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陰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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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身衣服,張小乙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這是王雪的房間,因為王雪在他屋霸占了他的妻子,所以他隻能來到她屋霸占她的床。

    被子上還有她的體香,少女的香氣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這丫頭太過古靈精怪,張小乙是很無奈的。

    平時有意無意的在張小乙麵前開車,肆無忌憚的漂移,真怕她會出車禍。

    萬一出車禍了,前後碰撞她受得了嗎?

    張小乙是訓斥也不是,放縱還不是。

    他是姐夫,你說她開車的時候不隨這她一起變道吧,心裏不癢癢那是瞎說,再正經的老爺們兒如果有這麽一個小姨子,我就不信你心裏不癢癢。

    但張小乙癢癢是癢癢,可沒法撓啊。

    一個是道德的方麵在限製他,還有家庭因素也在束縛他。

    很無奈

    如果老丈人把她也嫁過來就不至於這樣了。

    張小乙是個俗人,他前世也幻想過三妻四妾,有時看穿古的時都會幻想自己,如果自己穿越到一個合法多妻製的社會,自己一定要多取倆媳婦兒。

    但想象和現實是有差距的,這個社會倒是可以,一夫多妻法律允許,道德也允許,奈何張小乙張不開嘴啊。

    對於外麵姑娘他不敢想象,對於自家小姨子更不敢想了。

    老婆不開口誰敢娶二房,張小乙又不是什麽男性專權的大財主,上輩子的思想還影響著他呢。

    再說了,他老丈人專業殺豬四十年,庖丁解牛刀法已到大成,他大舅子一把青鋒劍盈盈生輝,位列江湖劍客排行榜第十九位,他媳婦兒專業老娘們兒打架九陰白骨爪已入化境

    敢幻想姐妹花,你當你是皇帝啊。

    換了個姿勢側身而臥,伸手將燈芯拉高,看著跳動的火苗心裏又想起了那堆肉餡。

    她能跑哪去呢?

    還不容易遇見個邪祟之物,為啥就不能拉開架勢跟自己真刀真槍的幹一架。

    張小乙最煩這種偵探遊戲,劇本殺他都不玩,因為太費腦子。

    躺在床上沒事兒的他,翻來覆去的捋順這個事情。

    想了一會兒他又想到,趙寡婦真是被歹人害死的嗎?

    一個入室盜竊的,就算他被發現了,第一反應該是跑,更何況趙寡婦如此好客,估計不但能偷錢,還順便能把人偷了。

    這等好事,他為什麽要殺人呢?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情急之下殺了人,為什麽要把人剁碎了,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大半夜的當當當那麽剁,鄰居不來找事兒?

    沒見過趙寡婦的屍身,道聽途說或許並不可信。

    臨安縣縣衙,縣太爺叫許關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學究狀態。

    別看他歲數大,但他做官時都四十多了。

    別誤會,他這個官不是買來的,正兒八經考的。

    俗話說三場功名熬成鬼,十年寒窗苦讀人。

    每年科考時都能在考場上看到各種歲數的人,即使白發蒼蒼的都有。

    科舉是什麽,那是寒門子弟上升的階梯。

    一次不中,回家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三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般歲數太大的少,有些人不能堅持的,三兩次不中也就放棄了。就算能堅持的,五六七次不中也會幹點別的。當個文書,做個掌櫃,或者自認清高的去學堂做先生,怎麽都能吃飯。

    可也有那些死心眼,一門心思就是要考試,就想要高中,像這種人考試就已經是個執念了。

    要麽範進中舉時為什麽會發瘋呢,這就是執念得到了滿足,心理承受不住。

    許關庭也是如此,他從十七歲開始考,一隻到了三十八歲才得中,四十歲才外放到臨安縣做的縣令。

    其實一般歲數太大的人,即使有些文采朝廷也不會用。

    因為像他們這種人,幾十年多年的讀書生涯已經把他讀傻了,就算讓他做官,又能做些什麽?

    許關庭算是好命,還能外放出來做官。

    他做官倒是中規中矩,因為他不會做官,衙門裏的一切都是師爺在幫忙。

    他的腦袋裏,全是之乎者也。

    這不,這幾天許關庭頭發那是一把一把的掉。

    他不求自己還能一路高升,他也知道自己啥樣,也沒這個雄心壯誌。隻求自己為官之路平平坦坦,安心在臨安縣當個養老的官。

    本來一切如常,這幾年都很平淡,即使有案子,師爺也能幫著處理。

    奈何八天前,臨安縣出了妖精,這可把他愁的不行。

    一天夜裏,趙寡婦被妖精撕碎了,屍體散落一地。

    為了避免他的職業生涯受到牽連,師爺讓他連夜上書朝廷,讓朝廷派人處理。

    並且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也隻能對外宣稱趙寡婦是被歹人剁成了餡兒這種蹩腳的理由。

