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南洋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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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在郊外,要入城走高架,不過有很大一段沿海的路段,很美的景色海天一線,海麵上倒映著天光的金黃。

    許非晚就想起他們去海島旅遊的時候,最後一天風浪不錯,季靖枝去衝浪了,他穿著白體T恤黑色短褲,像入了水的魚。

    她沒下水,穿著漂亮的裙子在沙灘邊。

    遊泳很費體力,差不多季靖枝上岸,抱著滑板,白T恤濕透粘在身上,一點沒隱藏他身上完美精致的肌肉線條。

    他甩了甩打濕的頭發,修長白皙的指骨揉著頭發往後一捋,眸色穿過天光而來,那一瞬許非晚覺得天光不是從天上來的,是從他眼裏來的。

    那一個畫麵,看得許非晚心跳加速,麵紅耳赤,丟了椰子就跑上去跳到他懷裏。

    她喜歡極了,紅著臉說。

    “靖枝……”

    “你好野欲啊。”

    季靖枝摟著小蠻腰,把她整個揉到懷裏,黑發還在滴水,隨著他的輪廓,肌肉線條,那樣隨性的散著也是在肆無忌憚的魅惑她。

    他挑著嘴角,的確有點野欲風流的沒邊。

    “喜歡?”

    許非晚狂點頭,鳳眸被美人迷了眼,“超級喜歡。”

    “那……要不要睡我?”

    被迷得暈頭轉向的許非晚明豔一笑,“要睡。”

    沒定力的小仙女又被二爺哄上了床。

    “二哥。”她偏頭的時候季靖枝正盯著她,柳葉眼中也淬了天光。

    “什麽。”

    他故意問的,實際已經從晚晚眼裏看出她在想什麽。

    許非晚一笑,耳尖是紅的。

    “有機會再去衝浪。”

    季靖枝順著她,替她撥了撥被海風吹亂的發絲,“好。”

    她想著,這次一定要學會衝浪。

    因為真是太他媽帥了!

    “想衝浪可以在等兩月。”開車的白承加入話題,撩著眼皮睇了眼後視鏡,要不要抱這麽緊,當他的麵兒。

    當他這個大舅哥不存在嗎?

    現在不過三四月,溫度還不錯,但還沒到入水嬉戲的時節,在等倆月熱了,風浪大些衝浪更合適。

    “那等合適了,把媽媽,姐姐,姐夫,小榆一塊叫來。”

    季靖枝什麽都順著她,“好。”

    “哥哥,你身在南洋肯定很好遊泳吧。”

    白承驕傲的點了下頭,“從小在水裏長大。”

    許非晚哈哈笑了兩聲就沒再言語,像個孩子趴在車窗上,眼眸一直盯著海平麵,第一次來南洋莫名就有點喜歡。

    可能是溫度太合適,風景太迷人了吧。

    ——

    白家的宅子在市裏,是一棟很有當地特色的兩層樓別墅,看風格許非晚覺得有些曆史遺留的痕跡。

    在南洋,有三棟紅房子。

    當然不是說房子是紅的,而是房頂是紅的,有點像京城故宮的房頂那樣。

    翹角飛簷,瑩瑩碎光的紅色琉璃瓦,脊上琉璃群首朝四方昂首,朱棟壁廊,雕梁畫棟,撲麵而來古拙質樸的觀感後是雄渾之氣。

    過了門檻便是天井,天井院中怪石嶙峋,造型奇特。

    許非晚跟季靖枝耳語,“好漂亮啊。”

    她有些偏愛江南那方的別苑設計。

    白承跟他們同行在介紹,白家雖大可住的人卻不多,家裏人丁不興旺反而有些凋零。

    穿過堂屋去到內院。

    亭台水榭,飛閣流丹,相互穿插鏈接,別具特色。

    “那一片,原先是小姑住的,我們得知你在京城的時候就讓人開始翻新。”

