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晚晚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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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靖枝怕容氏?
不曉得季文博怎麽會有這種感覺,至於其中緣由容氏最明白。
早年可能是怕,但現在——
——
下午四點多,許非晚跟白宗林離開季家。
“晚晚,還好嗎?”
餐桌上她也喝了幾杯。
“我沒事,倒是您……”白宗林的身體真的算不上好,白家的醫護人員都來了京城,就是照看他身體的。
“無礙無礙,姥爺見了你就什麽病痛都沒了。”
“今日這頓午餐,怎麽樣,得到想要的沒?”
許非晚一點頭,拿出手機播放了季慎言傳來的視頻,視頻中季文博確實按她的要去做了。
“這個是什麽。”
白宗林指著視頻裏的東西。
許非晚莞爾,眼眸溫柔迷人,“HIV,給季若芸準備的。”
“這個病毒,從傷口進入就能感染,托醫院的同事拿的。”
她話音一轉,“姥爺,托您找的人找到沒。”
“找到了,你哥哥親自挑的,不管身型,身高,體重誤差不超過三。”白宗林有些不解,“你想要做什麽,千萬別以身犯險。”
“沒事,就玩個‘偵探遊戲’。”許非晚渾不在意,“舅舅那邊給的壓力不夠,我覺得莊麟這個人並非這麽簡單。”
“在你們來找我前,我在醫院見過他。”
那天晚上許非晚沒認出莊麟,在醫院的那個‘莊先生’太過華貴,一點不像當晚在海雲台見麵時賊眉鼠眼那般。
為此她還特意去調了監控,請當日的醫護人員辨認對比。
白宗林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像看到女兒一樣,倏地一陣眼熱,拉起許非晚的手捂在掌心。
“你放心,姥爺會替你挖個水落石出。”
——
4月10號。
最近本就不夠太平的京城,變得愈發波詭雲譎。
10號這一日。
許非晚被逮捕,季家長孫季慎言重傷正在搶救。
事發時下午四點多,許非晚自己報警,揚言被季慎言侵犯,反抗途中失手傷人,警察馬上前往菲尼斯會所。
許非晚最近名聲大噪,前有火燒丈夫季靖枝,後有改名換姓成南洋白家千金,直到今日她豐富的事跡上在添一筆。
會所人員,客人當即就被全部控製起來,會所監控警察也第一時間掌控。
許非晚先被帶往軍醫院驗傷,隨後被送去警局進行訊問。季慎言還在搶救中,所以第一時間隻有許非晚一人的口供。
警察有尊重她,並征求過她意見是否需要律師,許非晚受驚過度,裹著從醫院帶來的一張薄毯,皸裂已經結痂的嘴蠕動要了杯熱水。
偵辦這件案子的警察叫戴軍,四十多的年紀,當了二十幾年警察很有辦案經驗,身旁坐著個年輕的警察衛曉鳴。
“許小姐。”衛曉鳴幫忙倒的熱水,遞到許非晚手中。
她說了謝謝,接水的時候被手銬銬著的手簌簌抖動,熱水灑了些在她腿上,下意識的避了下,好像落在腿上的不是熱水……
戴軍觀察著許非晚的動作,口吻不溫不冷。
“許小姐,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可以。”
戴軍點點頭,“對於你刺傷季慎言一事,有什麽要告訴我們的。”
許非晚坐在審問的對麵,低著頭,漂亮的長發混合著酒水,有些地方粘在一起,被拉扯過所以亂糟糟的。
亂糟糟的頭發下,臉色慘白,有肉眼可見的紅腫,淤青,嘴唇龜裂口紅糊掉,往下的天鵝頸更有被手鉗製後的紅痕,除此之外被侵犯的吻痕也是尤為清晰。
“季慎言……是我刺傷的。”她把水杯放在桌上,兩手不安的揉搓,手背,手臂也有很多推搡扭打而留下的細碎和禁錮性傷口。
戴軍看著驗傷報告,無疑柔弱的女孩子麵對強硬的男人總是吃虧那一個。
“他,他想要侵犯我。”
“他想以這種方式讓我跟他在一起,不,確切的說是把我娶回家。”
戴軍挑了下眉,“你是說季慎言他求愛不成?”
“他不是想要求愛,隻是想要我手中的東西!”她擱在桌上的手忽然攥緊,來了這麽久終於抬頭,紅腫的眼裏憋著淚。
“季慎言想要你手中什麽東西?”戴軍繼續問。
“季家股權,我前夫給我的。”
前夫——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稱謂,因為早前網絡還傳過許非晚放火謀殺季靖枝,但熱議沒扛過兩天就被撤銷,季靖枝還讓律師辟謠,稱是電路短路引起,反正坊間各有傳言,但沒聽說他們倆已經離婚。
“你的前夫是誰?”
“季靖枝。”
“你們什麽時候離婚的。”
許非晚的眸子閃了下,“簽了離婚協議,全權交給律師在處理。”
戴軍明白過來,“所以在法律上,你們倆還沒離婚。”
“……是。”
“你先生給了你季氏所有的股權?”
“是。”
“有多少。”
“18%。”許非晚又想喝水,可杯子空了,在做筆錄的衛曉鳴再次起身,這次倒了兩杯。
“18%的股權很多?”戴軍是警察,不知道資本家那一套。
許非晚看他眼,“除季家兩位老人,在子孫輩中季靖枝最多。”
“既然是你先生給你的,為什麽季慎言要拿,聽你剛才所言季慎言不僅想要你手中的股權,還想跟你結婚,但你跟你先生還沒有離婚。”
戴軍繼續問,“你們為什麽要離婚?”
提起這個,許非晚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因為有人告訴我,季靖枝的母親寧蕤,曾買凶殺我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離婚是我提的,季靖枝遲遲不答應,我早就讓律師提交離婚協議,我也不知為什麽現在還沒離婚!”
“季慎言想跟我結婚,隻是看上我姥爺家的背景。在之前的飯局上,我姥爺就明確拒絕過,但沒想到季慎言轉頭就……”
“別激動,先喝點水。”戴軍推了推水杯,讓許非晚緩和一陣,打算暫時避開刺激她的問題,“你剛剛說,‘有人’告訴你,你的父母被季靖枝的母親買凶殺害,是誰告訴你的?”
“季家老夫人,容氏。”
憑戴軍多年辦案的嗅覺,他敢肯定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
“許小姐,現在還可以繼續季慎言的案件嗎。”
“可以。”
“菲尼斯會所是你主動去的?”
許非晚搖頭,示意了下手機,“季慎言約我去的,我一直查我父母的事,當時我父母之死被揭露的時候,是季慎言幫忙找了當年的人證來,我這邊自己再查,季慎言我就不知道。他今天忽然約我,說有我父母案件的消息約我過去。”
“我知道菲尼斯會所,可以放鬆休閑,我以為季慎言實在那邊放鬆,到了之後又讓我去樓上客房,他說請了個按摩師父正在按摩。我不疑有他就上去了,房間裏除了他的確有個按摩師父,但我進去之後季慎言就讓按摩師父離開。”
“我……”
叩叩叩——
訊問被敲門打斷,進來一個警察跟戴軍說了兩句。
他聽完後,沉吟會兒問許非晚,“你姥爺,舅舅帶著律師來了,需要見一麵嗎,還有你先生,還有自稱是你母親的一行人。”
許非晚點頭,但見的是白宗林一行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