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突如其來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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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菜品很豐盛,但是兩個人都吃得索然無味。

    海鮮和豆製品,誰都一口沒碰。

    之前有點吃頂住了……

    下午兩點之前,退房走人,各回各家。

    韓烈剛到寢室,丁丁噌的一下站直了身體,臉上分明寫著兩個大字——

    心虛。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麽?”

    烈哥心裏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上下打量著丁丁。

    沒錯了,熊孩子肯定沒幹好事兒!

    “烈哥,那什麽……之前潘歌問我你幹嘛呢,我告訴她我不知道,你沒在寢室……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就這?!

    韓烈皺著眉:“沒什麽問題,我今天確實出門比較早。”

    “噗嗤!”

    小東北忽然捂著嘴笑出了聲。

    而丁丁,可憐巴巴的縮了縮脖子。

    “那個……額……潘歌是昨天半夜問的,我特意回了趟寢室……”

    (???)

    臥槽,你可以啊?!

    韓烈咬牙切齒的對著丁羽點點頭,然後回頭走向床鋪。

    媽的,我錘子呢?!

    小東北一個大步躥了過來,摟住大哥,哀聲勸慰:“哥,不至於,不至於啊!”

    行,再給你個機會。

    韓烈用力深呼吸,衝丁羽勾勾手指:“來,你給我一個好消息……你沒有順便再通知你姐吧?”

    丁羽眼神一慌,不但沒往前走,反而悄悄的向著門口挪去。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和我姐聊天的時候隨口提起來一句……”

    “呼……然後呢?”

    “然後……然後妃妃姐也問了問……”

    “臥槽!”小東北驚訝的瞪大眼睛,想了想,忽然放開了韓烈,“大哥,這孩子再不打確實不行了,上吧!”

    韓烈都給氣樂了。

    現在再打他有什麽用?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特麽知道了……

    不過講真心話,韓烈也沒有怪丁羽,那是人家親姐,護著點怎麽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牛逼,不能徹底折服丁羽。

    真要是出色到讓小丁丁心服口服的程度,你看他幫不幫忙打掩護?

    親自攛掇丁香都有可能!

    “行了,不鬧了。”

    韓烈擺擺手,意思是把這茬放下了。

    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沒有任何意義,隻能想辦法慢慢修補。

    反正早晚會有這麽一出,就當提前預演了。

    丁羽卡巴卡巴眼睛,硬是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

    不過呢,烈哥的氣度,他確實是感受到了一絲。

    “你倆昨天沒出去玩麽?怎麽半夜還能回來幫潘歌查崗的?”

    韓烈問得心平氣和,隻當閑聊了。

    “玩了呀!”

    小東北眉飛色舞的回道:“我倆就在樓下打撲克來著。媽的,丁丁昨天賊踏馬幸,半個晚上贏了8萬多!”

    韓烈皺眉看向丁羽:“你還跟他們賭錢?”

    丁羽赧然撓頭:“我就是隨便玩玩……我們玩得小,不像大二大三那群人,搞得那麽誇張。”

    小東北也急忙解釋:“我們平時的輸贏最多3、4萬,純娛樂局,而且都是同屆的校友,不出去亂搞的……”

    好家夥,一夜8萬還叫玩得小?

    “一個月一百來萬,你們有那麽多零花錢?”

    丁丁和小東北對視一眼,心裏忽然明白了:大哥這是基本沒玩過牌。

    “嗐,誰還能天天輸啊?”

    “對啊,都是固定的同學,有來有回,一個月輸個二十多萬都算點背了。”

    “敢上場的,都是零花錢夠用的狗大戶,再說我倆又不是天天玩……”

    嘖嘖,看看這輕飄飄的口氣!

    其實很好理解。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對於錢的認識,大小多少,顯然不能套用同樣的概念。

    那個姓劉的大二學長大學四年花了1000多萬,尋常家庭的孩子敢信麽?

    恐怕想都不敢想。

    可是人家根本沒當回事,自己都不知道花在哪兒了。

    這種差距,有時候真的很令人絕望。

    韓烈當然不至於羨慕嫉妒恨,但是惟有一點,令他特別想不明白。

    “你們幹嘛非要在寢室裏打牌?”

    “不然呢?”丁丁被問懵了,“寢室裏多安全啊?都是同學校友……又省心。”

    小東北巴拉巴拉,仔細的解釋了一大堆。

    “我們也不是花不起開房錢,主要是外麵的賓館容易被查。

    要是去本地同學家裏的別墅吧,萬一人家父母過去了,看到更不好。

    還是寢室最得勁!

    學生會的幹部基本都是同院學長,賊安全。

    攢局打下手的那位大二學長就是學生會紀律部的部長,好家夥,每天抽的水錢都得有兩萬!”