    好像有點巧,白驚鴻做閨閣小姐的時候住便是西邊,不知道那個花架是什麽時候搭的,在南洋溫度和適宜中粉白的花朵開了一大片。

    美的亂了人眼。

    “我爸說,那是小姑原先種的,種子撒的挺隨意,但生的很好。”白承多看了眼,招呼著,“外麵熱,進屋說。”

    許非晚牽著季靖枝,掠了眼那一片花架進了屋。

    家裏有個老管家,年齡約莫五十,鬢角有一點點白,帶著傭人在上茶,知道她喜歡喝紅茶備的是紅茶。

    老管家姓鞠,穿著灰色棉質對襟衫,一條黑色棉質長褲搭配一雙布鞋,有那麽點瀟灑。

    鞠管家給白姥爺端了杯龍井,低聲說道,“小姐的眉眼同姑娘好像。”

    不知是哪裏的習俗,當年白驚鴻未出閣,家裏傭人喊得是姑娘。

    白姥爺端著茶杯,捏著茶蓋別了下茶水,溫和的目光從許非晚身上掃過,就低頭喝茶,“是啊,跟驚鴻眉眼很像。”

    “晚晚,這是鞠管家,你輩分小得喊一聲叔叔。”若真論輩分,喊一聲爺爺都不為過。

    許非晚理了理裙擺起身,姿態優雅端莊,婉約娉婷,淺淺一莞爾。

    “鞠叔叔您好,我叫白晚星,以後承蒙您照顧指教。”做了自我介紹,牽著季靖枝,“這位是我先生季靖枝。”

    季靖枝神色還算乖巧,微一頷首,“鞠叔叔,請多關照。”

    鞠管家震驚臉,拿著托盤的手在微微發抖,“小姐都結婚了。”

    “是啊,想不到晚晚都23,已經結婚了。”白宗林深有感慨,“你們倆坐吧,自家人別搞得這麽拘謹。你母親是老鞠看著長大的,一時見了你感觸良多。”

    “晚晚,靖枝,這就是你們自己家,記住了嗎。”

    白姥爺喟歎聲。

    當年沒能找回女兒,一轉眼孫女帶著丈夫一道回來,當年他們誰都沒想過為一個西洲爭吵後的一別就是永久。

    “爸爸,您奔波一天先回房休息吧。”

    在京城還好點,一回到南洋白家,白宗林就睹物思女,心緒一時大亂。

    白宗林放下茶杯,確實有些疲乏。

    “晚晚,靖枝,我去歇一歇,你們倆在家四處轉轉,要是喜歡也出門去轉轉,晚上咱們在好好聚一聚。”

    許非晚安靜的站著點了點頭。

    白若龍陪著白宗林回屋,一時間客廳剩下四人麵麵相覷了下。

    “先回房休息會兒。”

    白承起身,指著西邊的二層閣樓,穿過回廊往前幾步就是一片花圃,花圃在院子裏,一大片的龍沙寶石,也就是藤本月季的一個品種,從花架攀爬直上,在二樓窗口的位置延展後又垂墜,同龍沙寶石一道攀爬上花架的還有一種花。

    “這個是木香花,南洋天氣合適,一般花期能有200來天。”白承隨手一指,“木香花是爺爺種的,說小姑喜歡,等小姑回來的時候燦爛一片定然喜歡。”

    天光從密密麻麻的花團中落下,撒在青石板的地麵像夜裏落下的星星。

    一樓挺大,客廳,偏廳裝修的很風雅,在一樓窗戶邊還有一台鋼琴,上了二樓空間也很大,書房,琴房,衣帽間鏈接著臥室。

    翻新過,風格很現代,風格素雅。

    “怎麽樣,看看缺什麽,我現在安排人去買。”

    行禮已經先送來,季靖枝也不好去打擾兩兄妹,拿了行李箱去衣帽間‘賢惠’的整理行李,許非晚跟著白承在四處參觀。

    “不缺什麽,很喜歡。”

