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天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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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了白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

    “不用緊張,我們沒有惡意的,就是想找你打聽點事兒。”

    要找的兔子精找到了,還得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兒,有紅姨在,她使了個法術,很快就召喚出來了要找的小兔子。

    這兔子精是個公的,修為不高,雖為人身,但兩隻兔子耳朵還在,一些動物的特性還並沒改變。

    他現在很緊張,張小乙他不認識,也不知道什麽臨安張家。

    但他認識麵前這一身粉衣的女人,這是他們的老大,放在上古來說她就是這一片的妖王,他是妖王手底下的小兵。

    老大叫自己過來,他能不緊張嘛。

    “好好說,實話實說,不許有一點隱瞞,要不然今晚我就吃紅燒小白兔!”

    展玉紅一厲眼睛,小白兔瞬間感覺雙腿之間有些潮濕。

    “是是是,您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挺帥的小夥兒,就是那牙

    “你認識山下清河鄉的荷花吧?”

    “認識。”

    小白兔急忙點頭,還沒等張小乙繼續問,他直接說道:“您是想問何家的火是誰放的吧。”

    “你怎麽知道,難道真的是你?”

    “不不不,我看到是誰放的了。”

    小白兔解釋說:“因為年前何家的姑娘救過我,所以這麽多年我一直想報恩。

    奈何小的法力低位,不敢下山,所以我就經常暗中觀察她。

    這麽多年她過得有多苦我知道,但我沒那個能力救她。

    前幾天我看她一個人離開了清河鄉進了城,所以我就偷偷去何家看了一眼。

    我去的時候發現,何家的人全死了。”

    “怎麽死的?”

    “像是被毒毒死的。”

    張小乙看了一眼趙丹兒,看看,仵作驗屍時說的多對,燒之前就死了。

    因為人活著被燒和死後被燒,屍體是兩種狀態。

    活著時候被火燒,屍體會掙紮,骨頭會呈現出扭曲的狀態,而死後被燒則不會,尤其是死的時間過長以後。

    “知道是誰下的毒嗎?”趙丹兒問道。

    小白兔搖搖頭,怯生生的看著他們。

    “會不會是何家那姑娘?”

    展玉紅插了句嘴。

    張小乙點點頭,心說很有可能是她。

    小白兔也點頭,他並不清楚過程,但大佬點頭,他跟著點頭就對了。

    事實上張小乙最開始就對荷花有過懷疑,一個非常柔弱受氣的女孩兒,在家過不下去,對生活失去希望以後自暴自棄去青樓很正常。

    但春風樓裏的老板娘花姐說過,她去的第一天就展現了強大的攬客功底。

    可以說床上技巧人家可能以前就會,畢竟她家裏有幾個畜生。

    但春風樓裏那麽多姑娘,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拉到大生意。

    長得漂亮是一方麵,更大的一方麵是會聊。

    張小乙在何花的記憶中看到過,她和她的第一個客人聊的很歡。

    聊的是風花雪月,以及小鳥依人。

    她的聊天技巧很厲害,不亞於一般的騷浪賤貨。

    雖然有的女孩天生就會勾引人,天生就會說“哥哥,我跟你同吃一根雪糕,你女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的話,但何花可不是這樣的女人。

    她的聊天技巧是後天培養的,別問張小乙怎麽看出來的,你要是有個做銷售的女朋友,你也會。

    他前世有個女朋友,是汽車銷售,做汽車銷售最主要的不是認清自己店裏的車以及性能,而是先練話術。

    最牛逼的話術就是,顧客來了以後,連車都沒試呢,就被你忽悠刷卡去了,這才是本事。

    當然,何花還沒有達到這個水平,但就她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她生而知之。

    “那你看清火是誰放的嗎?”

    “看清了。”

    小白兔點點頭,他說道:“在何花走後,他們家去了個男的,那個男人會變身之法。

    我親眼看到他變成何家其他人的樣子在何家住了好幾天,在昨天夜裏他才放的火。”

    張小乙了然,這是一個小套路。

    何花跟放火的這個人絕對認識,而且倆人商量好了。何花下毒毒死家人,他再變成何家其他人的樣子在門口轉悠,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張小乙雖然會入夢之法,但這也隻是對沒有防備之人。

    不要以為入夢之法啥人的記憶都能窺探,沒那麽神。

    要真有那麽神,會這門法術的那個門派早無敵了。

    入夢之法的破解方法很多,一般修道之人,或著有道行的妖魔鬼怪都可以辦到。

    何花的記憶是錯的,這也是對我的誤導。

    我說仵作怎麽說何家的人是提前死亡的,但他隻給了死亡三四天的時間,因為在之前有人見過何家認出來,衙門的捕快肯定是找人問過。

    但這個人是誰呢,他又有什麽目的呢?

