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尋找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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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蕭說完,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盤起雙腿開始打坐。李慕白沉默的看了一會兒窗外,又回頭打量了一眼木偶般的星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坐下身子慢慢的調息起來。畢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養足精神才是當前最需要做的。
直到夜幕沉沉的落下,李慕白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依舊靜謐如初的房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在此時,一陣細小的聲音隔空傳來,像是一絲蟲鳴,又好像是低沉的呼喚,不仔細傾聽,根本就不能發現這細弱蚊鳴的聲響。可是星隕卻好像是接到了命令了一般,身體一震,接著頭一下子轉到了窗戶的方向,上前兩步,好像是在接受著某種信息。
李慕白剛想上前,一直沒有出聲的陸蕭卻伸手拉住了他,搖了搖腦袋,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夜裏散發出了貓捉老鼠般自信的光芒。李慕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靜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直到星隕默默的點頭,似乎接受了什麽命令,化作一股青煙飛了出去,陸蕭和李慕白才禦風而行,緊緊的跟了上去。
此時,正在不遠處的麵館裏吃麵的赤練,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仔細的四處嗅了嗅,才確定的看著對麵的女子,低聲說:“少主,星隕出來了!”
“好,我們馬上跟過去!”孟子柔急忙幻化出一張鈔票,放在桌子上,隨後和赤練跑了出去。心裏默念著:“對不起了,老板。我現在是身無分文,隻能用障眼法騙你一次了。等我回來了,一定把麵錢給你補上。”
她哪裏知道,此時,樓房裏的媽媽桑正潑婦一樣的破口大罵。兩個高富帥的給的錢幣全都變成了白紙,而屋內早已人去樓空。兩個女孩剛剛被她罵醒,睡眼惺忪的一問三不知。
按照赤練的指引,孟子柔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座山洞前。遠遠地,便看到陸蕭和李慕白正趴在洞口,悄悄地向裏麵觀望著。孟子柔和赤練立刻趕了過去,剛想開口,陸蕭卻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同時向洞裏遞了一個眼色。孟子柔立刻悄無聲息的趴了過去,眼前的情景,卻讓她險些驚叫出來。
明亮的洞穴裏,墨竹被兩個獸族的侍衛按壓在地上,任由一個藍衣女子狠命的踢打,除了不停的抽搐,連一聲叫喊都發不出來,顯然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星隕則癡癡傻傻的站在一邊,雖然眸子裏不時的閃現出悲憤心疼的色彩,可是身體卻像不受控製一般,一動不動。幹涸的嘴唇機械的張合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旁邊,六七隻體型巨大的魔夜帝懶散的簇擁著,興高采烈的看著女人的暴行,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演出,不時的爆發出一陣喝彩和笑聲。為首的一隻端坐在一個石凳上,身邊擺放著一隻醜醜的木偶,木刻的眼睛裏,居然反射出悲憫的光亮,好像噙滿了淚水。
“你們在這裏傻站著幹嘛?怎麽還不動手?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墨竹快要被他們打死了嗎?”孟子柔心疼的看著快要昏死過去的墨竹,氣惱的盯著身旁的兩個男人,壓低聲音斥責道。
“我們還不能動手,你沒看到那隻木偶嗎?星隕的兩魂六魄就被封印在裏麵。如果我們貿然出手,不小心弄壞了那隻木偶,星隕恐怕就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那我們怎麽辦?”
——“等!”
——“還等?”
——“一定要等。既然這麽長時間了,墨竹都沒有被殺掉,那現在他們也沒有必要這麽做。一會聽我的命令,你和赤練去搶木偶。呆頭鵝和我去救墨竹。”
陸蕭的話音剛落,為首的那隻魔夜帝就站起身,看著依舊在踢打墨竹女人,不耐煩的說:“寶貝,你每天都在折磨這個小丫頭,有意思嗎?”
“誰叫這個賤人勾引我的男人?”女人又一腳狠狠的踢在墨竹的肚子上,才氣惱的停住了手。轉過身,一張金色的麵具在燈火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原來,她竟然是那晚夜宴上領舞的藍衣舞姬。
“好了好了,你不是有我了嗎?怎麽還在為這個小子吃醋?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說著,魔夜帝大步走到了藍衣舞姬的身邊,一把將她舉到了肩上:“有折騰她的時間,我們還不如在一起好好的快活快活呢------”
“動手!”陸蕭見時機成熟,立刻下達了命令。同時展動身形,迅捷的向魔夜帝和藍衣舞姬衝去,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明白,一定是玄木道人輸給自己的靈力經過一下午的調息,已經完全被自己吸納融匯,運用自如了。仔細感應了一下身邊的李慕白,發現他的功力也增長了不止一倍,陸蕭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魔夜帝和藍衣舞姬愣住了,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直接找到這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待兩人反應過來時,陸蕭和李慕白已經將魔族的兩個侍衛踢飛,救下了墨竹。孟子柔和赤練也順利地拿到了那個木偶,正警惕的看著漸漸圍攏上來的敵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陸蕭,孟子柔,這麽快就找上門了?送死用得著這麽著急嗎?”為首的魔夜帝放下肩上的女子,冷冷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四個人,小小的眼睛裏殺氣四溢。雪山一戰,幾乎葬送了自己一半的手下,而這四位,就是殺人的主力軍。如今再次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你知道我們的名字?應該是寒姬的功勞吧!可惜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陸蕭將墨竹完全交給了李慕白,隨後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的身前,玩味的看著眼前醜陋的龐然大物和一旁戴麵具的女人,似乎猜到了什麽。
——“雪魁,夜帝族的首領!”
“是啊?”陸蕭挑挑眉毛,故作驚訝的看著一臉傲慢的雪魁,毫不客氣的出言諷刺道:“怪不得饑不擇食,連別人玩過的女人也視若珍寶,原來是血虧呀!那可得好好補補了,不然怎麽滿足的別人呢!你說對不對呀?寒姬!”
說到最後時,陸蕭的眼睛已經鎖定在了藍衣舞姬的身上,臉上的笑容,諱莫如深。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死?”摘下金色的麵具,一張絕世嫵媚的臉便呈現在眾人麵前,妖嬈媚惑的眸子,如同撩人的手,依次拂過四個人的臉,最後定格在陸蕭的身上。
“很簡單!能夠讓雪魁不遠千裏跑來趟這趟渾水的,除了你,還能有誰?”陸蕭不屑的看著死而複生的寒姬,暗自氣惱自己當初怎麽會和這樣人盡可夫的女子雙修,真是齷齪到了極點。
——“可是,我已經被你逼得跳崖了,不是嗎?”
——“是!但是,夜帝生性好色,即便修成人形,估計改變不了這個天性。遇見了你這樣的極品蕩婦,雪魁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手!而且,你原本就在雪山修行,區區一個懸崖,怎麽就能摔死你!”
“哦?既然你都想到了,為什麽當時我趕盡殺絕?反而讓我活到了今天,不會是舍不得吧?”寒姬媚笑著眨眨眼睛,上前兩步,輕薄的打量著陸蕭俊朗的麵容,絲毫不在乎身後的雪魁嫉恨的臉。
“我當時的確想過這麽做!”陸蕭毫不掩飾的回答著:“可惜,錦瑟的突然毒發讓我根本沒有時間顧及這些。否則,你以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你------”寒姬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山洞裏的溫度也隨之降到了冰點:“好,我今天就讓你為這個想法付出代價!星隕,給我殺了這幾個人!”
“是!”星隕的眼睛裏一瞬間閃現出了糾結和遲疑,隨後木訥的答應著,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判官筆,徑直朝陸蕭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