    屋裏窗戶有兩扇,還有一片是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海沙灘椰子樹。

    “辛苦了,哥。”

    白承擺擺手,推了窗,入目都是龍沙寶石跟木香花。

    她倚在窗前往外看,滿架層疊,錦繡鋪玉,燦眼爍目,一蒂數花,擠擠挨挨,一花未謝,一花又開。

    從花開如錦、綴架滿屏而來。

    棚密枝綠,花小而繁,碎玉飛瀑。

    “晚晚。”白承靠過來,又揉了揉她發心,觸感很好,毛茸茸的,“這是你的家,你不是外人,是本家的小姐。”

    “我們都是你親人,以前的時光回不去,但現在我們都會護著你,疼著你。你不是寄人籬下,不是來做客小住。”

    “這是你的家。”

    “你是白家的千金,在南洋,就算用鼻息看人,那也無人敢說半個字。”

    她側著身,花香嫋嫋,暖風徐徐吹動她的發絲。

    這一幕,剛好被從衣帽間出來的季靖枝看見。

    她的晚晚,果然是獨占鼇頭的一抹豔色。

    她看著白承,點頭說好。

    她真的好喜歡她的家人,姥爺,舅舅,哥哥都超級喜歡。

    白承沒多留,說完想說的話就下樓。

    窗外的花架太密,延伸出去隻能瞧見樓下的一個角落。

    “晚晚——”季靖枝貼上來,扶著她弱柳般的細腰,掌心悶熱,五指有力,他的眼眸像染了南洋的溫熱。

    細密纏綿,倒映著花團錦簇。

    姹紫嫣紅,惑人極了。

    “嗯。”她懶懶的輕嗯,細細的指尖撫著他的輪廓。

    季靖枝俯首,呼吸噴散熱氣灼灼。

    他問,“可以接吻嗎。”

    她說,“可以。”

    其實他打心眼不太願意讓晚晚來南洋,生母故土,怕晚晚來了憂思傷神,其實很多事他可以來代勞。

    以他的脾性,來南洋調查舊案,必會翻個底朝天,快到斬亂麻的解決。

    她被壓在窗前,身體微微外傾,揉亂了窗沿上那一簇木香花,木香花氣味很淡甚至可以說沒有,反倒是龍沙寶石的花香蹭了她一頭,一身。

    他吻的好急,也很動情肆意。

    裙擺被推高,長裙背後的拉鏈被拉到底,他很會脫衣服。

    “二哥……”她有些窒息,季靖枝才稍稍退開些,眼眸中的晚晚臉頰紅透,染了龍沙寶石淡淡的緋麗,他姹紫嫣紅的眼底中都不及晚晚半分豔色。

    “現,現在是白天。”

    這是白家,不是海雲台。

    他也是這麽重欲的人,會不分日夜的拉著她纏綿。

    不知為什麽,他眉峰是壓著的,眉心處點點皺褶,像火爐的身體往前壓,毫不避諱的在跟她展示他的熱情。

    “晚晚——”

    他就這麽喊她,嘶啞的嗓音磨著她神經。

    他就想著魔了一樣,此時此刻就想要她,好像是剛剛那一幕太美了吧。

    耳垂被咬的有點疼,她溫軟的身子顫了顫,輕輕推搡,卻又欲拒還迎。

    “去,去浴室好不好。”

    她繳械了。

    但季靖枝卻得寸進尺,稍重的咬了口,斬釘截鐵。

    “不好。”

    他沒給太多思考時間,就開始誘哄,“晚晚,抱緊我。”

    許非晚拿她的心上人,向來沒轍。

    她認輸了。

    他眼裏燒著火,欲望在攪動,接吻的時候都沒閉眼,全神貫注的盯著晚晚……他眼裏的火燒的發熱好燙,像熔漿一般融化所有。

    眼底倒映的許非晚就化在炙熱的熔漿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