    韓烈終於有些震驚了:“那兩萬都他自己揣著?”

    “那怎麽可能。”

    小東北搖搖頭,眉飛色舞的給韓烈科普。

    “老王得負責大家的吃喝、煙酒。

    有局子的時候,那幾個小弟天天去各大名館訂餐,吃得都賊好。

    煙什麽的更不用提了,軟中華都不夠檔次。

    平均每天十個人,一天下來得花個萬八千的吧,剩下的才是老王到手的。

    而且他不能自己全拿,學生會那幾個主要領導都有份,鬱主席每天至少收1000。

    我聽人講,好像最開始就是鬱學勤給出的主意。

    不過他不是國交院的人,所以才讓老王出麵。

    老王家裏的條件挺一般的,但是性格圓滑人麵廣,慢慢就做大了。

    然後每周末,老王都得安排大家出去瀟灑一次,要麽是唱歌,要麽是洗浴,仙霞路那片的會員卡都快被他集齊了!

    裏外裏一算,老王一個月能剩個三五萬塊錢吧。

    算是大家湊錢大家花,老王落個辛苦費。

    如果不放血,幹往兜裏揣,那幫大哥早都幹死他了。

    誰都不傻,能讓他一個月白賺六七十萬?”

    丁丁似乎有點看不起鬱學勤,冷笑接口:“哪怕是這樣,學生會那幫廢物每個月也能從大哥們手裏摳出來好幾萬,要不然怎麽會跟群狗腿子似的,往死裏護著我們院?”

    “原來如此……”

    韓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上輩子就聽說過,國交院的學生們經常在寢室裏打撲克打麻將,玩得很大。

    學生會查寢的時候根本不管。

    那時的他不是很相信段小藝吹出來的牛逼,陳坪還跟段小藝強了兩句。

    結果段小藝告訴大家:二樓的二人寢根本不熄燈,24小時供電,202擺著一台麻將機,204是打撲克用的,多的時候一間寢室裏能有十幾個人。

    場上七八個,場下還有一堆伺候局看熱鬧的。

    大哥們不玩現金,都是用撲克牌記賬。

    小弟們有時候掏出個三五千塊錢押押外圍,這種小錢都是現金結算,隻要贏上兩把,就夠去大保健一周的。

    當時的韓烈嗤之以鼻,根本無法想象。

    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麽奇怪。

    國交院六個專業,一個年級200多號學生,去掉女生,去掉大四的,去掉出國的,還得有200個男生常年混跡在大魔都。

    玩什麽都是玩,隻要不碰毒,在同學內部裏打打撲克甚至算得上比較健康的愛好了。

    大家都知根知底,一般情況下不會有誰坑人,也不可能輸紅眼了押房子押礦。

    限度可控,抽水的錢都用來吃喝玩樂了,長期算下來,除了運氣特別好的和特別差的,基本就相當於正常花錢湊了個熱鬧。

    不然他們不也得花天酒地麽?

    當然了,人一多,恐怕什麽樣的都會有,但是主旨應該不會變。

    這個老王和鬱學勤都是人才啊……

    韓烈搖搖頭,懶得再多琢磨。

    富二代們愛怎麽玩怎麽玩,關我屁事。

    結果小東北突然壓低聲線,神神秘秘的開口:“哥,你得小心點那個鬱學勤,我聽說,他一直在追你們班的席鹿庭,曾經還在學生會裏放過話……”

    “什麽?”韓烈心生不快,卻未露絲毫。

    “說是‘不怕死的就盡管來試試,看看我能不能讓你們過得不痛快’,賊瘠薄狂!”

    “謔!”

    韓烈啞然失笑:“你們國交院的那群富二代居然沒意見?”

    “我們院那些真有實力的大哥都瞄著潘歌呢!誰有心思理會什麽席鹿庭?”

    丁丁開口反對:“不是還有個孔奕澤嗎?”

    小東北聊嗨了,張口開噴:“那也是個臭絲,狂得跟什麽似的,其實狗屁人緣都沒有!”

    轉頭又對韓烈拍胸脯。

    “放心吧,大哥,會跟你爭席鹿庭的沒幾個牛逼人物,全是些不上不下的垃圾,打的主意不過是玩玩而已,都不用你出麵,我就按死他們!”

    韓烈似笑非笑的瞥著他:“包括鬱學勤?”

    “那夠嗆!”

    小東北馬上一縮腦袋。

    “大二大三那群大哥肯定保著鬱學勤啊……不提感情,他們想玩得舒心,還是得靠鬱學勤應付著上麵,不然幹嘛花錢養著學生會那群廢物?”

