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爺使壞,喊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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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樓下分別的時候,小笙歌被燕薄詢抱在懷裏,分別給了許非晚跟季靖枝吻別。

    小笙歌一般不會親男性的,非常喜歡女兒但不打算生的賀禦都沒得到過這個待遇,因為在小笙歌看來七叔對知年哥哥太嚴厲了。

    “小笙歌好喜歡你。”上了車許非晚才笑著說。

    臨別前,柳棠把許非晚托付給季靖枝,如此美差當然要順水推舟地收下。

    季靖枝這年齡,也是第一次被個小奶娃親。

    別說,那種感覺挺特別的,有個貼心小棉襖太能觸動人心。

    “我聽年年說,七爺好幾次都拿了笙笙喜歡的禮物去哄,就是哄不到一個吻。”許非晚這身份,雖然跟他們聚得不多,但知道的八卦可不少。

    聽到這一點上,季靖枝心裏是有點暗爽的。

    想不到世上還有讓賀禦那人精吃癟的時候,下次見麵不嘲諷一番絕對不是兄弟情誼。

    ……

    車裏空間狹小,又打著暖氣,季靖枝身上的酒氣就散了出來,或許熬了一晚這會兒靠著椅墊眼皮就重得有些撐不開。

    “晚晚——”被溫酒熏燒過的嗓子,酥音直接扣在許非晚心弦上。

    “嗯?”

    她偏頭看來,斑駁流動的交匯光影中四目相對,季靖枝熏燒潮紅的眼有著最漂亮的琉璃光景,她就呼吸紊亂手足無措,心跳加快,亂了心神。

    “我好困。”

    喝了酒出來的他是有幾分性感的狼狽的,像稚嫩的幼獸斂去尖銳和鋒利,把最毫無防備的脆弱要害袒露給她。

    許非晚下意識地吞咽口水,手心已經汗濕一片。

    美色誤事,季靖枝的奶乖最戳她心窩子。

    “你,你要不要睡會兒。”

    怕驚擾了他,連嗓音都輕得宛如一片羽毛。

    季靖枝往她身邊靠了靠,灼灼呼吸全噴在她耳骨脖頸處,目光所及隻有小仙女許非晚。

    “你給我靠一下,好不好。”

    他是真的有點醉了,醉了後的理智係數崩塌不受控,嘴總是比腦子更快一步。

    許非晚驚了,那一瞬五感盡失,卻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掙脫了胸腔的束縛,大搖大擺的蹦躂著衝到嗓子眼……

    撒嬌的季靖枝,就是要這個世界,許非晚可能也會去想辦法弄來。

    “晚晚……”

    他還在蠱惑著她,用他最大的殺器,用許非晚對他的偏愛。

    “……好。”

    季靖枝靠了過來,臉頰搭在她肩頭,蹭了蹭尋了個最舒適的姿勢,很快他便真的睡著了。

    車子行駛的速度適當緩下來,許非晚用了各種姿勢才勾到他放在左側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上。

    “二爺熬了一個通宵。”

    都知道他睡了,副駕駛的山嶽才扭頭小小聲地說了句,“一直在東奔西跑,隻小憩了半小時。”

    小憩的時候還是從季家回來的時候,可他被拒收消息,就算小憩其實也不太安穩。

    “怎麽熬了一個通宵。”

    “為了追捕行凶的凶手,二爺四處打聽消息。”山嶽如實說來,都說狡兔三窟,季靖枝的確費了點神才把下水道的老鼠給找出來。

    許非晚輕輕嗯了聲,被山嶽講的事戳到破防。

    車子到海雲台時,晚上十點多,睡著的季靖枝不知幾時攥著許非晚的外套,稍稍被掰開手指眉心就會緊緊的蹙到一起。

    “二爺,二爺。”

    山嶽象征性叫了幾次,不曉得某人是真的醉得厲害,還是極度貪戀這份溫暖就是沒醒。

    “讓他睡會兒。”

    許非晚阻止了他,看了眼窗外,“有沒有薄毯,車打著暖氣讓他睡會兒,時間不算太晚我晚點在回去也可以。”

    李冀沒說話,盯了她幾秒轉身走了,倒是山嶽憨笑著連連點頭。

    從餐廳到海雲台,不快不慢就要一小時車程,加上到後的時間已經夜裏11點多,說真的許非晚覺得自己左肩都麻木了卻丁點不敢亂動。

    要不是許桑榆這個沒眼力見一個電話打來。

    “喂——”她聲音好小好小。

    “你做賊呢,這麽小聲,我聽不見。”

    “……聽不見就把耳朵捐了留著做什麽!”

