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真的想當蕭大公子小妾。”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水玲瓏這些話，學的張楚。

    萬小香表示沒眼看。

    護送三王爺安全出了京都城，萬小香跟水玲瓏任務是完成了，但三王爺的仇敵還不少，出了京都城，他也不是安全的。

    反而引起了江湖，朝堂，還有他私人的那些仇敵，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的來追殺他。

    不過就是出了京都城幾裏地，就遇上了第三次追殺。

    萬小香跟水玲瓏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本來不在她們兩個任務範圍內，她們可以不管，隻是，她們還是覺得，應該跟張楚說一聲。

    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張楚早就知道三王爺的遭遇。

    此時此刻，昆侖鏡裏麵，劉長歌看見了三王爺在京都城外麵被追殺的場景。

    這就是張楚故意要讓她看見的畫麵。

    劉長歌不知道張楚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她卻不忍心再繼續看。

    “他暫時還是安全的。”張楚成功的達到了目的。

    她心情顯然還不錯。

    天虛殿人人自危，即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多少陷入了恐慌跟緊張。

    因為，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小天道跟她的收徒納蘭尋晏，是沒有本事反抗的。

    現如今的天虛殿，還是長老會說了算。

    但天虛殿大長老，查出來不少小天道跟納蘭尋晏師徒兩個人狼狽為奸的那些證據。

    一件件，一樁樁，既不是她們的職責所在，也不該是她們插手的事情，更不該打著執法者的名義去做。

    天虛殿大長老還沒有得到仙界天帝張清的幫助，往生輪回中的很多事情，他還查不到。

    光是現在所調查到的那些事情，就足矣讓小天道跟納蘭尋晏兩個人以死謝罪幾百遍都不夠。

    當天虛殿大長老得知，小天道跟納蘭尋晏勾結別人，教唆又參與到毀掉了十個星係子空間的時候，天虛殿大長老昏過去了好幾次。

    像是一下子從年輕老了幾十歲的模樣，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去了冥界，找孟婆去。

    除了找張清幫忙，他還能從忘川河裏看得到往生輪回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所以，天虛殿大長老從仙界回來，再從天虛殿到冥界忘川，整個人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孟婆看見天虛殿大長老的時候，她先是愣了好一會兒，緊接著，一手捧著一碗湯水，一邊有些嘲諷的語氣。

    “喲？這是誰啊？什麽風能把你們天虛殿的人吹來我這老婆子的小地方？”

    “……忘川河一覽！”天虛殿大長老，行禮後直接開門見山。

    孟婆看得出來，天虛殿大長老麵色嚴肅又陰沉，多少猜得出來。

    她也沒有繼續嘲諷，隻是語氣變得極其的疏遠跟冷淡：“倒是難得你們天虛殿的人願意來看看，大長老請便吧，隻是，千萬撐住了。”

    話音剛落，孟婆重新回到了奈何橋上，再也沒有理會天虛殿大長老。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天虛殿大長老在忘川河裏一聲緊著一聲的歇斯底裏。

    “啊！”

    怒吼聲中，歇斯底裏夾帶著憤怒跟悔恨，悔恨中又帶著一絲愧疚，尷尬等等複雜不已的情緒。

    天虛殿大長老崩潰了好一段時間，他的怒吼聲，驚得不少小鬼們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厲害一點的小鬼，嚇得膽戰心驚。

    至於其他的老鬼們，亦是駐足了好久。

    隻是忘川河那邊，也不是個個都去得的。

    孟婆倒是手中捧著湯水，喃喃自語：“若是能早點來，那十個星係子空間的生靈們，又何至於如此？”

    到底是沒有早知道，到底是沒有早知當初。

    有孟婆湯，沒有後悔藥。

    與此同時，張家，昆侖鏡裏麵。

    “他很可能撐不到邊境小村子。”張楚再補了一刀：“就算蕭家跟張家都不出手。”

    劉長歌說好了不貪心，她就真的不敢再貪心。

    其實，說起來，她也沒有愛三王爺愛到不能沒有他。

    尤其是在知道，三王爺死後，還可以轉世，劉長歌心裏已經沒了之前那麽強烈的要救他。

    她救過了，也求過了，努力過，愛過，沒有任何遺憾。

    但現在張楚很明顯，在讓她看著三王爺受苦受難的畫麵。

    “師尊，如果我還有得選的話，我想要讓我父親母親，姑姑，大哥他們都活過來。”

    劉長歌苦笑：“而不是繼續救三王爺。”

    一個寧願死也不願意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好幾個她的親人來比，劉長歌終究是選擇了親情。

    也許，是因為曾經的張楚，給她灌輸的思想有關係。

    “劉豔沒有死。”

    “真的？”

    張楚笑了：“也不算是活著，隻能說，是個活死人。”

    屍氣不散，劉豔不會徹底死去。

    隻是，屍氣不散，劉豔終究也擺脫不了活死人的體質。

    屍氣，既是她的福，也成了她的劫。

    死不了，活不成。

    這就是對劉豔的懲罰。

    “至於你父母那些親人們，他們啊，不是被你們親手殺死了嗎？一個接一個。”張楚笑得殘忍：“一個接一個的。”

    不管好壞，不管善惡，終究是，死在了劉長歌跟劉豔手上。

    劉長歌紅了眼睛，可是，她似乎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她是真正的十惡不赦之人。

    “師尊，我能怎麽贖罪？”劉長歌很想問問張楚，師尊，我該怎麽做，你才能消氣？

    但劉長歌知道，她那麽問了，張楚是不會承認，她有氣。

    張楚讓天虛殿的人狗咬狗，又讓天虛殿長老會調查小天道跟納蘭尋晏，不就是，要讓他們崩潰嗎？

    這會兒功夫，怕是天虛殿長老會們，個個都知道了真相。

    尤其是多年來不作為卻又自視清高自以為正義的大長老。

    “你還有機會贖罪？”張楚神情盡是嘲諷。

    劉長歌跪了下來：“師尊，我要贖罪。”

    “嗬嗬！你能讓毀掉的那十個星係子空間恢複過來？你能讓那些生靈們全都複活過來嗎？”

    張楚逼問的話，讓劉長歌無法招架。

    劉長歌當然做不到。

    “……師尊，那我，能做什麽？”

    “你說呢？”張楚反問。

    劉長歌卻迷茫了。

    誰也不知道，張楚的一舉一動，都有四個人看在眼裏。

    蕭雲璟，張清，蘇尋，納蘭尋晏。

    每個人的心思各異。

    小天道靠近納蘭尋晏：“誰都記不得你。”

    “沒有人在乎你，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次，毀掉現在的九州大陸，毀掉東離國。”

    隨著小天道的話說出來，納蘭尋晏眼神越來越陰鷙。

    納蘭尋晏周身彌漫著的黑氣越來越濃鬱。

    很少有人知道，納蘭尋晏的體質，是毀滅。

    這也是小天道跟他在往生輪回中，能跟劉長歌勾結在一起，毀滅星係的原因。

    就在張楚要離開昆侖鏡的時候，劉長歌猛然喊道：“師尊，我想起來了，納蘭尋晏是蘇尋弟弟，而他的體質是毀滅，天道她……。”

    “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張楚打斷了劉長歌的話，隨手把她拎了起來。

    隻是張楚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行動之前，到了納蘭尋晏身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