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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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脫了褲子看看,到底是男是女。”嫿棠笑眯眯看著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不懷好意。

    李飛安聞言,嚇得縮了縮脖子,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這不是自己那個倒黴的二弟想對人家做的事情嗎?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竟然報應在自己身上。

    嫿棠卻是不懷好意打量李飛安,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倒黴地被推上道義的斷頭台,被迫要求和淩玄假成親。

    而他家二弟想脫她褲子驗男女這件事情,嫿棠是知道的,雖然是晚了幾天,被三皇子邀功一般命人告訴她,所以她對蘭陵王家裏的人,實在沒有好感。

    李飛安大叫道:“不要啊,不要啊,這個怎麽能通過脫褲子來看呢?我明明就是個男人,貨真價實。”

    但是那些博納圖的小妾們,卻是不肯,他越是不願意,她們卻越是要看。

    李飛安滿頭黑線道:“你們都是女人啊,這麽脫光一個男人,不大好不啊?你們的相公也不管管。”

    沒想到那些小妾聽了不介意反而更加興奮起來,這裏麵尤其以博納圖的那個寵姬最為豪邁和聰明,她不屑地哼了一聲道:“牛羊不也光著腚在外麵吃草嗎?你在我們眼裏不過牛羊一般,有什麽不能看?”

    李飛安臉色發白,口裏哀求道:“求求各位美女放我一馬,你看我的喉結如此突出,怎麽會是女人呢?女人事沒有喉結的。”

    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麽看了嫿棠一眼,可惜,嫿棠的脖子上圍著一條紗麗,巧妙地擋住了她的喉結部分,所以他什麽也沒看到。

    不過,李飛安也隻是想想,並不在意嫿棠的性別,反而好言好語勸說嫿棠道:“我鞋底還藏著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隻要你不讓他們脫我的褲子,都可以給你。”

    嫿棠心裏一動,以後離開淩玄,自己的生活挺成問題,所以,她很沒有節操地道:“成交。”

    “姐妹們,還是算了,這個人以後要去見匈奴的大漢,若是他和大漢說我們匈奴女人都喜歡看男人的裸體,這樣大漢就會以為我們真是這樣的人,有損我們的形象,你們說是不是?”

    嫿棠發現,這裏的人人民富裕,都是因為他們那位大漢耶律君臨,所以這耶律君臨在他們呢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誰不想在如天神般的大漢留一個好印象呢?

    所以,如果會有損她們的形象,這些女人們大概就會收斂。

    果然,聽她這麽一說,這些女人就露出猶豫的神情。

    可博納圖的那個小妾卻不是一般人,她想了想,雖然也猶豫,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不爽的表情:“可是我們這麽多匈奴女人都吃了這小白臉的鱉,總叫人氣不順。”

    她一這麽說,其餘幾個就不高興地瞪著所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李飛安。

    李飛安聞言,更是心裏再次一緊,驚恐地看著把自己圍住的這些女人們。

    嫿棠卻笑了,這個解決的辦法,她早就想好了:“自然不能便宜他,我們每個人都沒收他身上的一樣東西,這樣,就算是手裏有了他的把柄,叫他以後不敢再外麵亂說我們,不然我們一樣可以教他沒臉見人。”

    說完,嫿棠二話不說,脫了李飛安的鞋子,順手摸了下,果然看到了銀票的一角,幸好李飛安沒有腳氣,嫿棠美滋滋想著自己可以多買一個鋪子賺錢,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眾人竟然都覺得嫿棠有理,連博納圖的那個寵姬都心動了,於是眾人都一哄而上,扯衣服剪頭發,最後,除了給他留了條底褲,李飛安幾乎被扒光了。

    李飛安神情複雜地看著嫿棠,心裏想,他是不是得罪過這個美麗的女人?不可能啊,如果他得罪過,這麽漂亮的容顏,自己怎麽可能沒有印象,說實話,他家富可敵國,他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呢。

    就是因為這樣,嫿棠就算這麽欺負他,他都很難有生氣的感覺。

    ……

    嫿棠拿著銀票開心地跑回帳篷,她身上起了汗水,就去屏風後麵換衣服,沒想到忽然聽到淩玄和大太監走進來,嫿棠嚇了一跳,忙將衣服遮住重要的部位,心裏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她怕淩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自己聽了去不好,正要出聲提示。

    卻聽到大太監問道:“殿下是不是覺得除了外形,墨七和前太子妃簡直一模一樣?你說會不會她其實就是太子妃?因為根據奴才打聽來的消息,李馮蘊是一個人住在明月山的,墨七出現的時間,和太子妃消失的時間非常接近,雖然不能說很準確知道她什麽時候出現的,但總隻不過是那幾年。”

    淩玄聞言,眼底有淡淡的不耐煩:“不是她,她的肩膀上,沒有傷口,完好無損,孤已經親自查過了。”

    嫿棠聞言,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看過了?什麽時候?

