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顧沫能夠感覺到，頭有點暈暈的。
    她這才搖搖晃晃的走下樓。
    這下，她膽子大了。
    她發現淩千夜正在看她，她傻笑了兩聲。
    “嘿嘿嘿……淩千夜，你是不是在看我，你是不是在偷看我，想看的話，你就明目張膽的看，我可以給你看的。”
    淩千夜，“……”
    他有些無奈，
    現在的顧沫，恐怕理智早就已經不在了，
    顧沫指了指淩千夜，“淩千夜，你就是個混蛋，一個大混蛋……”
    好啊。
    趁著喝醉了。
    顧沫的膽子也大了，居然敢指著淩千夜的鼻子罵了。
    淩千夜淡淡的說了一句，“顧沫，你喝多了，回去休息。”
    聽到休息兩個字，顧沫明顯的抵抗了起來。
    她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揮舞著。
    似乎是想要趕跑那些想要來抓他的人，
    “我不要休息，我不要！淩千夜，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
    她喝的醉醺醺的。心裏還是惦記著那些問題，
    “問吧。”
    淩千夜看到顧沫喝醉的樣子，整個人的語氣，也軟要下來了幾分，
    一直沒有學過喝酒的人，今天居然和她在喝酒。
    並且，還喝了這麽多，
    想來，那些問題，一定已經在顧沫的心裏，擱放了很久很久。
    淩千夜可以猜得到，
    這些問題，可能都和一個人有關係，
    那就是喻之初。
    不過，這個問題，是他遲早都要麵對的。
    “淩千夜，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喻之初特別的優秀。”
    “是。”
    這個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
    這是淩千夜的心裏話。
    他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喻之初就是淩千夜碰到的女生中，最優秀的一個人，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和喻之初相比。
    顧沫繼續問，“那我和喻之初，誰優秀？”
    “喻之初。”
    答案還是一樣的。
    “那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這個問題，讓淩千夜沉默了幾秒，
    他艱難的開口，心裏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
    “顧沫，喻之初已經結婚了。”
    結婚。
    就代表著不能在一起。
    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
    顧沫的心裏，也有一些苦澀。
    “淩千夜……如果陪在你身邊的是喻之初，你是不是會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然後你們兩個，會一起麵對，一起解決？”
    顧沫的瞳孔裏，雖然染上了酒精的氣息。
    她仍然想要自己，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她十分期待淩千夜的答案。
    淩千夜思考了一下。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答案，對於顧沫來說，足夠殘忍。
    但是，這就是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既然決定，想要將這一切，告訴顧沫，淩千夜就不想要隱瞞。
    “是的，如果換做是喻之初，我會選擇告訴他，”
    聽到這個答案以後，顧沫的腦海中，那根緊緊繃著的弦，終於斷裂了。
    她感覺，一瞬間，很多難過的情緒，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中，都開始萌生難過的情緒，。
    果然，答案是殘酷的。
    顧沫沒有控製住自己，豆大的眼淚，從臉上流了下來，
    她的哭腔，越來越重了。
    “為什麽？明明我很努力的在靠近你，你為什麽不能回頭看看我，為什麽？”
    淩千夜看到顧沫哭，他將餐巾紙放在了顧沫的麵前。
    顧沫直接拿起來，瘋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淩千夜，你告訴我為什麽？”
    麵對顧沫的質問，淩千夜很清楚的給出了答案。
    “顧沫，你和喻之初不一樣。你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女生，她不是。商業上麵的事情，你不懂，她是懂的。”
    聽到不懂，顧沫的淚水，更加的凶，“我可以學習，我每天都在學習，就是為了能夠更加的靠近你一點，……”
    她委屈。
    顧沫覺得，此時此刻，沒有人比他還委屈了。
    她的委屈。沒有人能懂。
    她也不想讓其他人懂，隻是想要淩千夜懂的，
    這樣就足夠了。
    很顯然，淩千夜也並不想知道太多，
    ……“顧沫，我知道，可是，商業圈太過複雜，我不想讓你在裏麵，成為權利競爭的犧牲品。”
    這句話。是顧沫曾經說過的。
    顧沫說，她成為了顧霆和高玲玲，為了保住顧世集團的犧牲品。
    她希望，以後任何的時候，任何的地點，她都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成為任何事情的犧牲品。
    顧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抽泣了一下，
    “真的假的？”
    淩千夜無奈的點頭。
    “真的。我沒有騙你。”
    顧沫聽到這句話，臉上的淚水，似乎小了一些。
    “可是，你還是不喜歡我……對嗎。”
    淩千夜看著顧沫，她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他喜歡顧沫嗎。
    不能說多麽喜歡。
    但是，也不討厭。
    “顧沫，我不討厭你，我會努力的嚐試著，喜歡上你。”
    淩千夜的聲音中，富有磁性。
    像是能夠將人心勾走。
    隻是，顧沫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
    酒精的作用，侵蝕了她的大腦。
    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想要睡覺。
    淩千夜看到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想要聽的。
    結果，又自己睡著了。
    喝了這麽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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