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好大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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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一個身世悲慘的女孩兒,當這種人黑化起來,冷血程度絕對超乎你想象。
她釋然了,也解脫了。
“對了,進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怎麽會來春風樓呢?”
“我還能去哪裏,上次如果不是你們救下我,可能我現在早就死了吧。
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三餐飽飯而已。”
心死莫過於哀大。
“你想知道你家的火是誰放的嗎,或者說是誰幫你出的起氣嗎?”
張小乙確實很同情這個女人,但同情歸同情,該查的事情還是要查。
“我並不在意是誰殺的我全家,反正他們都該死。”
荷花抿了口茶,樣子風韻且成熟。這和半個多月前的她可是兩個氣質,那時候的荷花多清純,現在嘛,仿佛經曆過紅塵的名媛一樣。
怎麽說來著,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那些都是你的家人啊,他們都是你的哥哥啊!”
趙丹兒受不了了,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冷血的女人,家裏都被滅門了,她還有心思笑。
荷花勾勒起一抹嘲弄,看向趙丹兒反問道:“怎麽你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你”
“行了!”
張小乙製止住趙丹兒,“未經他人苦。”
“小乙哥說的不錯,你要是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或許你還會幫我殺了他們呢。”
“對吧,我就是守法了點。”張小乙笑了笑。
“如果小乙哥不守規矩,說不定昨晚也就不回去了。”
荷花撩了一下發簾,纖細的手指點在桌子上,趁著張小乙拿茶碗的時候輕輕在他手背上刮了刮。
張小乙也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揉了起來。
倆人手上的動作不停,趙丹兒氣的直跺腳,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而孫東河以及狄仁遜羨慕的不行,把張小乙的手想象成他們自己的。
雖然手上小動作頻頻,可嘴上依舊很正經,又問道:“那你覺得,誰會這麽做?”
“天理教嘍,不是說天理教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情嘛,正好天理教又在臨安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
我又不認識什麽人,認識的人裏,有能力殺了他們的也就你了小乙哥,是你做的嗎?”
張小乙搖搖頭,這娘們兒十天不見怎麽還不會好好說話了。
“法律要不管,我肯定幫你殺了他們,可惜我說了,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回去看一看嗎?”
“不回去了,自從我從家出來開始,那裏就沒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
“你的父母呢?”
荷花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對和藹可親的麵孔,可是外人不知道的是,那對和藹的麵孔下藏著的是多麽醜惡的嘴臉。
“你知道幫畜生為什麽會強暴我嗎,就是他們授意的。他們說反正我也嫁不出去,他們也娶不上妻,不如讓我留下一個老何家的種得了,嗬嗬。
這樣的父母,你覺得我會感激他們嗎?”
“呃”
這個是張小乙沒有想到的,上次見那對老頭老太太,還以為他們明事理呢。
也對,如果他們真的是明事理的人,又怎麽會教育出一家子混蛋。
張小乙站起身道謝,感謝她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臨走時,張小乙還對她說好要好活著,伸手在她的肩膀處拍了兩下以作鼓勵。
要出去時,荷花喊住張小乙:“小乙哥。”
張小乙回過頭,她笑著說道:“如果你想來春風樓,我個你免費啊。”
“謝謝。”
說完轉身走出這個男人夢想中的娛樂場所。
來到外麵,趙丹兒臉上不好看,而孫東河跟狄仁遜卻滿臉羨慕。
尤其是孫東河,湊到張小乙跟前道:“乙哥,兄弟知道你愛老婆,你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你跟那姑娘說說,把這個免費的名額能不能讓給我?”
張小乙得意的笑道:“別逗了兄弟,我以前為啥不在這玩,不是因為哥哥不想,而是沒錢啊,好不容易有個優惠政策,堅決不能浪費。”
“不要臉!”
趙丹兒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不過聽說他以前沒在這裏體驗過,她這心裏還似乎還鬆了一口氣呢。
但是聽到他想體驗,又有一種很不開心的感覺。
四個人走在大街上,張小乙不是捕快,甚至連顧問都不是,所以他也不積極。
唯一能讓他興奮的,也就是知道這案子不是人力所為,他想練練手罷了。
四人來到一家茶攤,
茶攤不大,就是街邊搭個涼棚,棚子裏擺三張桌子,賣個涼茶而已。
要了四碗涼茶,張小乙問趙丹兒她們:“剛才的問話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狄仁遜立即道:“我覺得就是天理教的人做的。”
“你們呢,也這麽認為?”
二人點點頭。
“那荷花也說了她沒什麽朋友,就認識你,如果不是你,還能做到雨夜燃火的高手,也就天理教的妖人能辦到了。”
張小乙搖搖頭說:“不可能是天理教的人做的。”
“為什麽?”
他們三人很不理解,現在的證據全都指向了這個愛管閑事且濫殺無辜的邪教組織,為什麽不是呢?