    丁羽跟著點頭:“大二大三鐵板一塊,學校都管不了。”

    “比如打群架吧,隻要不鬧到外麵,學校誰都不開除,看著好像挺公平的。但是人家一嗓子能喊出來幾十號人,一層層樓的掃過去,咱們怎麽拚?

    回頭往上報的時候再來一出顛倒黑白,肯定是咱們倒黴啊!

    大哥,你聽我一句勸,玩硬的指定不行!”

    小東北可能是生怕韓烈犯病,掄起錘子開無雙,特意提醒了一句。

    好家夥!

    盡管韓烈早都知道人文的環境堪稱惡劣,卻也沒有想到,對普通學生而言,居然可以惡劣到如此程度。

    怪不得上輩子會有什麽“四大不能惹”。

    韓烈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院裏是不是有個什麽不能惹的排名?”

    丁丁被問懵了,撓著頭,麵露不解。

    “沒有吧?我沒聽說過。”

    小東北摸著下巴,細細琢磨:“要說不能惹,大二大三那幫天天聚賭的大哥一個都不能惹,惹了一個,蹦出來一群。

    再就是學生會那幫人,都是大哥們的小弟……

    咱們同屆裏也有幾個不好惹的主,比如周慈、單梓豪、潘歌、李想。

    孔奕澤打架挺猛的,不過人緣太差,沒幾個朋友。

    現在,周慈、單梓豪、李想都跟大二那幫人玩到一起去了,如果不是國交院內部的人,惹上任何一個都是大麻煩。”

    得,韓烈明白了。

    眼下的時間太早,13屆的四大難惹還沒有正式成型,得到明年才會有排名出現。

    不過,大概率就是那幾個人了。

    丁丁憂心忡忡的提醒道:“烈哥,鬱學勤和孔奕澤可都惦記席鹿庭好久了,你們天天一起吃飯,關注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你小心點。”

    “其實沒多大事。”

    小東北開口安慰:“孔奕澤拿頭跟大哥比劃?不就是念過武校嗎?以大哥你的一身殺氣,都不用動手,分分鍾嚇死他!”

    韓烈:“……”

    你怕是對我有什麽誤會,你大哥的一身殺氣,碰到莽夫是真挨打啊……

    “至於鬱學勤,你現在是學校的宣傳對象,校領導都重視你,一個學生會會長算個毛!”

    韓烈:“……”

    小老弟你又誤會了,校領導重視的可不是我……

    “哥,隻要你別跟潘歌走太近,誰都不用虛!那群大哥都死盯著潘歌,單梓豪在裏麵都不算什麽,你可千萬別犯傻啊!”

    韓烈:“……”

    說的好,但是別說了。

    老丈人早把潘歌許給我了,訂金哥都收了快有450萬,我往哪兒躲?

    再者說,我為什麽要躲?

    誰敢攔著老子吃軟飯,老子就幹死誰!

    韓烈有這個心,但實際上,局勢簡直是四麵楚歌。

    不得不承認,人文的生態真挺有意思的。

    所謂大哥,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群手頭寬裕胡亂揮霍的二世祖。

    家裏淨資產幾千萬上億,在小縣城稱王稱霸,實際上單拎出來啥都不是。

    但是學校的封閉環境,讓他們的力量被放大了好多倍。

    再加上心齊抱團,一擁而上的時候,欺負誰都輕而易舉。

    最起碼,韓烈沒有能力抵抗。

    想跳出去,至少得等到明年5月份考試,可是人家會等你嗎?

    都不用太久,一旦昨天和潘歌當街擁吻或者和席鹿庭同時夜不歸宿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暴跳如雷。

    韓烈陷入沉思。

    乍一看,麻煩真不小。

    樹欲靜而風不止,那麽,我要不要主動點,拿誰立個威?

    韓烈的性格有過幾次大的變化。

    年輕時自卑內向,隨著踩坑的次數變多,越來越能看明白社會,漸漸變得隨性鹹魚。

    憤怒積壓在心底,始終被理智束縛。

    重生那一刻,欲念勃發,心突然被撐大。

    再經過不間斷的思考,經曆各種事情的錘煉,又刻意用三個月的時間壓製、雕琢,現在堪稱是清醒、堅韌、主動、雄心勃勃。

    有的時候依然難掩絲習氣,但總體而言,已經煥然一新。

    麻煩?

    崛起的路上,一定會傷到別人的利益,怎麽可能少得了麻煩?

    碰到麻煩,直接撞上去便是!

    潘家的助益我不可能放棄,放棄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天授不取,那是何等的懦弱?

    好不容易騙到手的小寵物更不能放棄,我啃過的桃,你們有什麽資格惦記?