    是那次中了藥的時候,還是自己落水,他在山洞裏強脫她衣裳的時候?

    她的心裏紛紛亂亂,卻聽大太監道:“可是你別忘記了李馮蘊是什麽人?他可是神醫,既然可以肉白骨醫死人,怎麽就不能治好傷疤呢?墨七——她不是總莫名其妙說肩膀疼嗎?”

    “別說了,你再這麽說我就忍不住留下她了。她不是棠兒,我用以前的事情試探過她,無論是以前的瑣事還是傷心的事情,她都沒有反應,如果是棠兒,她不會無動於衷。墨七不是棠兒,這次抓到匈奴的可汗,我就會讓她走,她跟著我有什麽好呢?我心裏還有別人,而前途也很渺茫,說不定哪天,我就死在了通往王座的那條路上。”

    這對她不公平,對棠兒更不公平,她死的時候,還懷著我的孩子。

    淩玄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揮揮手讓大太監下去。

    嫿棠忽然覺得鼻子一酸,眼底也又疼又澀,他何必這樣的呢?他這樣,自己都沒辦法動手了。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當初何必這樣?

    “是誰?誰在哪裏?出來!!”淩玄忽然厲聲嗬斥。

    嫿棠身子微微一頓,忙手忙腳亂穿衣服,並且低聲道:“是我,墨七。”

    “剛剛為何不出聲。”淩玄等墨七出來,表情似乎很不悅,但是也沒有責罰她,他大概是絕對有點別扭和尷尬。

    墨七低著頭,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兩個人都是非常生硬的樣子。

    最後,淩玄就隨口說了一聲:“成親定在三天後,你準備一下。”

    嫿棠呆了呆,想不出自己要準備什麽,而且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她要成親的那天。

    匈奴的婚慶也是從傍晚開始的,不需要紅布遮麵,嫿棠穿著紅色的吉服,她低頭默默看了一眼,覺得紅得刺眼,更讓人緊張了,忙慢慢閉上眼睛,想再睡一會兒。

    一開始,她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直到昨天,孟平說讓她試嫁衣的時候,那種嫁人的真實感,才忽然襲上了她的心頭,她——又要嫁人了,卻不是嫁給喜歡的李馮蘊,而是曾經欺負過她逼著她去死的前夫。

    這多諷刺啊,嫿棠因為這個可怕的念頭,整整一個晚上沒能睡好,第二天起來,因為深重的黑眼圈,還被墨十八小聲抱怨了一句。

    墨十八脾氣很好的,連他都抱怨,可見那個黑眼圈長得有多麽的天怒人怨。

    不過,後來他幫她修補得很好,嫿棠閉著眼卻記起自己剛剛梳妝完畢後,看到鏡子的情形,不像她,但是很美麗,而且嘴角是勾起的,似乎很幸福樣子。

    她有絕對幸福嗎?明明是千萬般的不願意。

    淩玄還沒有來,她知道他再策劃事情很忙,明明是這麽驚心動魄的時刻,她卻總是走神,想些有的沒的。

    這時候孟平過來看她的情況,她還有心情問孟平:“對了,你說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太子妃那天——漂亮麽?”

    “哎,什麽大婚啊,兩個人是在戰場上成的親,當時都沒來得及同房。其實是我們被匈奴包圍,太子殿下去而複返,舍不得離開太子妃,最後太子妃就紅著眼睛說自己這輩子其實挺值得了,最後死在戰場上,說不定還能名流千古,就是還沒成過親,有點疑惑,然後太子二話不說,就拉著她拜了天地。後來回到朝裏,給皇上報備了,皇上也沒說什麽,這說是擇日完婚。兩個人也沒多想,就開開心心過起了日子來,結果後來皇上賜婚的聖旨還沒來得及頒布,太子妃家裏降罪的聖旨卻先發了出來。所以太子妃,就算是臨死前都沒能盼到自己想要的那場浪漫的大婚。”

    嫿棠聽了之後,沉默良久,最後歎息道:“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隨後,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就在此時,嫿棠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嘩,還有喜娘的道喜聲,早生貴子的聲音,一陣陣傳來,她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燙。

    旁邊孟平似乎還在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可嫿棠此時,心仿佛飛到了外麵,飛到某個穿著喜服的俊美男人身上。

    這時候,淩玄被人推著步入了新房,嫿棠偷偷看了淩玄一眼,隻覺得他從未有過的好看,可等到兩個人喝交杯酒的時候,她猛然意識到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虛偽的兩情相悅,心裏又是一陣冰冷。

    借著喝交杯酒的間隙,嫿棠偷偷問淩玄道:“殿下,您不是說這場婚禮不會完成嗎?”

