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all the way Oh，what fun，it is to ride，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公路兩邊的街道，好多門店已經弄了聖誕樹，掛著彩燈，放著歡快的歌曲。

    季靖枝的車就停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喇叭聲，嗬斥聲，辱罵聲不絕於耳，他沒放在心上繼而又點了一支煙，拿著手機在給十四發短信。

    二爺：【別走神，照顧好晚晚，若是吃力在調一個人來跟你輪換。】

    私衛中女性不多，而且最近鳳胤那邊並不太平，真要調人還別說有點困難。

    十四回：【二爺放心，我有一口氣在，許小姐就不會有危險。】

    季靖枝沒在回複，切到許非晚的微信，猶豫著要不要撥個語音通話過去，可他們才剛分開不久，一時半會可能有點忙。

    想了想，還是算了，給群裏發了個消息直奔海瀾軒去。

    ——

    海瀾軒包廂裏，蕭濯錦跟霍舟硯都到了，還有一個風塵仆仆從家裏趕來的顧謙。

    一進門，顧謙就瞧出霍舟硯身邊的姑娘。

    “喲，又換了。”

    “這不是那個誰……安什麽。”

    霍舟硯帶的姑娘，是最近在某大型活動晚宴上出盡風頭的姑娘安笙，安笙是蕭氏最近力捧的小花旦，也不知怎麽就跟霍爺勾搭在一起了。

    安笙小鳥依人的窩在霍舟硯懷裏，很年輕，二十出頭，嬌柔嫵媚卻還帶有小姑娘未褪去的青澀，臉頰上有梨渦，笑起來那叫一個甜喲。

    安笙很懂事，遠遠的朝顧謙一點頭，很識趣本分，心思玲瓏跟了霍舟硯好多天，一日一換的霍爺難得有如此‘鍾情’的時候。

    “謙哥，最近約你可不好約，二爺一個消息你就來了。”霍舟硯心情不錯，鬆了懷裏的美人在斟酒。

    顧謙一笑來了酒桌邊，“快到年末，事情多。”

    顧謙沒說假話，也不知怎麽回事，一到年末，過年什麽的犯案幾率就比平日多，馬上就是聖誕節，連著元旦節，個個警局的巡邏也變得更加勤密起來。

    人手有點不夠用，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超人使。

    “我哪兒能跟你比，霍爺坐擁百億身家都還在四處投資忙碌奔走，我就一個打工人還能懈怠了不成。”

    霍舟硯嗬嗬的笑，把酒杯遞過來，“謙哥慣會取笑我，若不是你自己要受這份罪，在商場中咱們肯定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這邊兩人一通亂侃，而蕭公子坐在一旁眼皮都沒掀一下。

    蕭公子是出了名的遊戲迷，技術性很強不說，牛逼轟轟的氪金玩家，不論網遊手遊隻要蕭公子喜歡。

    “老蕭，來了半晌不吱一聲做什麽呢，裝深沉？”

    蕭公子現在沒玩兒遊戲，而是在公會群裏說事，眼下很紅的一款網友《墮神》，蕭公子是遊戲裏第一幫會的幫主，幫會裏有人跟第二幫會鬧起來，正在群裏說事。

    “我有事。”

    “你有p事。”霍舟硯撲過來搶了他手機，鎖屏丟在旁邊，“謙哥難得有時間，你還真要為了遊戲拋棄咱兄弟。”

    “……”

    蕭濯錦冷眼瞪他：有毛病。

    霍舟硯心情真的不錯，在盤子裏撈了兩顆開心果扔過來，“二爺還有一會兒，咱們來鬥地主。”

    蕭濯錦被奪了手機有點心煩，下意識抓了下頭發，“賭什麽。”

    “你想要什麽。”

    顧謙坐在一旁，嘴角含笑，心裏盤算著怎麽宰這兩位有錢的少爺。

    包廂裏煙霧繚繞，就算在有空氣淨化也不抵這三人抽煙的速度。

    季靖枝進來時被嗆了口，下意識眉心攏了攏。

    踱步到茶幾邊，用手肘撞了撞霍舟硯腦袋，“兩王四個A，牌不錯。”

    “二爺！”

    都報牌了還玩兒什麽，不帶這麽放水的。

    季靖枝一笑，在桌邊煙盒裏拿了根煙，拿打火機時瞥到煙缸裏的有女士煙的煙蒂，這個牌子他見過，在他家晚晚書房裏。

    他也是那天才知道，晚晚還抽煙的。

    “二爺。”

    坐在霍舟硯身邊的安笙很有眼力見，點了火過來給他點煙，季靖枝沒看她盯著牌桌，“不必，謝謝。”

    安笙沒說話，有些怯怯的眼神在他臉上，身上打量圈坐回去。

    季靖枝看了兩局，霍舟硯忽然肚子不適，讓他幫忙打一會兒就往洗手間跑。

    “安笙。”蕭濯錦喊她，“坐旁邊去。”

    安笙沒說話，乖乖的退到一旁。

    季靖枝這才坐下，掃了眼顧謙，“難得你有時間。”

    “你也難得有時間，許妹妹值夜班是吧。”不是許非晚沒時間，重色輕友的二爺能想到約他們？

    他沒作聲也當是默認了。

    “戀愛後第一個聖誕節，打算怎麽過。”蕭濯錦開始八卦，就挺好奇季靖枝戀愛起來是怎麽樣的。

    “一個人過。”

    快到海瀾軒時，收到許非晚來的電話，隻聊了五分鍾，口吻怯怯又小心。

    她說：“二哥，聖誕節我要值班，小阮的男朋友從國外回來，難得見一麵我幫要幫她值班。”

    開始，二爺是有點不爽的，“第二院隻有你一個醫生嗎。”

    她解釋：“是因為聖誕節，都要約會願意代班的不多。我是想，咱倆都在京城見麵方便，就這一次好不好。”

    好吧，誰讓他早已俯首稱臣呢。

    蕭濯錦哈哈笑了兩聲，剛丟出一對對子，就讓季靖枝炸了。

    “……”

    一對五，你拿炸彈炸？

    有你這麽玩兒地主的嘛，何況他們倆是一家的，這局是顧謙的地主。

    顧謙不說話，舒服的坐收漁人之利。

    一把完，蕭濯錦扔牌，“不玩兒了，你放水太明顯。”

    “噯，蕭公子這話我不愛聽，瞧不上我技術？”顧謙不樂意，什麽叫放水，明明是他玩兒好。

    季靖枝不說話，按鈴喚服務生進來要了瓶霍舟硯存在這兒的紅酒。

    顧謙喝了兩杯，說怕臨時有任務，意思一下就沒在喝，倒是蕭濯錦陪他喝了一瓶，後來霍舟硯親自去拿了支紅酒。

    他在國外盤了個酒莊，也沒想掙錢，就是自己喜好。

    很多來海瀾軒的客人喝過以後都說好，哭著鬧著跟他買酒，說不想掙錢的霍爺著實賺了一大筆。

    這就是霍爺做生意的手段。

    酒過三巡，霍舟硯跑洗手間越來越密集，占著茅坑讓別人都沒地去，季靖枝說了句‘失陪’就去樓下洗手間。

    那時，蕭濯錦還衝洗手間在打趣，“老霍，行不行啊，要不給你打個120，你這樣一直竄稀可不是辦法。”

    霍舟硯那個慪啊，咆哮道，“去nm的，不會說話能不能把嘴閉上！”

    好在安笙已經先被送走，這樣丟麵掉價的事沒讓別人聽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