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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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後院,孟子柔並沒有回去收拾東西,而是直接來到了墨竹的房間。不出所料,除了纖羽和睚眥,其餘幾人都聚集在了這裏。關切的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墨竹,孟子柔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並提出了和陸蕭一起陪追日去尋藥的決定,同時安排弦音和星隕留下來照顧墨竹。
“少主,我和你一起去!”孟子柔話音剛落,赤練立刻站起身,緊張的請求著,生怕她會將自己留下。沈慕心也一臉期待的看著孟子柔,見她微微點頭,兩人才放心的籲出了一口氣,相視一笑,站在一邊不再言語。
弦音沒有一點意見,她本來就十分擔心墨竹,雖然也記掛著主人的安危,但畢竟她有魔火防身、鱗甲令護體,還有陸蕭這個魔界的大護法守在身邊,料想也不會有誰能輕易傷害到她。星隕沒有多說一個字,仿佛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都在意料之中,多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去看看睚眥和纖羽吧!”見眾人都沒有異議,孟子柔突然對陸蕭提議到。那件天大的好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睚眥,而且馬上就要奔赴另一個未知的天地,陸蕭的身體尚未痊愈,如果睚眥可以一起前往,無疑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好!”陸蕭讚同的點點頭,自醒來之後,他還沒見到纖羽和睚眥。對於霸下的遭遇,他也隻是聽孟子柔提起了隻言片語,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是親人的故去對任何人來說都無疑是沉痛的打擊。在臨行前見一下睚眥,也是必要的。
靜靜的弱水河邊,纖羽依舊依偎在睚眥的背上,任由旭日映紅了嬌媚的臉,卻點不亮黯淡的心。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終於喚醒了她的神經。警惕的打量著來人,纖羽迷茫的眸子裏突然出現了激動的色彩,“霍”的站直了身體,強壓著滿腔的興奮,習慣性的點頭行禮,一臉肅穆的說“主人,你醒了?”
滿意的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心腹,陸蕭親切地拍拍她的肩膀,沒有多說話。目光卻慢慢的轉向了依舊摟著石像睚眥,悲涼的氛圍迅速的將他包圍了起來。
孟子柔卻莞爾一笑,來到睚眥身邊,蹲下身子,輕輕的耳語了幾句。睚眥的臉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表情瞬間鮮活起來,小小的眼睛裏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緊緊抓住孟子柔的胳膊,迫切的追問著“你說的是真的嗎?霸下還沒有死,他還能複活?”
“嗯!”孟子柔知道他是情難自已,也不見怪,微笑著連連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見孟子柔給與了肯定的回答,睚眥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歡呼起來。跳了幾圈,才注意到身邊矗立的黑色身影,略顯尷尬的開口道“你傻站在這幹嘛?什麽時候醒的?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我早醒了,站這半天了。還真沒想到你人長成這樣,舞倒是跳的不錯。早知道那次晚宴的時候就讓你替柔兒跳舞了------”
——“我說你又活了是不是?就應該把你傷的再重點,讓你半年爬不起來,看你還怎麽貧嘴------”
——“------”
看著鬥嘴的主仆兩人,久違的平靜和踏實彌漫上了心頭。拉起纖羽的手,孟子柔邊往回走,邊說“纖羽,我想麻煩你件事情!”
“三護法請講!”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挑唆”事件之後,她對孟子柔突然疏遠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尊敬。孟子柔卻毫不介意,直接開口道“我希望你留下,幫忙照顧墨竹!”
“------”纖羽沒有想到孟子柔會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停下了腳步,沒有說話。她原想直接拒絕,本來她就是陸蕭的護衛,孟子柔沒有權利安排她的去向。可是見兩個人幾乎是挽手而來,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變得微妙起來。如果孟子柔真的開口,恐怕陸蕭也不會拒絕。到時候再留下,反而讓自己更加被動。
孟子柔顯然料到纖羽會是這種反應,隨之停住了腳步,一臉真誠的看著她,輕聲商量到“你是最值得我信賴的人。現在墨竹中毒,弦音也受了傷,他們都需要人照顧。星隕的身份我想你也應該可以猜出一二,之所以留下他,是為了防止他繼續傷害墨竹。”
——“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星隕如果沒想加害墨竹最好,如果他想,一旦有機會,就一定會下手。但前提是,他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如果讓他離開,他很有可能找借口重返平樂王國或者安排其他人偷襲墨竹。現在讓他負責保護墨竹,一旦墨竹出現什麽狀況,最先被懷疑的就是他,所以他反而不便行動了!”
纖羽讚同的點點頭,對於孟子柔的深思熟慮不由得一陣心悅誠服。可對於她讓自己留下來的事,卻還是不能理解。
——“弦音是個粗枝大葉的人,雖然她會盡心照顧墨竹,但是細微之處難免疏忽,很容易給人造成可乘之機。而且她的修為不深,真有什麽情況發生,她恐怕連自保都做不到,有怎麽可能保得了墨竹的周全!隻有你留在他們身邊,我和陸蕭才可能毫無後顧之憂,放心的離開!”
看著孟子柔懇切的雙眼,纖羽一時語塞,雖然心裏千萬個不願意,卻再也找不到借口拒絕。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最晚二十天,我們一定回來!”見纖羽答應了,孟子柔心裏一陣高興。雖然前途未卜,但是眾人的毒性卻刻不容緩。沙曼臨走時曾說,一個月後回來拿淨水。到現在為止已過去了三四天,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返回,即使拿回淨水,恐怕也是徒勞無功了。
陸蕭和睚眥“臭貧”夠了,才來到纖羽身邊。孟子柔知道兩人有話要說,知趣的招呼睚眥回去收拾東西。
見兩人走遠,纖羽不由得一陣緊張,俏麗的臉像是經不起陽光的照耀,在潺潺的流水聲中,再次泛起了紅暈,卻半天開不了口。
陸蕭知道孟子柔的心意,可麵對纖羽,他那條三寸不爛之舌也似乎打了結。很多東西都含在嘴裏,恨不得一吐為快,卻又總是覺得時機不對,無從開口。良久,也隻得無奈的一笑,拍拍纖羽的肩膀,故作灑脫的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幸福的也好、痛苦的也好,我們不應該總活在回憶裏。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也會的------”
頗有深意的一番話,讓纖羽的內心一陣翻騰。難道陸蕭知道了自己的過去?她不知道。隻是看著眼前如兄長般疼愛自己的男子,心裏一陣溫暖,所有的奢望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烏有,隻希望可以永遠的陪伴在他身邊。哪怕是妹妹、侍衛,甚至是婢女,她都甘之如飴。
再次見麵時,追日除了手裏多了一根粗大的桃木杖外,沒有一點變化,甚至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跟著,顯然是一個人灑脫慣了。可是他那身不倫不類的古代裝束如果穿去人間,一定會被當作出土文物,直接送進博物館。陸蕭也隻的費了一番周折,幫他置辦了一身衣服,又叮嚀了一番,才向送別的幾位長老辭行,和其他幾人一起走出了結界。
誰知道剛剛來到人間,一位儒雅的不速之客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九師兄!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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