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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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神櫻大祓要略,劉宇看向九條裟羅,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九條裟羅自然明白劉宇的意思,不就是想知道要神櫻大祓略講的到底是什麽嗎?
“花散裏將此任務交付於我,你本無需知道。”懷抱雙手,九條裟羅如是說道:“不過,之後若是沒有你的幫助,我恐怕也無法順利完成花散裏的委托。”
“雖然我也並非全部都參透了,但與神櫻大祓有關的,應該沒有問題。”
九條裟羅朝著此前她將巫女虛影送回的那座狐狸雕像走去,這裏的這座狐狸雕像,與最初在紺田村遇到的那座一樣。
“就如你之前所說,祓分為大祓和小祓,大祓前,需以眼口鼻手足的順序分別取出五件鎮物進行小祓。”
“紺田村的那座狐狸雕像為眼,那麽這座雕像則為口。”九條裟羅玉手按著雕像,她回眸看向劉宇說道:“神官大人,以您的智慧,肯定已經知道這眼和口分別代表什麽了吧?”
稍加思索後,劉宇點了點頭。
“眼即為神之眼,在稻妻,幕府的最高主宰是將軍大人,而將軍大人的尊號為雷電將軍,那麽自然就是雷屬性神之眼。”
“也就是說,雷屬性神之眼的持有者,是獲取第一個鎮物的先天條件。”話音未落,劉宇補充道:“不過那座狐狸雕像就建在當初人來人往的紺田村村口,肯定不是每一位雷屬性神之眼持有者都能獲得鎮物的。”
劉宇這個時候,還不忘隱晦的誇讚一番九條裟羅。
“至於這第二座雕像的口”
劉宇來到九條裟羅身邊,伸手按住了狐狸雕像,他自信一笑,說道:“是敕令,或者說言靈更為準確。”
聽著劉宇的解釋,九條裟羅確信了自己此前對劉宇的那個猜測。劉宇並非稻妻生人,而是來自璃月。
八重宮司大人將劉宇帶回鳴神大社,難道就是看重他這方麵的能力嗎?
劉宇並不知道九條裟羅此刻在想什麽,他看向遠處那座荒廢的神社,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接觸到任何與言靈相關的線索。”
“要怎麽才能獲得這第二個鎮物呢?”
九條裟羅想了想,問道:“你還記得巫女虛影消失的順序嗎?”
“巫女虛影消失的順序”
劉宇握拳打在左手手心,他想到了某種可能。
“跟我來。”
荒廢的神社前,劉宇雙手合十在身前,金光閃爍,聖劍懸浮在劉宇麵前。
隨著手印變幻,一個個特殊的金色字符環繞在劉宇周身,而他的腳下則出現了一個金色光圈,光圈以劉宇為中心,猶如水波一樣不斷向外蕩漾擴散,幾乎籠罩了整片荒野,而劉宇的額頭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了細密的汗水。
神社入口有著陌生的氣息傳來,九條裟羅神情微異,她看著遲遲沒有睜開眼睛的劉宇,有些擔憂。
就在九條裟羅準備前往神社入口時,劉宇睜開了眼睛,他大口喘著氣,神情也略顯疲憊。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劉宇英軍的臉上浮現著欣慰的笑容。
“看來確實和巫女虛影消失的順序有關,不過,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順序。”
“?”
“跟我來。”
神社入口處的神龕旁,一道身著灰袍的身影站立。
看著那道身影,九條裟羅嬌軀一震,她看向劉宇,劉宇食指豎在唇間,微微搖了搖頭。
“這裏也有她的眷屬,是個好地方哪。”
男子稍顯空靈的聲音傳來,九條裟羅金色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那麽小生就用言靈把鎮物保護起來吧。”
“那麽,第一句就是鳴神敕使了。”
男子順著神道而上,看著他慈祥和藹的麵容,劉宇與九條裟羅對視了一眼,讓開了道路,看著男子的背影,兩人跟著他來到了神社。
神社前,一道熟悉的身影靜立在一旁,正是花散裏。
“我還是依據前例,把第二句設成白辰血脈好了。畢竟小生也算不上陰陽通曉。嗯嗯。”
花散裏麵對著男子,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你是那個表麵上很親切的人。”
男子聽著花散裏的話,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呀,好久不見。對小生我還是這麽無情呢”
然而話音還未落,男子的語氣就忽然一變。
“不對。你是誰?”
“這種氣息,大祓的時期又到了嗎”
男子的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擔憂。
“我是”花散裏聲音微頓,說道:“我叫花散裏”
男子神情變得嚴肅,他低下了頭。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小生還以為她回來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嗎。”
看著花散裏,男子為不可察的抿了抿唇,神情顯得有些複雜,但臉上依舊浮現著一抹笑容,隻是這次,卻顯得有些苦澀。
“嗯嗯。沒什麽。花散裏小姐,初次見麵。”
花散裏靜靜看著身前的男子,盡管看不到她麵具下的表情,但從聲音能夠聽出,她有些許的懊悔,懊悔之中又帶著幾分慶幸。
“我我想起來了。神櫻的事。你的事情。雷電的事情。”
聽著花散裏的話,男子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俏皮。
“嗯嗯。啊,不對。說不定你眼前的小生,其實是五百藏幻化變成的喲。”
“畢竟,你沒有親眼見過我。對吧,花散裏小姐?”
花散裏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從我想起來的事情來看,那倒也沒多大的區別。”
男子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大。
“欸!好過分——”
花散裏的身影消失了,男子的聲音仍然在荒野上回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消散了。
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荒廢的神社,向著遠處的荒野而去。
九條裟羅看向劉宇,問道:“這些都是你?”
“這些都是曾經在這裏發生過的事,而我隻不過是用我微不足道的能力將他們重現了一遍,僅此而已。”
九條裟羅由衷的說道:“這已經很厲害了。”
“剛才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花散裏?”
“應該是的。”
男子站在一座小狐狸雕像前,若有所思。
“嗯嗯,決定了。這次就不收拾她了。”
“反正,既不是小生的工作,也不是落武者之類會哇哇亂喊朝我攻過來的妖怪。”
“今天已經累了。以為見到了再也見不到的朋友,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累人哪”
男子無奈搖了搖頭,向著遠處的那座小狐狸雕像走去。
“那個家夥,真是掃興呢。”
“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收徒,那一定要找個性格開朗的漂亮大姐姐。嗯嗯,就這麽定了。”
“那麽,第三句呢啊,對了。這個不錯——”
“油豆腐,速速來!”
“既然這裏是她的領地,那便是白辰一脈的土地。那就用這個吧。”
做完這一切,男子朝著神道而去,他看著周圍的景色,就像是要把它們全部記住一樣。
男子順著神道而下,就在她要離開時,花散裏的身影再次出現了。
“那麽,我們就此別過吧。”
男子沒有回身,他說道:“哎呀,這麽冷漠。”
“真是掃興哪,對小生我來說也有一半算是感動的重逢。不對,感覺更像是四分之一?”
男子回過身來,卻發現花散裏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了。
“啊,就這麽走了嗎。真是討厭的家夥”
嘴上這樣說,男子卻站在神道上久久不曾離去。
過了不知多久,男子歎了口氣,然後轉身順著神道而下,一邊走,男子空靈的聲音傳來。
“朝有紅顏誇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神道上,一陣風吹拂而過,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九條裟羅看著感觸頗多的劉宇,神情不再冰冷,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言靈已經知道,我們去取出鎮物吧”
收斂心神,劉宇點了點頭。
取出鎮物為神櫻大祓才是當務之急,不能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