    淩玄眼神微微一冷:“匈奴的那位耶律君臨會晚點到,無妨的,反正也不會和洞房。”

    嫿棠撇撇嘴,心裏想,好像誰想和你一起洞房似的。

    想到這裏,她身不由己地和淩玄喝下交杯酒,這期間,兩個人的手臂挽在一起,離得極近,仿佛呼吸可聞,嫿棠歎了一口氣,喝下手裏的酒,隻覺得平日甘醇無比的酒,此時卻異常的苦澀。

    然而,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淩玄抽出手的時候,戒指正好掛在嫿棠的發絲上,一縷頭發被從發髻中扯出,嫿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隻是皺眉。

    淩玄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可看她木木的模樣,又覺得非常生氣。

    冷冷地道:“疼就說出來,好像孤故意整你似的。”

    嫿棠聞言,隻是勉強笑笑,精神不是很好,往日那種靈動的模樣,卻是再也看不到。

    這讓人更加生氣,所以淩玄遵從了自己的想法,揮退了一眾伺候的人,如此,新房內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和一對流著淚的龍鳳花燭。

    氣氛和尷尬,嫿棠偷偷看了淩玄一眼,隻見他冷酷的眼底不見一絲喜悅。

    更是難受,她想,當初她還是嫿家女兒的時候,淩玄娶她可是心甘情願?!或許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吧?

    淩玄原本隻是看著她,似乎在思考要如何羞辱這個敢於挑戰他的女人。

    忽然,他的眼眸動了動。

    嫿棠其實也發現了異常,外麵有人在監視他們。因為窗戶外的陰影晃動的節奏不像是正常的風吹樹的情景。

    於是,她也假作一臉嬌羞,嗔怪道:“討厭,大爺,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何必這麽見外呢?”

    淩玄便知她也發現了那細作的蹤跡。

    於是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伸手撫上她的臉,低聲喚道:“小七——”

    那種充滿磁性的聲音,仿佛能讓人的心醉成一汪春水。

    嫿棠忽然就覺得臉再次不爭氣的熱燙起來,太過分了,自己怎麽能這麽受不住誘惑。

    兩個人越靠越近,眼看兩片唇瓣就要觸碰到一起——

    嫿棠忽然很自覺地一個借位,用頭擋住了外麵窺探的視線。

    然而,淩玄卻一個用力,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嫿棠默默掙紮,而他的吮吻更加霸道和強烈。

    下一刻,兩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他壓在她身上,笑容冰冷而殘酷:“記住!以後隻能孤拒絕你,你不準拒絕孤。現在睜眼看著孤!”

    看著這樣陌生的淩玄,嫿棠心裏的恨意夾雜著莫名的心痛,讓她的淚水慢慢盈眶,卻倔強地不願落下。

    淩玄忽然道:“別哭,否則,孤就真的在這要了你。”

    他不耐煩地扯開嫿棠的喜服,將唇再次貼了上去,其實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卻因為她的抗拒,而越發不可收拾。

    當他幾乎要將嫿棠剝幹淨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絲清明,才發現身下的這具身體顫抖地厲害。

    他終究是沒法繼續下去,而是陰冷地說了一聲:“記住,不是你能夠逃脫孤的身邊,而是孤不屑於碰你!!”

    說完,他推袖拉下帷幔,隔絕了外麵窺探的目光。

    隻隱隱能聽到撞擊的聲音,和低低的淺吟。

    外麵那個非常平凡的匈奴人露出一個滿意和放心的笑容,隨即,轉身離開。

    而帷幔內,淩玄的動作也微微一僵,因為剛剛他為了羞辱嫿棠,曾經試探過她,隻是卻發現少了那層阻礙。

    他猛然翻身起來,看著她冷笑道:“原來你果然沒騙孤,和李馮蘊早成了夫妻,倒是孤太高看你了,還以為你潔身自愛。”

    嫿棠一愣,起初沒意識到淩玄的意思,知道她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頓時飛起兩片紅雲。

    原來他是為了試探這個,才如此羞辱她。

    嫿棠怒極反笑:“我不是早和殿下說過了嗎?並不曾欺騙殿下,所以這絕對不是我的責任。”

    淩玄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他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想不通回來抓住嫿棠的下巴,恨聲道:“讓我不高興的話,你也不會不開心的,你最好祈禱我別碰到李馮蘊。”

    嫿棠一下子緊張起來,害怕地看著他,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淩玄是認真的。

    他真是太可怕了。

    看著淩玄抓住她的下巴,眼底卻又慢慢泛起了一絲欲念,她慌了手腳,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阻止他嗎?