    張小乙看著小白兔又問道:“那個會變身術的人,原本的長相長啥樣你知道嗎?”

    小白兔搖搖頭,“我不知道,但那個男人走路的姿勢有點像女人。”

    男人有點像女人,不就是娘炮嗎?

    張小乙道:“你沒騙我?”

    “不敢,我真的不敢騙您啊!”

    “行,你回去吧,再有想起什麽你告訴紅姨,讓紅姨轉達我。”

    “是。”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你把我當你們家的消息部門啦。”

    “嘿嘿,您不是我小媽嗎,實在不行等我爹什麽時候回來,我把他綁來先讓您樂嗬樂嗬。”

    “去你的!”

    展玉紅舔了舔嘴唇,眼角露出回味之色。

    “放心吧,有什麽消息我會幫你盯著的。”

    她對張小乙要辦的案子沒興趣,但她對哪個勢力來臨安有興趣,老娘的地盤豈容他人酣睡!

    對,就是這樣,才不是因為張小甲那個混蛋!

    “那就這樣紅姨,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常聯係呦。”

    展玉紅對張小乙眨了眨眼睛。

    回去的路上,張小乙和趙丹兒一邊走一邊分析案情。

    “你說之前害死趙寡婦的妖人會不會和何家一案中的妖人是同一夥人?”

    趙丹兒分析道。

    她腦袋不好使,在她這兒,趙寡婦家的案子還沒破呢,她很自然的就聯想過來了。

    “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絕對是同一夥人!”

    張小乙非常讚同她這個想法,簡直太讚了,正琢磨給小黑找個替罪羊呢。

    二人往回走,等到山下天都快黑了。

    臨安城,白虎大街的一家正要開業的削麵館裏,一男一女,夫妻二人正在釘著招牌。

    男的長得有些陰柔,女的長得略顯粗狂。

    二人是新搬過來的,兩口子從外地過來準備在此落戶。

    兩口子見誰都笑,見誰都打招呼,給人很和藹的感覺。

    釘完了牌匾,男子下來擦桌子,路過的百姓看著這家正準備開業的麵館。

    “老板,哪來的?”

    “太原府。”

    “可以啊,刀削麵吧。”

    “是啊,改明兒開業你可得來嚐嚐額們家的麵條條。”

    “一定一定。”

    來往的人打著招呼,心說店鋪飯館朱雀玄武兩條街最多,我們青龍大街也要添產業了,還是特色小吃。

    外麵的桌子擦完,老板和老板娘轉身進屋,進去以後陰柔老板捏著蘭花指道:“媳婦兒。”

    “幹嘛!”

    “來時候堂主還跟我們說要小心臨安城張家,這張家也沒什麽可怕的嘛。”

    “讓你小心就小心,哪那麽多屁話!”

    老板娘粗狂的嗓音就像她胸前的兩顆燈籠,來回蕩漾。

    “嗬嗬,小心著呢,那張家胡同裏,額進去好幾次,還跟當代家主打過招呼,一個小毛孩子而已。”

    “哼。”

    老板娘把抹布一摔,坐在凳子上說:“這麽多年,臨安城周邊正邪兩道沒有任何勢力敢在這裏建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裏是張家的地盤。

    百年前張家名氣不亞於一觀四山八宗門。”

    “嗬,額看也不過如此,咱們把何家燒成那樣,當代家主不一樣被咱們耍的團團轉嘛。

    等哪天我變成張小乙的模樣,一定要去張家一趟。”

    “去幹嘛?”

    麵館老板嘴角上揚,伸出暗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去試試張小乙的妻子味道如何啊。”

    “你別找死。”老板娘提醒道。

    “嗬嗬,我來去自如。”

    他繼續暢享道:“如果咱們在這紮下根,那麽咱們天理教就是唯一一個開在臨安城的教派,到時候教主說不定會賞我一個女劍仙嚐嚐。”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她的眸子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