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太喜歡的人,別人碰一下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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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姐是地道的北方人,揉麵擀皮包餃子饅頭不在話下,就是好奇許非晚做餃子餡兒的配方。
加蓮藕,這個倒是沒想過。
6:45分到家,換了衣服便開始裝備,餃子這個東西剛包的最新鮮才好吃。紅酒已經醒著,粥也熬著,等餃子弄完應該差不多時間。
今日心情不錯,在包餃子時閔小姐還在哼小調,電視裏放著娛樂節目,搞笑的配音和有趣的談話不斷傳進來。
東西快做好時,閔小姐拿著電話發了條訊息。
【晚上過來吃飯吧。】
對方沒回答,閔小姐也沒接著追問,八點多的時候去洗了盤水果,窩在沙發裏一邊看電視一邊等,這一等啊就是深夜。
砰——
摔門聲吵醒了睡著的閔小姐,迷糊的坐起來朝玄關看燈是亮了的。
“舟硯——”她軟著嗓子喊了聲,下一秒霍舟硯就披著燈暈出現在視網膜上,應該是喝了酒,紐扣撥的亂七八糟,撐著牆壁亦步亦趨。
“喝酒了嗎?”閔小姐迎上去,小心的攙著他,“去沙發上坐會兒,我給你準備解酒茶。”
是。
她是霍舟硯養的情婦,一年多了。
霍舟硯出手很闊綽,對她很大方,解決了住宿,工作溫飽外,還保證她弟弟在第二院有個很好的休養環境。
雖然作為植物人醒來的幾率萬分之一,可她就是想要搏一搏。
弟弟不過21,還如此年輕,實在舍不得放手。
霍舟硯眯著眸子,身體大部分重量都靠著閔小姐,隨著她的腳步慢慢挪動到沙發。
“慢些,小心點。”
醉酒的人渾身都是軟的,如無人或者東西依靠,站都站不穩。
“小心點。”閔小姐提醒著,把他放在沙發裏,準備去弄解酒茶時手腕讓霍舟硯一下拽著。
“幫我把外套脫了。”
這是夏季,如此炎熱,他還是西裝革履,霍老板在外應酬多,酒局多,就是在任性,形象這一塊也不能亂來。
閔小姐嗯了聲,腦門出了層薄汗小心的幫他脫了外套。
“是不是很難受?”閔小姐問,就著自己喝的那杯涼茶喂給他,“喝點水,靠著沙發休息會兒,我……”
“菀菀……”燈光中,霍舟硯撐著眼皮,被酒精燒的赤紅的眸子盯著她,打量一刻,悶聲一笑,“閔菀之,菀菀……”
“我在這兒,舟硯。”
霍舟硯是金主,是老板,他們存在一種交易和上下級的關係,在對於要不要被妥協這件事閔菀之思考了兩個多月。
最終被現實壓彎了背脊,也成了霍舟硯西裝褲下一個尋常愛慕者。
霍舟硯一直在笑,一晌,攥著她胳膊扯到懷裏,翻身將她壓著,帶著渾身的酒氣去親吻她,“用的什麽香水,這麽好聞。”
閔菀之沒有反抗,順從乖巧的接受著,“一,一個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
閔菀之閉著眼,沒跟霍舟硯對視,嵌在身體裏的心髒瘋狂亂跳。
“做誌願者,認,認識的朋友,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是嗎?”霍舟硯盯著閉眼的她,嗓音似乎在笑,可眼神卻涼戾的令人膽寒,他溫熱寬大的手暴力的扯著閔菀之的睡裙。
嗓音輕輕的,似在呢喃自語。
“晚晚的確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所以你才敢借此去接近她嗎?”
閉著眼的閔菀之被迫睜眼,對上的是一雙浸在冰雪中結了霜的眼眸,“閔菀之,你以為你是誰就敢去接觸許非晚!”
“舟硯,我……”
霍舟硯眸色晦暗,麵無表情,扯著閔菀之手腕攥到浴室。
“自己看看,睜大眼睛看看!”霍舟硯扯著她的頭發,箍著下巴,迫使她強行看著鏡麵,“你算個什麽東西,嗯?”
“我們之間是赤裸裸的交易的關係!你算個什麽你不明白?你跟我之間是什麽關係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這樣的身份怎敢去接觸她,你這麽髒!你以為晚晚是什麽?”
嘭——
霍舟硯摁著她後頸,抵在鏡麵上,他扯著紅豔的嘴在笑,像猛獸之口。
“許非晚是我心頭的朱砂痣,碰不得!”
“你竟敢跑去第二院借做誌願者的機會接觸她,你想做什麽?晚晚已經懷孕六個多月,她有腰傷腰椎不好,你去接近她想做什麽?”
“閔菀之,我喊你一聲‘菀菀’你是不是就有了錯覺,以為自己可以代替她?”
“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墮入過江之鯽,你以為你憑什麽有這個機會,你以為你有什麽吸引我的?”
“如若不是‘菀菀’兩個字,如若不是你在醫院哭的時候有那麽丁點像許非晚,你怎麽能爬上我的床!”
“做情婦,這點自覺都沒有嗎?”
閔菀之半張臉都抵在鏡麵上,眼淚遮住了視線,視網膜中的霍舟硯是有點破碎模糊的。
“我,我知道……”她說。
“我知道你有很喜歡的人,我知道我有幸跟許醫生相似才能得到你青睞,我什麽都知道,但我從沒想過害許醫生。”
“我隻是很想近距離的接觸她,看看她。”
“我從未沒有想過害她一星半點,更沒想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更,更不敢有取代她的想法……”
“取代?”霍舟硯鬆開手,冷笑聲,一拳砸碎了鏡麵,麵容那樣詭異可怖,“你哪裏來的臉敢說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你代替晚晚,這世上有代替的了她的人嗎!”
“你不會以為用她用過的香水,跟她風格相似的衣服,打扮就能扮做是她吧?”
“東施效顰,嗬,可笑!”
霍舟硯的眼神越來越輕蔑嘲諷,看著閔菀之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可笑的物件。
“我,我沒有想東施效顰……”閔菀之咬著牙,擠出幾個字,“我真的,真的沒想,想……想玷汙你喜歡的人。”
“舟硯,許醫生已經結婚了,再過不久就要生子。我知道你很喜歡她,但,你,你也是時候從夢裏醒來了。”
“把你困住的是自己,是你困著了自己的心!”
她轉身抱著霍舟硯胳膊,接觸許非晚是她自作主張不假,可從未想過害許非晚,她隻是太心疼霍舟硯,被這段沒有可能的感情永遠束縛住。
她見過霍舟硯笑,見過他儒雅溫潤的一麵,見過很好的霍舟硯卻不是這個霍舟硯。
霍舟硯蹲下來,捏著她下巴,眼裏似灌了最濃黑的墨,“閔菀之,你在教我怎麽做事?”
“不,不是,我隻是……”
“你隻是什麽?”他的手心滾燙,像火石一般,慢慢扼住閔菀之的脖頸,“你以什麽樣的身份來管我的事?”
“你有什麽資格談論我的事,閔菀之,你何曾有過我喜歡你的錯覺?讓你能以這樣的身份來教訓我!”
“我……”
霍舟硯掐的很緊,似乎存了直接捏斷這纖細脖頸的想法。
嗡嗡嗡——
他放在口袋裏的電話響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