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中醫大師火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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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哥剛回寢室,便被丁丁和小東北帶回來的消息幹蒙圈了。

    席鹿庭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常自爆可以理解,怎麽真的……

    韓烈意識到不對,急忙登錄qq小號,打算試探一下歪得離譜的女王庭。

    結果沒用火腿哥問,小黃瓜自己主動開口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師傅師傅,我好像不太對勁兒……”

    火腿換黃瓜:“???”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不是拿我一個女同學練了兩次手嗎?她太順從了,而且表現得很愉快,然後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喜歡那種感覺了……”

    火腿換黃瓜:“!!!”

    火腿換黃瓜:“你現在……真的變成t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沒有!我還是喜歡男神,但是我總在他那裏受挫,所以有時候就忍不住欺負欺負別人……”

    別人?

    兩個徹底激發了你的征服欲?!

    隨著她的淩亂敘述,韓烈漸漸搞清楚了真相。

    簡單講——愛思愛慕這種略顯新潮的玩法,是需要配合的。

    除非是天生的變態,否則一般人真的很難從單純的施虐中獲得快樂。

    如果對方隻能感受到痛苦,而沒有正向的回饋,其實雙方都很難受。

    很多年輕人在好奇之下都會嚐試各種玩法,比如、、,大部分人發現沒啥意思,難以接受,於是便淺嚐輒止。

    在正常的曆史中,席鹿庭甚至都不會去嚐試。

    她雖然強勢,但是直得一批。

    而方菲菲隻是好奇心重,比較放得開罷了,人家有的是男人可以用。

    結果狗男人上去猛插一腿又給席鹿庭郵去了一件係統出品的套裝……

    然後全踏馬亂套了!

    方菲菲從好奇中體會到了快樂,反饋給席鹿庭,讓席鹿庭感受到了成就感,使得那種強勢的性格漸漸產生了一些偏差。

    又因為一係列亂七八糟的意外,席鹿庭自暴自棄的給自己按上一個拉拉的頭銜……

    正好有個心黑但體柔的潘歌整天刺激她,於是,再次爆炸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使用了女王的行事風格。

    從心理學角度講,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式的應激反應。

    我不能真的打你,正常手段又壓不住你,我隻能延續我的“惡人”作風,用此前驗證過的有效經驗來對付你。

    這很合理。

    但是,一切都太巧了。

    倘若方菲菲的好奇心不那麽重,沒有主動送上門去;

    倘若韓烈不那麽狗,沒有惡作劇似的郵出那套裝備;

    倘若潘歌不那麽作死,沒有拿韓烈撩撥席鹿庭;

    倘若潘父潘母不那麽“和氣親切”,沒有讓席鹿庭產生“她爸媽喜歡我”的錯覺;

    倘若……

    總之,但凡巧合少一點,都不至於有今天這事。

    總而言之吧,世事弄人,各種孽緣嚴絲合縫的,全特麽扣上了。

    結果便是所有人的命運都拐了一個大彎,走向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

    想明白之後,烈哥頭皮直發麻。

    我可真特麽是一條翻江倒海有洞就鑽的玉麵小蛟龍啊……

    破壞力真特麽強!

    韓烈後悔極了。

    這種名場麵,我居然沒看到……

    重來!

    好吧,重來是不可能了,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席鹿庭的心理問題很大,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得幫她疏導疏導。

    於是,韓烈正經八百的提出建議。

    火腿換黃瓜:“你的問題在於陽火太旺,得抓緊調理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啊?什麽意思?”

    火腿換黃瓜:“就是氣性太大,不管什麽事都要爭勝,虛火澹旺、氣短心焦,由此導致了暴躁易怒、激進偏執,這是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

    一根曂呱的寂寞:“師傅你還懂中醫???”

    火腿換黃瓜:“多稀奇啊!我還懂臨床心理學呢!”

    一根曂呱的寂寞:“媽耶,真的假的?”

    火腿換黃瓜:“掐指一算,以你的精神狀態,痛經、經期不調的概率無限高。”

    一根曂呱的寂寞:“臥槽!!!”

    一根曂呱的寂寞:“師傅你太神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那怎麽辦?去抓中藥嗎?不要啊!”

    火腿換黃瓜:“不用吃藥,抓緊找你男神去試試書裏的情節吧,你現在需要軟下來,正經八百的做個小女人。”

    火腿換黃瓜:“簡單講:你得把過剩的陽氣泄出來。”

    火腿換黃瓜:“《道德》曰: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你的根性是什麽?身為女孩子,本性是柔、是靜、是陰、是水。”

    火腿換黃瓜:“《道德》又曰: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此乃至理。”

    火腿換黃瓜:“冷靜了之後你再仔細想想——你為什麽喜歡你男神?是不是因為在他身上體會到了那種被征服的感覺?