    但是對麵鐵板一塊,硬來肯定不行。

    所以……得主動出擊。

    對外是一塊鐵板,對內呢?

    想到此處,韓烈一臉好奇的模樣,問小東北:“二樓今天還有賭局嗎?我想去看看熱鬧。”

    丁羽麵露猶豫,不太情願的樣子。

    小東北卻興奮不已:“可以啊!昨天老王還邀請我倆有時間去他那兒玩,帶你過去看個熱鬧,一句話的事!”

    “好,那就拜托北哥了。”

    一句玩笑,頓時讓小東北笑開了花。

    “他們一般下午七八點鍾開始,一直幹到明天上午,不過,到了夜裏11點,他們那裏就不讓外人進去了。大哥你打算什麽時候過去?”

    韓烈算了算時間,隨口回道:“9點鍾怎麽樣?”

    “哦瘠薄可!”

    小東北爽快同意,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聊完正事,小哥倆困得不行,到對麵寢室補覺去了。

    盡管現在的關係已經很好,他倆依然不習慣在韓烈眼皮子底下睡覺。

    造孽啊……看看孩子們的心裏陰影!

    不過韓烈一點都沒有愧疚,怡然自得的做起了準備活動。

    打開筆記本,隨便搜出幾部撲克教學視頻,然後又在小東北抽屜裏找出一副撲克,認認真真的開始了練習。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韓烈雖然隻是想去觀察一下“對手”,卻也絲毫沒有放鬆。

    先了解賭術的整體概念,再了解具體的出千套路,然後從簡單的手法入手,練切牌等等。

    正常而言,這種準備簡直就是兒戲。

    但是,兩個小時不到,係統裏便出現了一個新的技能——

    賭術1級(1/1000)

    韓烈剩餘的經驗值並不多,但是已經足夠把新技能加上兩級了。

    很快,麵板更新。

    賭術3級(1/200000)

    意義依然不大,拿來防出千尚可,用來出千肯定是不行的。

    然而,係統技能的奇妙之處,並不在於表象。

    隨著技能升到3級,某種潛移默化的變化悄然發生,隻是一瞬間,韓烈便掌握了大量的玩法、技巧、經驗。

    從一個完全不懂賭博的菜鳥,變成了一個全麵但平庸的賭術學徒。

    付出的是什麽?

    區區一萬一千的消費經驗。

    如此偉力,正是韓烈有信心應付一切險惡的底氣所在。

    之前領悟的都是流氓技能,但是,不會有人真的意味韓烈隻能領悟流氓技能嗎?

    而且真要較真,那些所謂的流氓技能,忽悠、拉扯、攛掇……本質上是什麽?

    是與人打交道的方式方法,是情商。

    要是沒有它們,韓烈憑什麽站在潘子麵前侃侃而談?

    現在,韓烈的內向、拙於言談、不善捕捉他人情緒等等紮根於性格深處的弱點都已經被糾正,是時候開始大範圍的刷技能了。

    至於消費經驗打哪兒來……

    大哥們不差錢更不差事兒,不得大力讚助一波?

    咱也不多要,拿出200萬來,你們惦記我媳婦的賬就算兩清!

    8點半,韓烈從健身房歸來,簡單衝了個澡,換上一身寬鬆隨意的運動服,馬上就被興高采烈的小東北拉著出了門。

    男生公寓二樓,是人文大部分學生的禁區。

    一間間的,全是二人寢室。

    從樓梯口出來,向右拐,是201一直到230整整30間寢室。

    219和220兩間寢室的門都大開著,門口各自坐著一個男生,正在那兒玩著手機。

    看到丁丁、小東北、韓烈三人,懶洋洋的撩起眼皮:“幹嘛的?”

    “王哥請我們過來的。”

    小東北趾高氣揚的,不過對方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上下打量兩眼,擺擺手。

    “金融班的齊學弟啊……下回直接報你自己的名字,我記得住。去吧。”

    路過的時候,韓烈看了一眼寢室內部。

    229沒有人,230裏麵聚著五個人,空曠的寢室中央擺著一張圓桌,那些人正在喝啤酒涮火鍋。

    丁丁低聲道:“守門的,老師過來都能攔住一會兒。”

    “老師算個屁!”

    小東北嘿嘿一笑:“他們生性起來,校警都敢摟!咋地,學校還敢一起開除五六個出國預備役啊?”

    好家夥,真特麽專業!

    怪不得他們不願意出學校,賓館哪能比這裏安全?

    韓烈忽然意識到,那群二世祖和鬱學勤,其實並不好對付……

    不知道你們信不信,但這是我一個朋友上大學時的真事兒。

    其實我給韓烈準備了好多騷操作,之前一直沒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