    這個世界雖然很多人都信鬼神,但見到的很少,一般哪裏有事,朝廷也會迅速壓下來。

    怕的是百姓恐慌,引起暴亂。

    朝廷的人倒是派下來了,但一連幾天,他們連妖精的影子都沒看到。

    朝廷有專門應對這種事件發生的組織,而且還不止一個。

    其中勢力最大的,要屬陰陽宗與大彌陀院。

    陰陽宗是屬於道家一脈得的宗門,是以前陰陽家的分支。

    旗朝開國時,準備組建特殊部門,傳旨天下都無人來。

    龍虎山茅山蜀山三清派等高端勢力不願意入凡間蹚渾水,人家道家講究無為,最願意做的事兒是在山上貓著。

    隻有當時名氣不算太大,但本事還算不小的陰陽宗歸順了朝廷,也算是為和諧社會穩定發展做一份貢獻吧。

    至於大彌陀院,那是因為道家都有人出麵了,佛家也不能不表示。

    所以各大禪院一致決定讓大彌陀院過來跟陰陽宗搶搶風頭,掙個畫麵。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現在這兩家勢力越發壯大,畢竟有朝廷出力建設,發展起來要容易許多。

    來到臨安的是陰陽宗的兩位年輕弟子,狄仁遜與趙丹兒。

    天黑了,兩人走進縣衙,許大人和師爺老龐還在大堂等著他們,一見他們倆回來,忙問道:“怎麽樣了,可有那妖邪的消息?”

    這幾天因為突然出現的妖精,讓許大人非常頭疼,天下這麽大,為啥這妖精要來我這殺人啊。

    狄仁遜和趙丹兒一身陰陽宗道袍,冷淡的搖了搖頭。

    “那妖精太過狡猾,現在還沒出現。”

    狄仁遜高冷的說道。

    “可那妖精要是一直不出現,咱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

    狄仁遜撇了他一眼,冷笑道:“若是一直不出現,不就說明它已經離開了嗎,你還擔心什麽?”

    “我”

    許關庭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話雖這麽說,若是那妖精再次犯下命案可如何是好?”

    “嗬嗬,如果它再次犯案,那麽它就一定會現身,隻要它現身,我不就能找到它嗎。”

    “非要如此嗎,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許關庭雖然能力不足,但對百姓的心還是好的。

    不過狄仁遜卻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有我們在,又豈會容得妖邪作祟。

    好了許大人,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

    說完二人轉身離去,許關庭捂著腦袋感歎道:“影響仕途啊。”

    “唉。”

    外麵,狄仁遜和趙丹兒走在大街上,他剛剛雖然說的輕鬆,實則心裏也緊張。

    隻不過他這個身份,他這個地位,覺得自己需要高冷一點。

    其實沒人看他,就是他看別人裝高冷,他覺得酷,也跟著裝逼。

    “師妹,這下可怎麽辦啊?”

    這不,剛一走出縣衙便愁眉苦臉的了。

    趙丹兒比狄仁遜強那麽一點,她分析道:“之前趙春花的魂魄不收,本來打算在她頭七化厲鬼這天引出那妖邪,可昨夜趙寡婦的魂魄卻離奇失蹤,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咱們隻能另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就像剛剛姓許的說的那樣,萬一妖邪再次犯案,咱們倆回去是要被批的!”

    “先找個理由吧,以備不時之都。”

    “什麽理由?”

    “如果那妖精再次犯案的理由。”

    狄仁遜笑了笑:“還是師妹你想的周到,運籌帷幄,佩服佩服。如果再次出現命案咱們怎麽說?”

    趙丹兒想了想,

    良久以後道:

    “就說那犯人是餃子控,喜歡將人剁成餡兒。”

    什特麽餃子控,我特麽就不該問你!

    狄仁遜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天晚上咱們繼續守夜,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隻能如此了。”狄仁遜道。

    說完,趙丹兒變成一張人形紙片,被風一吹飄到空中,俯瞰著臨安城的一切。

    張小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還在想趙寡婦的事兒。

    這是自己獨自辦案的第一單,處女單,不能有失,得給自己獨立捉鬼的第一次畫上一個完美的驚歎號。

    心裏有事就容易睡不著,張小乙翻身下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準備再去趙寡婦家看一看。

    嗯,說幹就幹。

    拿起床頭掛著的衣服,張小乙瀟灑的往後一甩,唰的披在身上,瀟灑帥氣,簡直酷斃了!

    啪!

    “不好。”

    張小乙一回頭,剛才桌子上擺著的水杯不小心被衣服撩倒,杯子裏的水雖然大半都流到地上,但也有少部分灑到了被子上麵。

    “出師不利啊。”

    先不管了,張小乙擺好水杯,瞧瞧拉開房門,一躍跳到房頂,然後踩著各家瓦片直奔趙寡婦家而去。

    飄在天上的趙丹兒忽然看到一個在房頂跳來跳去的梁上君子,小偷之流的她不準備理會,畢竟她又不是捕快。

    看著張小乙的身影,她默默的想到,這麽帥的男生竟然是個賊,可惜了。

    剛為張小乙感到惋惜,可一回頭,她見這人影竟然落進了趙寡婦家裏。

    趙丹兒眉頭微皺。

    “他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