趙丹兒想反駁,但是她想了想,沒有說話。
因為她的智商雖然不高,但一個比自己聰明的人都說不可能了,她反駁肯定是自取其辱。
張小乙端起涼茶喝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喝,但是沙口,很解渴。
“天理教的教義你們都知道吧,一人有錯,全家連坐。而荷花作為何家的人,他全家都死了,天理教為什麽要留著她?
如果是天理教動手,那麽昨夜荷花也不可能幸免。”
趙丹兒點了點頭,張小乙的話很有道理。
“會不會是天理教把她忘了,或者還沒顧得上動手?”
張小乙撇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狄仁遜也覺得自己這話很傻,天理教什麽教派,怎麽可能會忘呢。
“所以,火燒何家的絕對不是天理教,而是有人借著天理教的名頭辦事兒,目的就是要把你們的注意力轉移開,這樣他就可以脫罪了。”
“那會是誰幫他呢?”
張小乙笑道:“用排除法,能幫她的人,最大可能是路見不平的江湖俠客,或者修仙之人。
但如果是這兩種人做的,他們不會嫁禍於人,畢竟他們這種人行走江湖是為了宣揚名氣。
那麽第二種可能,就是和她有關的人幫她。”
“誰會幫她呢?”
“排查啊,這個還用我教,把清河鄉所以和她有過接觸人都找出來,看看誰有符合條件,然後帶走審問啊!”
三人一起抬頭看著張小乙
“滾!”
一碗涼茶下肚,張小乙看向三人,他們仨趕忙行動起來。
路線都規劃好了,照著做很難嗎?
“趙丹兒留下,一會兒陪我走一趟。”
信心滿滿的趙丹兒剛要走,就被張小乙叫了回來。
“先陪我喝茶,一會兒跟我去一個地方。”
“你找到凶手了?”
“去了你就知道。”
趙丹兒有些不解,幹什麽神神秘秘的。
張小乙會個小法術,在觸碰到一個人得時候,使用這個法術可以看到對方的一段記憶。
入夢之法。
當初他用入夢之法看到了小黑的過往,剛才他在捏荷花手的時候又探查起了她的記憶。
記憶很平常,沒什麽特殊的,無非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隻不過張小乙在她的記憶裏看到了一隻兔子,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白兔。
那是荷花十歲左右的記憶,在她小的時候何大曾經在山上抓過一隻小白兔。
小白兔很可愛,長長的耳朵紅紅的眼睛。
荷花年紀小,又是女孩兒,當小白兔可憐兮兮的望著她的時候,她心裏一軟,把小兔子放走了。
當然,避免不了的是一頓胖揍。
記憶中的那隻小白兔臨走時,很富有深意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荷花,仿佛是要記住她的樣子。
兔子,
很可疑!
中午張小乙請趙丹兒吃了一頓正宗的路邊攤,羊肉湯配燒餅。
趙丹兒並沒有想象中那麽不食人間煙火,吃的也挺香。
到了下午,天氣稍微涼快點的時候,張小乙帶著趙丹兒來到了清河鄉西麵的山坡。
此時的山坡上翠綠盎然,花草鳥獸齊齊啼鳴。
一男一女走在山坡上,男的在前麵用樹枝打草,女的在後麵低眸緊隨。
昨夜下過的雨,此時不冷不熱,舒爽至極。
這麽個地方,著實是一個做遊戲的好地方。
隻可惜,身後的女子並不是我媳婦兒,真是尤為可惜。
山坡不大,後麵也是這種低矮的山坡,想找一隻小妖精不難。
張小乙手中拿著一個羅盤,這都是老張家傳家底的寶物。
“聊會天吧。”
身後的趙丹兒抬起頭,“聊什麽?”
“你在你們宗門裏實力如何?”
趙丹兒想了想道:“中上吧。”
“那智力呢?”
趙丹兒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張小乙心說不小心把天聊死了。
“在你們宗門裏有沒有人追過你啊?”
“沒有!”
“不能吧,你這麽漂亮會沒有人追你,不應該啊。”
趙丹兒心裏忽然甜了一下,畢竟被人誇長得好看,是個姑娘都會開心。
隻不過張小乙下一句話讓她剛剛熱起來的心情,瞬間又涼了下去。
張小乙轉過頭看了一眼,眼皮往下看,看完說道:“或許是太平了吧。”
趙丹兒咬著牙,心裏恨不得刀了他。
張小乙繼續往前走,很開心。
也不誰說過,男人嘛,十八歲時喜歡逗十八歲的姑娘,二十八歲的時候還是喜歡逗十八歲的姑娘。
生活的平淡,就是要自己尋開心。
張小乙還想繼續逗弄,但手中羅盤卻不聽話起來。
他停下腳步,看著因妖氣來回跳動的羅盤,眼睛看向前方。
“好大的妖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