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琮解釋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不對。

    衛珂剛才都不計較了，他非得嘴欠，非得上去提一嘴，這下好了，賬這不就來了嗎？

    “有事嗎？”

    衛珂沒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這麽長時間不見賀琮，今日見了之後，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對別人也不這樣，總是喜歡找賀琮的茬，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無事，就是想來瞧瞧你。”

    這些日子，朝中太忙了。

    除了貴妃有孕，朝臣們思慮之外，還有邊疆戰事要起了，蠻夷之人想要借機挑起戰端。

    最後京城裏，進了一批人，那批人不是中原人，也不知道藏在那，他隻是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無事，賀將軍便請回吧，時候不早了。”

    聽他說著廢話，衛珂下了逐客令。

    賀琮臉皮厚，衛珂說她的，他不聽就是了，反正腿長在他自己身上，走不走的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嗎？

    衛珂這話說完，賀琮還是站在原地。

    他也不是想跟她說些什麽，像現在這樣看著她，他心裏就高興，就覺得哪哪都好。

    站了片刻，他不走，衛珂睡得不踏實。

    “你最近老老實實地在衛府裏待著，先別出府了。”

    賀琮看著床上的衛珂，說道，他心裏有個猜想，隻是這個猜想還沒證實，等過段時間，就能知道他猜的對不對了。

    “怎麽了？外麵出什麽事情了？”

    他這樣說，衛珂第一反應就是外麵出事了，可是她今天才出去過，外麵跟之前沒什麽區別啊。

    賀琮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你在府裏乖乖的，先別出去。”

    他心裏麵猜的那些事不能讓衛珂知道，也不是不想告訴她，隻是告訴以後，按照衛珂的性子，衛珂會瞎想，然後去印證自己的猜想。

    這個行為，很容易打草驚蛇。

    “哦。”

    衛珂乖乖的應了一聲。

    “可是我得出去一趟……”她在同濟堂的坐診。

    “我去跟柳天路說，你暫時先別過去了，等過段時間再去也不遲了，那些藥，柳天路不是都知道嗎？”

    賀琮看著為難的衛珂說道，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衛珂現在心裏在擔心什麽。

    無非就是之前看過的那些人的病，還有後麵拿藥的問題。

    這些其實柳天路都知道，柳天路都能幹，也不一定就非得衛珂親自過去，這件事才能進行。

    “你怎麽知道的？”

    之前賀琮去找過，她知道，從那以後，她還特意避開了賀琮，要麽就是把喬裝打扮做好。

    女子個子不夠高，她在柳天路那穿的鞋子都是厚底子的。

    也幸好這衣服都長，能把下麵那個厚底子的鞋給蓋住，別人一眼看過來，隻會覺得她很文弱，而不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名女子。

    “你還真以為第一次的時候，我信你了？”

    那次見麵，剛開始，衛珂演的確實挺好，可是她演的時間不夠長，賀琮派了人踩點的。

    有了前車之鑒，所以後麵踩點人說柳神醫師叔坐診了的時候，他都是悄悄地去看。

    隻是衛珂也真舍得給自己下狠手，那麽好看的一張臉，在她成為男子以後，變得有些平平無奇。

    其實也不算是平平無奇，衛珂的那個扮相還是挺好看。

    隻不過賀琮先入為主，看慣了她女子的裝扮，猛地去看喬裝打扮過之後的男相衛珂，確實是有些平平無奇。

    他跟衛珂說著自己的猜測，當然他做的那些到他嘴裏都變成了猜測。

    賀琮現在對於衛珂的想法，了解的大差不差了。

    還是那句話，吃軟不吃硬。

    你要是告訴她，那是你自己偶然發現的還好；要是讓她知道，你那是特意派了人跟蹤的，衛珂指定不能願意。

    聽完了賀琮的話，衛珂心裏信了幾分。

    她最近在京城裏蠻火的，被別人知道也就是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事兒。

    “怎麽樣？你第一眼有沒有發現就是我？”

    衛珂問道，這個扮相她自己其實還是很喜歡的，在她看來，這還挺像個男的的。

    賀琮搖頭，誠實的答道，“不曾。”

    第一眼的時候，他隻覺得很熟悉，那雙眼睛很熟悉，心裏有猜想是不是衛珂，可是衛珂是個女子，她怎麽會願意把自己畫成那樣？

    賀琮想不通，他自小見慣了長的好看的人，包括他自己，所以當自己那個很熟悉的人，一下子變得平平無奇，讓人記不住長相之後，他就開始有點懷疑了。

    於是他就一直在同濟堂門口的拐角處等著，等了一會兒，還真讓他等到了。

    就是衛珂，衛珂帶著她的丫鬟，柳天路還特意把人送到門口。

    自那之後，隻要是衛珂出去坐診，賀琮總會找機會去偷偷的瞧幾眼，除了特別忙，實在是分身乏術，別的時間，他總是想去看看衛珂。

    “不曾就好，這就說明我做的還是挺成功的。”

    隻要不是一眼假，以後不對的地方，她再慢慢調整嘛，化妝總是要不斷進步的，她得偽裝好自己。

    賀琮跟她說完這段時間不要出去之後，就離開了。

    他本來還是想從那扇進來的窗戶走的，結果看看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土和仙人掌，罷了，還是換個窗戶吧。

    他走了之後，很快的，衛珂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來時，屋子裏麵那個爛攤子已經被收拾好了。

    那些因為壇子破了露出來的仙人掌，丫鬟們又重新弄了一下，端進來。

    不過這次芍藥聰明了，“小姐，我去要了一個架子，到時候這些全都放在架子上，曬陽光搬出去就信了，也不會擔心再被野貓撓下來。”

    芍藥想著野貓，她得喊上幾個人去瞧瞧，這附近哪來的野貓？野貓怎麽進小姐的院子裏的，要是不小心把小姐抓傷了，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嗯，做的很好。”

    衛珂漱了口，洗了把臉，坐在鏡子前，任由丫鬟動作。

    本來還想著繼續出去坐診呢，結果昨天晚上賀琮跟她說的那些話，算了算了，還是不出去了，等下次賀琮說可以出去的時候，她再出去也不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