    嫿棠想了想,又提醒了淩玄一句:“太子殿下,我和李馮蘊還有個孩子,叫做嘟嘟。”

    這次,淩玄的臉徹底綠了。

    “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他失控低一把掐住了嫿棠的脖子,恨不得就這麽捏死她,省得她再說出更氣人的話。

    嫿棠輕聲道:“放心吧,我輔佐您最後一次,自然會離開。”

    ……

    兩個人在新房耽擱了這麽久,外麵終於有了一些響動,就聽到孟平在門外輕聲道:“大爺,這個,不知道您忙完了沒?匈奴大汗馬上就要到了,雖然說匈奴不講究禮節,但是,您要不要準備一下呢?”

    淩玄這才鬆開了對嫿棠的鉗製,嫿棠忙伸手撫上自己的下巴,隻覺得又麻又痛,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她卻假裝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迅速整理好衣衫,然後一臉單純地問道:“大爺,您爽夠了嗎?爽夠了,我們就該出去見大汗了,畢竟這個萬夫長可是您花了一大箱子金葉子,才買來的,大汗若是能賞識你,你這官才當得長遠啊。”

    淩玄先走出去,嫿棠猶如小媳婦一般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剛剛走到帳篷外,就看到一對士兵整齊劃一的齊步走過來。

    為首那人,一身平常匈奴服飾,卻絕對不會被人忽略,因為那雙鷹鷲一般銳利的雙眸,仿佛能刺破人心最薄弱的那處。

    嫿棠看清楚來人的臉,瞬間神色全化作倉皇。

    淩玄的目光卻變得凝重,不動聲色將嫿棠擋在了身後。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來的這個人,他們竟然都認識。

    “發財!!”墨十八忍不住叫了起來。

    他這一聲呼喊,瞬間讓整個詭異的氣氛僵硬到極點,兩邊都紛紛抽出武器,大戰一觸即發。

    唯獨淩玄和發財——不,現在應該叫耶律君臨,兩個人不動聲色,似乎旁邊有無法侵入的結界一般,無人能破入其中。

    嫿棠楞了下,忽然一臉輕鬆地道:“發財,原來你是匈奴的大汗啊,那你以前說如果你發達了,要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可還算數?”

    發財聞言,終於收了那種狠戾的氣焰,笑得溫柔如和風一般:“嗯,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說完,他伸出手,對嫿棠柔聲說道:“過來。”

    淩玄聞言,微微蹙眉,正要組織,嫿棠卻推開淩玄的手,笑嘻嘻地道:“大爺,你被攔著我去享福啊。”

    說完,她開心地站在發財身旁,還歪著頭嬌憨地問道:“那你也要好好照顧我家大爺,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淩玄和孟平等人:“……”

    他們是雞和犬!!

    發財也被嫿棠給逗笑了,心情越發好起來,便從善如流點點頭道:“那是自然,我的人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嫿棠還不敢放鬆,又假裝天真地問道:“你可別把人給招待死了,不然我會生氣。”

    發財笑得越發和善:“漢朝的太子殿下,和他忠心的一眾侍衛,這麽高貴的身份,就算是和漢朝,多換點糧食和黃金也賺翻了,我怎麽舍得讓他們去死。”

    嫿棠便點點頭:“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小財迷,很會算計。”

    發財看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所以,你該怎麽謝我?”

    嫿棠茫然道:“謝謝你什麽?”

    “謝謝我不殺太子啊,畢竟,我若是殺了他,漢朝再無有能力的皇子,說不定我們匈奴還可以入主中原,你不會因為我真的鼠目寸光,隻想拿他換吃的喝的吧?”耶律君臨露出一個冷酷的表情。

    嫿棠真的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隻好順著他的話道:“隨便你,反正發財你是不會害我的,是嗎?”

    發財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卻是一把抱起了嫿棠,徑直往外走去。

    嫿棠此時有些藏不住心裏的驚慌,不由得回頭看了淩玄等人一眼。

    可這些白眼狼們,似乎對於她的犧牲毫無感覺,反而帶著一種麻木的表情。

    嫿棠氣得吐血,痛恨自己幹嘛要救。

    就在此時,孟平忽然朝著她眨了眨眼。

    嫿棠心裏驚疑不定,他眨眼睛,是因為進沙子還是在暗示她還有後路?

    這不靠譜的老狐狸。

    嫿棠心裏暗自決定,一定不能指望這群人。

    耶律君臨一直抱著嫿棠,這讓沿途的百姓都議論紛紛,都傳說是大汗已經找到了可以一起生孩子的胭脂,很多人竟然朝著他們撒花,還有人大聲祝福他們早生貴子。

    而耶律君臨竟然還厚顏無恥地照單全收,而當他將嫿棠帶入自己的王帳,嫿棠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就被扔到了那張巨大的,可以容納五六個人在上麵打滾的毛氈床。

    而耶律君臨這廝竟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