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沒給你其他限製呢，夜帝前輩都沒把他自己算進去。”

    “哼，他要有膽量，盡管來找我報複。”

    “不敢，不敢。”波亞連忙搖頭，又道：“可是有些事，怎麽去衡量啊？總不能別人說我做了有損全人類利益的事，就算我做了吧。”

    夜帝指了指塗牧和自己：“我們兩個說是，就是。”

    “發誓吧，一旦觸犯，你的靈魂，將重回亞特蘭蒂斯。”

    “大人，你太狠了。”

    波亞不怕死，他本就是一道意誌，即使身體死了，他也能想辦法再找個身體。

    但他怕失去自由，他再也不想被束縛在一個秘境中。

    不管是不是情願，波亞把毒誓發下了。

    “好了，你想去哪裏，我不會限製。這裏是個秘境，人類對抗外來入侵者的秘境。你想去人類世界，也可以告訴我，但是到了那裏，不能隨便出手，要遵守我們的規則。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山海部，我也歡迎。”

    一個九階戰王，夜帝當然不會拒之門外。

    他看出來，這個波亞性子比較跳脫，倒不一定有壞心思。

    隻不過一個剛剛變成人的家夥，三觀什麽的，還需要引導。

    波亞轉轉眼珠：“想好了，我跟著他行嗎？”

    他指的是塗牧。

    “當然可以。”

    “喂，你幹嘛要跟著我？”

    “你是我朋友啊。”

    “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塗牧冷哼一聲。

    “太讓人傷心了，我現在真把你當朋友了。這樣才能保證，我不會產生傷害你的想法。”

    “行吧，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跟著幫我？”

    “我去看看，人類的世界，我還不夠了解呢。不是說有什麽入侵者嗎？我也去瞧瞧，他們是什麽樣的？”

    “那就跟我我打怪獸去。”

    “對了，”波亞想起一件事：“那個迪米特呢？我要把他弄死！”

    “已經死了。”

    “死了？什麽時候的事？”

    “前段時間。”

    “怎麽死的？”

    “我殺的，你當時正在為自己塑造身體，不清楚外邊的事。”

    波亞看看塗牧：“你竟然有殺死他的實力？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我現在覺得，跟著你，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夜帝也很樂意看到塗牧身邊有個九階戰王，要知道，神山和源卡神教的人，如果找到機會，肯定還會找塗牧的麻煩。

    現在好了，多個免費保鏢。

    波亞雖然有著成熟的思想，但是他的心智，其實更像是孩子，對一切都是那麽好奇。

    塗牧一路上，給他介紹各種東西。

    “那是人類的房子？跟當初亞特蘭蒂斯的不一樣啊。”

    “啊哈哈，這就是你們用的通訊設備，我之前在亞特蘭蒂斯看到有人用，早就想試試了，真神奇。”

    “你們人類的食物原來是這種味道啊，嗯，其實別的味道，我也沒嚐試過，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變成人類。”

    塗牧帶他轉了一大圈，最後才回到自己的駐地。

    “你們為什麽非要穿衣服啊？這種布料，又沒辦法當鎧甲用，你直接給我一副鎧甲也行。”

    波亞剛出來的時候，是沒衣服的，他現在穿的，是夜帝給的。

    不過現在夜帝不在了，他開始抱怨起來：“人類也有煩惱啊，衣服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實用性。”

    “它是人類道德感的體現。”

    “嗬嗬，無用的東西，那玩意兒要來幹啥。”

    塗牧笑笑：“你不懂，所以你要學習。”

    “切，人類的道德，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給自己臉上貼金。”

    “那你為什麽還要變成人類的樣子？”

    “額……誰讓這個世界的人類，是主宰者呢？”

    “對啊，既然你知道這是人類的世界，就應該思考，人類為什麽會成為主宰者，也許，就是因為你嗤之以鼻的道德？”

    “好吧，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波亞來了之後，塗牧更輕鬆了。

    有這樣的壯勞力，不用白不用。

    波亞對那些異世界的怪物，也有著好奇，他的能力在這裏雖然不太好用，但是級別在那兒擺著，憑蠻力，也足以擊殺來犯的怪物。

    “這種日子，挺無聊的，你什麽時候去正常人類的世界？”

    “你想去自己去啊，幹嘛拉著我？”

    “我自己去的話，肯定被你們的人重點監視，還不如跟你一塊。”

    “那你等吧，我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

    結果，沒過幾天，塗牧接到了餘佳夢傳來的消息。

    用的是試煉卡，其他通訊設備很難跨界傳信的。

    “遇到麻煩了？”

    “嗯，我還好，但是賈書立那邊出了點問題，沉鋒銳已經去支援了，我怕他們有危險。”

    “對手是誰？”

    “耶教的人，審判騎士。”

    “他們阻止你們救人？”

    “不光是這個，有些複雜，你能來嗎？”

    “你等我交待一下。”

    塗牧找來波亞：“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幫我看守。”

    “去哪兒？我跟你一起？”

    “出去，離開秘境，回人類世界。”

    “那我更要跟你一塊了。”

    “可是這裏需要人盯著。”

    “你有那麽多靈寵呢，怕什麽？那個什麽超夢，留在這裏，足夠了。”

    話是這麽說，但塗牧覺得超夢是個好幫手，想帶出去。

    波亞看他猶豫，笑道：“你不會擔心我跟著出去給你搗亂吧？放心，咱們現在真是朋友了，我出去，你不讓我出手，我就什麽都不做，這樣行吧！”

    塗牧想了想，這貨性情不定，留在這裏說不定還會有什麽亂子。

    他跟嶽昆山說了聲，跟鄰居們也打了招呼，然後留下了鬼母王、藍精靈和守鶴。

    其實戰王們偶爾出去一趟，是沒問題的，何況塗牧還留下了戰王靈寵。

    守鶴是目前紫色品質靈寵裏，星級最高的，留在這裏坐鎮。

    藍精靈的能力，塗牧已經固化，正好留這裏給守鶴當個參謀。

    而鬼母王，則是因為塗牧聽餘佳夢說，可能跟耶教打交道。

    跟那些人如果發生戰鬥，鬼怪類的靈寵不占便宜。

    安排好戰爭前線的事，塗牧立刻帶上波亞，回到人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