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陽壽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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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很無奈,全都點了點頭。
夜幕。
月光高掛。
顧清寒洞府山門外,她站在門口,舉頭望著高掛的明月,口中喃喃自語:“借月思君,君可知?”
顧清寒忽然自嘲一笑。
自己師傅也才離開多久。
但感覺好似過去了好久好久。
這是一件難事。
或許也是隱藏的心事吧。
很無奈的轉身回去。
而月幽若洞府。
月幽若在洞府內穿衣已經很很保守了,因為即便她在一絲不掛,師傅也不會再出來打擾訓斥她。
剛走一天,她可以一絲不掛的出去遊蕩,可是如今沒有那個興趣了,因為想見的人不在了。
穿著衣衫的她其實也美麗動人,即便沒有之前那般下作依舊十分妖媚,秀外慧中,眉清目秀。
“師傅,弟子定會好好修煉,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的,師傅,你何時才能回來啊。”
月幽若抬著頭。
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腦海裏全是和自己師傅生活的點點滴滴。
這算是多麽寶貴的回憶。
而林書瑤洞府山門前。
她已然把書桌搬到了外麵,借助月光,看著自己這麽多的書籍,現如今,已經不需要再防備師傅的窺探,可是,以前的防備,而今的無所謂。
想想是多麽的可笑。
很無奈,沾著墨汁,在白紙中卻猶豫許久,墨汁滴落成一黑點,黑點也逐漸擴大,逐漸化開。
閉目沉思許久。
最終還是執筆落墨。
初見時。
好似人中仙。
喜得庇佑。
入仙門。
修行數十載。
尚聰慧。
得恩師賞識。
喜。
恍惚一世。
心結出。
紅塵問道可行?
師留之。
後為師敞開心扉。
師卻避之。
再修十載。
初有小成。
卻被師罰之。
再問。
成仙又豈是無情仙?
師回。
尚未成仙又豈戀紅塵債?
汝知。
停筆。
落墨再成一點。
猶豫許久。
還是放下了筆墨。
看著這些字跡,短短幾行字,卻概述了此生,此生也不悔拜師問道尋長生。
隻是成仙之時,可還與如今這般昔昔作伴?
雲杉雪洞府。
她的確閉關了。
隻是。
心境卻有很大的阻礙。
因為。
師傅不在,也就意味著自己突破出問題,即便因為渡劫時即將衣衫全部轟碎也無需羞澀。
雖說這樣也好。
可心中卻懷念著被師傅撞見卻遮遮掩掩的感覺。
這莫不是自己心裏有些扭曲?
雲慕靈這邊還好。
隻是。
她感覺不能那般何師傅接近了,不可能接近師姐什麽的,此法,倒不如直接閉關,等師傅歸來。
同樣。
她也有事。
那便是飛升之時去世俗看一眼。
可是。
大師姐卻說飛升之時無法前往。
她很無奈。
但若有師傅陪在身邊。
或許還行。
但她想看看自己父母如何了。
即便已經毫無瓜葛。
但終究有養育之恩。
她決定還是閉關吧。
早日達到飛升。
打破大陣。
前往世俗一趟。
紅岩處。
淩妙鬆依舊在崖上坐著,可是,望著明月時候忽然有些傷人,因為她恢複以前那修煉方式,可發現師傅既然不在了,又豈會知曉呢?
反正恢複以前修煉方式。
對於自身危害也極大。
也隻能忍著疼痛笑著向往明天。
好想師傅明天歸來。
大陣之外。
所隔五裏地。
隔江彼岸。
有位垂釣的年輕人。
無勾釣魚。
效仿薑太公釣魚。
有一位老伯走過身旁,穿著鬥笠蓑衣,看著這釣魚的年輕人,發現魚竿魚線有,卻不見魚鉤魚餌。
覺得奇怪。
又看著自己手裏的幾條大魚,無奈走過去,來到了這年輕人身旁,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在這釣魚呢?”
年輕人看著他,也笑了笑點頭。
此時老伯再問:“可你這有魚線而無魚鉤,莫不是被某條大魚拿去了?”
年輕人笑著搖頭,解釋:“我這是願者上鉤。”
老伯狐疑,但還是說道:“即便有愚昧的魚,無鉤又如何咬住線?老頭我釣魚十幾年,見過的大風大浪比你吃飯的都多,效仿仙人釣魚,懸啊。”
年輕人笑而不語。
老伯將自己釣著的這些魚中,把最大的遞給了這位年輕人,說道:“年輕人,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這荒郊野嶺的,免得讓你父母擔心。”
年輕人看著這條大魚,笑著搖頭:“我釣魚並非是要魚,老伯,你還是先回去吧。”
老伯還是遞給了他,說道:“年輕人,你這個年紀不該做我們這些老糊塗該幹的事,有學識者,可考科舉,有力者,可習武報效家國。”
年輕人又是一笑,而後還是搖頭:“我既無心考科舉,也無心練武報效家國。”
老伯見到這年輕人這般,頓時就急了,還是把大魚丟在這年輕人的筌箵之中,氣衝衝的走了。
可是魚太大,裝不進筌箵中。
年輕人喊道:“老伯,等等。”
老伯本想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跑不遠,準確來說好像跑的很慢,就是跑不開。
年輕人放下竹竿起身,把自己的筌箵拿起,走到老伯身旁,把自己的筌箵遞給他。
“老伯,既然你給我一條大魚,我無以為報,不如就拿著筌箵送您好了,你看我的筌箵也裝不下。”
這位老伯自然看到了裝不下。
但又說道:“你要早些回去。”
年輕人笑道:“好。”
這老伯也才接過。
此時也才能走遠。
他都覺得奇怪。
回頭望去。
發現那年輕人又釣魚了。
正當要回去說什麽時候,發現還真有一條大魚咬著魚線上鉤了,頓時讓他瞪大雙眼。
因為這一條比他送出去的那條魚還大。
隻見那年輕人把魚摔上岸邊。
大魚還在岸邊蹦躂。
老伯都覺得自己眼花了。
可又看到那年輕人繼續釣魚了。
看著這天色。
頓時就感覺情況不對。
嚇的趕忙往家裏跑去。
年輕人看著跑遠的老伯。
隻是輕輕一笑。
大魚也在蹦躂中跳到水中。
其實。
他的確不是來釣魚的。
也不是什麽效仿仙人。
不過。
的確是在等人。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
但不代表不可以改變。
他算到有人會來到此處,偶然進入裏麵,到時裏麵的情況自然會被世人知曉,他要在對方不知情況下勸返,從而改變天機。
這才告別徒弟百年。
其實他就在外麵守護著她們。
因為即便有法陣護著,終究還是有些有緣人能夠進去,見到裏麵場景,這便打破了隱世之局。
故而他也隻能化作江邊垂釣者。
等待那有緣人到來。
他可不會走遠。
免得裏麵出事都不知。
他可放心不下。
往後的時日裏,老伯依舊來回都可見這個年輕人在江邊垂釣,感覺這可能是一位仙人,所以也不便打擾,不過在回去時依舊會把最大那條魚給他。
因為他發現,自己帶著那筌箵出來時,反而比平時釣到的魚要更多,當不帶來時,直接少得可憐,有時候直接沒有,老伯也不再勸說這位年輕人了。
六年後。
蘇木沒有見到那老伯再來,而天空也陰霾,也知道那老伯陽壽已盡,正寢壽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