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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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三人中一個較年長男人看到這動作,連忙護住了另外兩人,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女子看同伴挨了打,想把人推開,奈何身上的力氣也沒有多少,推不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受傷。

    她真是恨死這種任由別人為所欲為的日子了,最恨的是她如今什麽也不能做,就連瞪一眼也不行,因為這會惹得那人更怒,最後受傷害的還是她的同伴。

    所以她得忍,為了自己的同伴,也為了自己,但以後若有機會,她一定會手刃這個人。

    薛安竹一看這三人還挺有情有義誒,還知道護著人,那他們之間一定是相識的或有別的情誼在了!

    原本一開始看的時候她覺得三人還挺可憐,但她並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人,因為有些人表麵看起來很可憐,殊不知可能是罪有應得,並不是所有看起來可憐的人都值得去同情。

    所以她即使看到老板動了手,也沒有出聲製止,沒想到這護著人的動作倒是讓她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住手”大街上響起了女孩的聲音。

    大漢一聽還真住了手,轉頭朝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本在挨打的三人聽到這個聲音也朝同一個方向看去,要被人買走,逃離那個魔窟了嗎?

    隻見看去的那個方向隻有一個小女孩,穿著淺綠色衣裙,烏黑的秀發梳的整整齊齊,還編了兩條細小的辮子垂在胸前,臉上白白淨淨的,煞是好看。

    “小姑娘,剛剛是不是你喊的住手?難不成你想買下他們嗎?”大漢問道,因為他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個小女孩的聲音,而這個方向又隻有薛安竹一個小女孩。

    “妹妹,你可別亂買人,而且咱們家如今也不缺的。”怕妹妹衝動,薛安智在她身邊小聲道。

    “大哥,瞧你說的,就先看著唄!”薛安竹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大叔!不知買的話當何價?要是太貴我可不買哦!”薛安竹道。

    “嘿嘿!小姑娘,你要買的話咱們可以好好說,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大漢說著伸出三根手指,指尖朝上後相互搓了搓,顯然是問你有錢嗎?

    薛安竹一看這動作可真是氣笑了,居然小看她沒錢,笑話,她的私庫都有上千兩銀子了,還不算她那一匣子的珠寶首飾。

    “老板不用擔心錢的事,而我現在問的是價錢,知曉了價錢我再決定掏不掏腰包,畢竟買賣這種事講究你請我願,太貴的話我也是可以不買的。”薛安竹淡然的回應。

    “嘿嘿!看小姑娘你誠心想買,我也就實說了,隻要一百兩銀子就可將這三人買下。”

    “嗬!大哥我們還是回家吧!”薛安竹聽到這話,看也沒看那人一眼,徑直拉著薛安智走了!

    雖說如今是太平盛世,奴仆的價錢變高了一些,但也不會高到幾十兩一個人,所以她斷定這人是想訛她,欺負她不懂行。

    那老板一看人二話不說就要走,慌了:“小姑娘,別啊!要是你對這價錢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嘛!”大漢急吼吼的走到薛安竹跟前攔住她說道。

    “哦?那二十兩老板賣不賣?”薛安竹斜著眼問道。

    大漢聽到這價錢哪裏會同意:“小姑娘啊!可能你一般養在深閨不知曉價錢,那可是成年的奴仆,怎麽賣也不隻二十兩啊!”大漢苦哈哈的說道。

    “老板既然敢提出一百兩銀子的高價,那請問他們三人可是有什麽技藝在身?要知道如今花錢買一個壯勞力,不出十兩銀子便已足夠。”薛安竹冷冷的說答。

    大漢一聽原來人家知曉價錢,頓時臉不紅心不跳改口道:“小姑娘,我本想著做一趟生意也不容易,才跟你抬高了價錢,這錯在我,可二十兩實在是太低了些,你再加一點吧!”

    薛安竹聽後沉思起來,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加錢,看的那老板內心七上八下的。

    半晌後,薛安竹才開口道:“那好吧!我隻能再加五兩銀子,賣與不賣就全看老板你的了!”

    那老板一聽這價錢雖然達不到自己心中的標準,但一想到能把這三人賣掉,省了自己多少事,也顧不上其它了。

    “唉看我與小姑娘你有緣,那就二十五兩便宜賣給你吧!”

    薛安竹看人家答應了,正想從包裏拿錢,卻被她大哥搶先一步:“諾,這裏剛好二十五兩。”

    老板一看人家掏錢那麽快,連忙喜滋滋的接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真偽後才道:“嘿嘿!多謝小兄弟,現在那三人就是你們的了!”對兄妹二人說完後又轉頭對自己人說道:

    “老三,把他們身上的鎖鏈解開。”

    “是!”聞言後頭一個大漢答聲,取出鑰匙解開了三人身上的鎖鏈。

    隨後老板從懷裏掏出幾張紙遞給薛安竹:“這是他們的賣身契,上頭摁了他們的手印,姑娘可得收好了!”

    “嗯!”薛安竹應聲伸手接過。

    老板看銀貨已兩訖,招呼著自己手下,浩浩蕩蕩的走了!

    沒一會兒,原地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了,兄妹二人來到三人麵前。

    “多謝小姐剛剛出聲製止。”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男子答謝。

    “你們三人是舊識?”薛安竹問。

    男子聽後搖搖頭:“並不全是,這個男孩是我弟弟,而這位姑娘是到了那人手裏我們才認識的。”

    薛安竹一聽有些意外:“那你剛剛居然幫著人擋鞭子?”

    “噢!是因為我和我弟到那人手裏之前,就被餓了好些天,後來被那人買下,但餓的狠了,也沒力氣跟別人搶吃的,是這個姑娘把手裏的食物分給了我們,所以我一直記著她的恩情。”男子解釋。

    “原是如此,那看你到還挺有情有義,你們三人都是怎麽到了人牙子手裏的?”薛安竹問。

    “我和弟弟以前是大戶人家的護衛,隻是有一次因護主不力,府中主母大怒,便把我們趕出了府,後來我和弟弟出府另謀生路。”

    “遇到了我以前的舊識,他聽了我們的事,便說給我們找一份活計,因為相識的原因,我當然對他深信不疑,可喝了他遞過來的茶水後就昏了,等我醒來時,才發現我們已經被他給賣了,身上的銀錢也沒了!”男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