是管衍的女人呢?

    我想不出辦法,最後能夠把這個疑難交給了夜鳥。

    之前他說了沒事不要找他,出事了也不要找他,但是又給了我聯係方式,我現在沒有辦法,不找他還能夠找誰?

    我去了之前夜鳥所管轄的夜場,他手下管理著二十幾個夜場,要說他不認識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物我都不相信,如果他沒有什麽本事的,早就讓人把他手下的那些場子給拆了,他還能夠混到今天這樣,安然無事嗎?

    場子很亂,舞池裏麵全是瘋狂的男男女女,我提前給夜鳥打了電話,所以進去之後點了一杯雞尾酒就坐在吧台上等他,燈光很暗,我壓根看不清楚人的臉,隻能歎氣坐在那裏。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鍾夜鳥才姍姍來遲。

    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搭了一下,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

    我皺了皺眉頭,側頭一看,結果一張深邃硬朗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淩亂的發型斜斜的用夾子固定在腦後,深色眉目像一筆畫風清然的水墨畫,他的臉不白,呈現小麥一樣的健康膚色,臉上還隱隱的但有些刀疤印。

    我辨認了好一會,才認出來這個人是夜鳥,不過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啊。

    他依然穿著機車皮衣,帶著半截露指的手套,手背上還有一個骷髏頭的紋身,此刻袖子被他卷起在了手臂處,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抬頭的瞬間和我的視線平視。

    便飛快的反應過來,將手從我的身上移開,一幅厭惡的模樣。

    我也不奇怪,他表達出對我的厭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對,應該說他對所有的女性都是那麽厭惡的表情,作為一個夜場大哥,身邊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的存在,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一個gay了?

    他放開我之後,冷淡的說道:“來得挺快。”

    “生死攸關的事情,不快不行,能幫我嗎?”

    我看著他,靜靜的等他的答案。

    他的身體靠在吧台處,嘴巴上叼了一根煙,吞吐了一些煙霧才慢吞吞的說道:“跟我來。”

    他什麽也沒有說,但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和他有一種默契,好像這種默契從第一眼見到開始就產生了,所以人生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奇怪啊。

    他穿過了舞池,我也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直到他一直出了夜場,轉向了後邊的一個小巷,我才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你跟著來就是了,廢話太多。”他冷硬的回道,似乎不想和我多說話。

    我知道他喝了酒,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到為好,萬一他發起酒瘋來,恐怕我都控製不住,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多走路,少說話為妙!

    終於他停在了一扇大門前,似乎是一棟小小的公寓,他伸手敲了三下門,門打開了,問道:“住宿嗎?房間滿了,明天再來。”

    夜鳥推著門,不讓那人關,半響才道:“不住宿,隻是來喝杯酒,吃個飯,有位置嗎?”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搞的像是間諜會麵一樣,我在旁邊看著差點都忍不住笑場了,那裏麵的人將我和夜鳥放了進去。

    剛剛進去我就覺得有些不簡單,這從外麵來看就是一個獨棟的小公寓模樣,裏麵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穿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麵大有來頭,跟著夜鳥一直走,最後繞到了後邊的地下停車庫。

    他打開了門,我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才赫然的發現這裏麵大有文章,這哪裏是什麽車庫啊,竟然是一個地下賭場!

    裏麵放著很多張賭桌,一些人就坐在牌桌子旁邊,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都不俗,一看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當然有身份的人,玩得也挺大。

    我看了一圈,心裏激蕩,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突然我一直走著也沒有注意前麵,結果腦袋一黑,整個人撞到了前麵夜鳥的後背。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住了,我也沒有看路,直接給撞了上去,結果他後背硬得嚇人,險些給我鼻子都給撞歪了。

    我捂著鼻子險些眼淚都快留下來了,他這才轉頭看我,嘲諷的笑了笑道。

    “怎麽?被嚇到,路都看不見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暗暗腹黑這人。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夜鳥進來之後就有人發現了他,此刻正站在旁邊,給他讓了一個位置出來,他也不客氣的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說呢?”

    我狐疑的看著他,半響才試探的說道:“你不會是想讓我賭錢吧?”

    他點了點頭。

    我卻笑了,笑他瘋了,我壓根就沒有玩過這些,從小到大,除了鬥地主以外,我連麻將都打不來,賭錢?我更加不敢了。

    我搖頭肯定道:“我不會。”

    夜鳥淺笑,看著那些賭錢的人群,他的笑容和管衍的溫暖人心不一樣,更像是罌粟一樣,美麗而又致命,危險而又惑人。

    “你是不會?還是不敢呢?”

    我既不會又不敢,默默的在心裏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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