    若是如此,當可證明你的根性依然屬陰。

    以陰屬馭陽火,能不虛嗎?!

    強行為之,實屬不智!”

    席鹿庭被侃暈了。

    火腿哥的話有沒有道理?

    細琢磨,好像確實是那麽回事。

    身為一個女孩子,太爭強好勝,甚至不惜自汙自爆,可不是太偏激嗎?

    所以……我確實有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胡扯!我不信!”

    席鹿庭嘴上依然硬得可以,但是,心裏已經基本認同了。

    作為一個文科生,她最佩服的就是能把傳統文化玩明白的人,火腿哥又是中醫又是道德經的,屬實是把逼格拉滿了。

    而且人家不是牽強附會,而是句句在理。

    偏激暴躁、月經不調……好家夥!

    半仙啊?!

    一根曂呱的寂寞:“不跟你扯淡了,我改文去,拜拜!”

    剛告別,她馬上翻出韓烈的qq號,糾結好久,發出去一個“勾手指”的小表情。

    噗!

    烈哥笑噴了。

    想了想,決定給她一個痛快。

    “開好房了?”

    席鹿庭瞪大眼睛,徹底服了狗男人的腦回路。

    我怎麽回?

    習慣了強勢風格,讓她很難馬上軟化。

    於是,不倫不類的回了一句:“開房錢都要我出?你還是不是男人?!”

    發完才意識到不對,然而已經晚了。

    果然,狗男人馬上就順著杆子就爬了上來:“行,我去開房,你多久能到?”

    席鹿庭捂著發燙的臉頰,啐了一口。

    “到什麽到?我答應要跟你開房了?想的真美!”

    “反正我現在就下樓去開房,你要是不來,我就喊餘韻。”

    席鹿庭心裏的火氣頓時又蹭蹭的往外躥,一個勁兒默念:我不生氣我不生氣,跟狗男人生氣不值得,大姨媽要緊……

    好一會兒,才劈裏啪啦的敲字:“你叫!今天餘韻要是在寢室住,以後你跟我姓!”

    韓烈再沒回複。

    5秒鍾,10秒鍾,半分鍾,五分鍾……

    席鹿庭心裏漸漸開始發虛,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急忙關掉電腦,到吧台結賬,匆匆走向校門。

    沒錯,她沒回寢室。

    之前一時衝動幹出那種事,她實在不好意思回去,於是就去網吧消磨了一會時間。

    臨到校門口,她的腳步一頓,忽然拐向馬路對麵的咖啡廳。

    到二樓,找到一個臨窗的位置,她掏出手機,盯住校門。

    十五分鍾之後,她的瞳孔猛的一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靠!

    她急忙打字:“你在哪兒?”

    烈哥悠然回複三個字:“酒店啊!”

    席鹿庭真暈了。

    動作居然那麽快?!

    她顧不得別的,直接問:“你不是要叫餘韻麽?怎麽出來的是潘歌?!”

    正在寢室裏看書的韓烈腦子一懵:啥玩意?

    跟潘歌有什麽關係?

    但是沒過多久,他便想明白了。

    好家夥,感情小黃瓜正蹲在學校門口抓人呢?

    可真有你的!

    不過,潘歌大晚上的出門幹嘛?

    不理解歸不理解,但是絲毫不耽誤他忽悠。

    “哦,餘韻多少差點意思,我覺得潘歌更合適。”

    她哪裏合適了?!

    就因為她的口香糖是車厘子味兒的?!

    席鹿庭快要氣炸了,氣勢洶洶的問:“你在哪家酒店?!”

    烈哥壞笑著回道:“告訴你,然後讓你來抓現場?我看上去有那麽蠢嗎?”

    席鹿庭真急了:“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我不會去問潘歌?!”

    啥?

    還有這種好事?!

    韓烈樂壞了,悶笑著撩火:“你以為潘歌和你一樣智商呢?你能問出來一個字都算我輸!”

    “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殺了你都不解氣!”

    席鹿庭剛剛下定決心要上善若水、以柔克剛,好好調養一下身體,結果沒到半小時就徹底破防了。

    能怪我麽?

    不,我沒錯!

    但是呢,韓烈與火腿哥的分裂表現,也讓席鹿庭愈發堅信,火腿哥確實是為自己好,而韓烈純屬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再一抬頭,潘歌也沒影了。

    她急忙下樓,往櫃台扔下50塊錢,拔腿就追了出去。

    跑得太急,撥通潘歌的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喘著粗氣。

    電話一接通,悶頭就是一句質問:“你幹嘛去?”

    潘歌第一時間看向左右,並沒找到席鹿庭的身影。

    納悶的回道:“回一趟家。我媽突然說心髒不舒服,叫我回去陪陪她。”

    “哈!真是個好理由!”