    電話裏,許桑榆哼笑,“罵我這句我聽到了。許非晚你在哪兒了,這麽小聲,真做賊呢?”

    “我困了躺床上,沒什麽勁兒。”

    她總不能講身邊靠著醉酒的美人在睡覺吧。

    許桑榆不疑有他,“睡這麽早難得,沒什麽事就打電話問問你,大姐今天才跟我說你回京是有事。顧大哥負責的案件應該不會為難你,不過我看新聞有個外地調回去的特檢,聽說權利挺大,還公正無私的,他沒刁難你什麽的吧。”

    “沒有。”回答得極為幹脆。

    “沒有就好,誰要刁難你,為難你告訴我,看我不弄死他。”護犢子的臭弟弟,這句話說得相當霸道,“我看天氣預報,京城有冷空氣來襲要降溫,你多注意點別要風度不要溫度。”

    “……”

    “還有,那些個露腿的裙子不要穿了,我看你老了怎麽被老寒腿折騰。”

    “……”

    “還有還有,大姐說柳棠預備給你介紹男朋友,別搭理她,才22歲交什麽男朋友,你才多少存款配結婚嗎。”

    “……”

    許非晚無語,放在腿上的手早暗暗捏成拳頭。

    偏了偏頭,盡量避開季靖枝,咬牙切齒的壓著嗓子,“你丫今天怎麽這麽多事,抽什麽風嘮嘮叨叨個沒完。我是你姐,這些事需要你來提醒我?”

    “你在家裏乖乖把方甜甜的事辦好就成!”

    “不是,我說許非晚你怎就……”

    嘟——

    您姐姐不想聽你叨逼,選擇掛斷電話。

    許桑榆的反常不是空穴來風,今天去警局了解方甜甜案件的進度,正巧遇上顧謙的師父譚警官,譚警官快到退休年紀了調去別的分局好久,今天來辦事順帶看望老同事。

    許桑榆身上頗有囂張二世祖的姿態,不過對譚警官他是尊重到骨子裏,偶遇之後就在茶樓小坐片刻聊了會兒,話題自然的就問到許非晚身上。

    說真的,當年的綁架案,要不是許非晚護著弟弟,今日遭這些罪的應該是許桑榆。

    許非晚的腰,就是當年保護弟弟被綁匪直接踹斷,拿了錢綁匪準備撕票,也是許非晚以自身做人質保下許桑榆平安無事的離開。

    可是她想錯了,以為父親會再拿五百萬來救她。

    最後,綁匪覺得自己被騙,就打算把許非晚賣出國,喪心病狂的綁匪竟然想性侵她,被踹斷腰,一身毆打傷,被綁得像畜生一樣的許非晚拚命抵抗,就此留了下恢複不了的腰傷。

    有時許非晚會像神經病樣對許桑榆發脾氣,許桑榆全部受著。

    那是因為一個心裏有委屈和埋怨,另一個心裏永遠存著內疚和歉意。

    “是你弟弟?”

    許非晚心裏還在念叨許桑榆囉嗦,哪兒想到季靖枝就醒了。

    姿勢保持沒動,說話間喉結的顫動,吐納的呼吸,全從脖頸的一側火燒一般蔓延了整個肌膚。

    她緊張得隻咽口水。

    “不好意思,把,把你吵醒了。”

    “他今天好多話。”

    她聲音在抖,抖得有點可愛又讓他好笑。

    “晚晚……”

    “以後,能這麽叫你嗎。”

    他眼裏,交織了一張柔情似水的網,不曉得網的是他自己還是身旁的小仙女。

    小名而已,叫的人很多,千篇一律早已習以為常,可是今晚從他嘴裏吐出的小名卻叫她酥得束手無策。

    他灼灼呼吸透過碎發灌進耳朵,惹來許非晚一哆嗦。

    昏暗中,季靖枝笑得很放肆。

    心思壞得步步緊逼,“嗯?可以嗎?”

    良久,許非晚輕輕點頭,無光的車後座裏她的臉頰成了火燒雲。

    “真乖。”

    季靖枝坐起來,昏暗中偷偷笑。

    怎麽辦,他被燕薄詢的話說的心動不已,想試試,小仙女到底有多好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