    席鹿庭咬著牙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潘歌皺著眉,有些生氣:“你神經病吧?你信不信關我什麽事?!我有什麽義務要讓你相信?!”

    平時她不會如此激動,但是今天被人哢嚓哢嚓連啃兩口,然後母親又不舒服,她的心情正處於一個極其罕見的煩躁期。

    結果,這個激烈的態度,更讓席鹿庭認定了潘歌心裏有鬼。

    “少扯沒用的!你不就是想跟我搶韓烈嗎?演什麽演,不覺得虛偽麽?!”

    潘歌頓時有點心虛了。

    搶韓烈……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錯。

    但是在今天被強吻之前,她的想法隻是拿捏住韓烈,進而壓倒席鹿庭。

    真沒想過要和韓烈發生點什麽。

    不過呢,狗男人像個大吸盤似的把她一頓啃,結果徹底啃出了一個顛覆式的想法——

    反正總歸是要處對象的,為什麽不能是韓烈?

    顏值夠用,能力出眾,又來電……

    完全可以嘛!

    所以,她現在確實是要和席鹿庭搶男人了。

    這樣一想,心裏不止是虛得厲害,甚至有點怪怪的。

    你+我+韓烈,是不是太亂了啊……

    她強行冷靜下來,努力和席鹿庭掰扯。

    “韓烈和你並沒有什麽關係,反倒是你又要追我又想霸占韓烈,不覺得太霸道了嗎?

    我都沒有自由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又憑什麽?

    今天你對我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我不罵你,是因為我有素質,但你還來胡攪蠻纏,是不是當我好欺負?

    我警告你,別逼我,否則……”

    席鹿庭馬上懟了回去:“否則怎麽樣?”

    潘歌剛想放句狠話,結果肩膀上突然搭過來一隻胳膊,幽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她果斷改口:“否則我也不能怎麽樣,朋友一場,難道我還能真生你氣啊?!”

    好女不吃眼前虧,沒毛病吧?

    席鹿庭被小潘的無恥氣笑了。

    把半邊身體壓在潘歌身上喘著粗氣,冷笑道:“走吧,親愛的,我陪你回家看望咱媽!”

    潘歌滿腦子都是問號。

    席鹿庭,你指定是有點什麽大病!

    我回家幹嘛要讓你陪著?

    等等……

    難道她對我真有那心思?!

    我去,不會吧……

    潘歌渾身一激靈,目光怪異的看著她:“我回家住一夜而已,你跟這麽緊幹嘛?”

    “我怕你走夜路不安全!”

    “我不走夜路。”

    潘歌急忙指了指前麵的路口:“我到那邊等家裏的車來接……”

    切!

    你是不是拿我當三歲小孩呢?

    席鹿庭不屑撇嘴,摟住潘歌就不撒手了。

    “有車來接?那更好了,我陪你回去,明天早上你再陪我回來,完美!”

    “哪裏完美了?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麽非得纏著我不放?”

    “想你了,行不行?!”

    “靠!你還真是男女通吃葷素不忌啊?”

    兩人正糾纏著,前麵駛來一輛幻影,打著雙閃,輕輕停到路邊。

    席鹿庭不由一愣,隨即露出一抹冷笑。

    好家夥,演得還挺全哈?

    你當我不知道好酒店有禮賓車嗎?

    “走走走,上車!”

    席鹿庭主動推著潘歌坐上幻影的後座,緊緊抓著她的手。

    今天姐要是讓你離開視線一秒鍾,以後姐就跟你姓韓!

    潘歌徹底沒轍了,頭疼的吩咐司機:“開車吧,回家。”

    幻影一路疾馳,最後,穩穩當當的停到了潘歌家老洋房的停車場裏。

    席鹿庭傻眼了。

    小潘,你腫麽回事?

    怎麽還真回家了?!

    迷迷糊糊的拽著潘歌下車,左顧右盼,終於確定,真的來到了潘歌家。

    不對啊……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沒等想明白,一抬頭,便看到趙安妮阿姨正優雅的佇立在別墅門口。

    緊緊蹙著眉頭,右手撫在胸口,一副西子捧心我見猶憐的模樣。

    席鹿庭急忙行禮,禮貌問好:“趙阿姨,聽說您心髒有點難受?我陪潘歌回來看看您,您感覺怎麽樣了?”

    我感覺非常不好。

    趙安妮用力按著胸口,看著女兒和小妖精牽在一起的手,就感覺從來沒有出過問題的心髒,今天確實出現了要罷工的征兆。

    不但當眾親親,而且回家看親媽都得帶著……

    造孽啊!

    小韓呢?

    你快來,阿姨給你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