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人心不古,殺兄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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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被章枚這麽一刺激,莊青黛在醫院住了兩天,中途世歡來過一次給她把脈。
“我說過,你多思多優對你的身體沒好處,既然已經由莊二爺管理,你又何必在顧慮這麽多。”
世歡看著她眉眼沉沉,“青黛,你如果真的想見到辛夷長大,結婚生子,就應該像個六根清淨的和尚尼姑。”
莊青黛又咳嗽又笑,“就算是修行的和尚尼姑,又有哪個真的能做到六根清淨。明夫人的好意心領了,隻是章枚一天沒落網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我把股權給了二叔結束家裏的內鬥,章枚竟然懷恨在心利用爸爸的死來挑撥我跟二叔的關係……”
提起章枚這個婦人,莊青黛連連搖頭,“其心歹毒,不得不防。”
“我怕她劍走偏鋒對辛夷出手,心裏實在不安生。”
莊家的家事作為外人的世歡不好多插言,給莊青黛針灸了會兒,又開了新的藥方幫她調理。
“麻煩您了,明夫人。”
“舉手之勞,不用送,你好好休息。”
世歡從病房出來,在門口處撞見王初,莊毅搏的小情,在城南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
王初跟世歡問好,瞅了眼病房,“青黛的身體……”
世歡沉吟晌,如實說來,“油盡燈枯,回天乏術,你們家裏人好好照顧她,盡力而為吧。”
王初一愣,隨即跟世歡道謝親自送到電梯口才折回。
章枚真的跑了,跑的不見蹤影,莊毅搏的人把城南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人。
“還是沒找到?”莊毅搏得了莊家姐妹的股權,已經是莊氏執行總裁,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裏,把自己親哥哥的舊物一件件地往垃圾桶裏扔。
“你們是廢物麽,一個女人都不找到!”莊毅搏在電話裏嗬斥手下,“章枚隻有呂遲這麽一個兒子在乎的不得了,就算她要逃也要等兒子一起。”
“加派人手繼續搜索,不要活人隻要屍首!”
電話那頭回,“知道了,二爺。”
章枚在逃一日,莊毅搏這心裏總是放不下心,自己做事那麽隱秘小心,怎麽會讓章枚察覺一二,甚至跑去莊青黛麵前挑撥。
幸虧莊青黛沒相信,否則真讓章枚說出一二三那還得了!
“大哥啊大哥。”辦公桌上有兩張照片,一副是莊毅衡跟夫人的合照,另一張是莊毅衡同兩個女兒的合照,鏡框反射中,莊毅搏麵容狠辣扭曲,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瞧不上我。”
“寧願把最大的股權交給你兩個女兒也不願意交給我。”
“莊青黛從小就是個病秧子,要死不活,莊辛夷才9歲一個小奶娃,你這是要讓咱們莊家基業毀在兩個臭丫頭手裏啊。”
“莊毅衡,你但凡顧念一點兄弟之情,我也會善待你兩個女兒!”
莊毅衡的死不是意外,是莊毅搏故意謀殺,就在莊毅衡想要徹底清掃弟弟在公司的勢力,把這一把毫無作為的蛀蟲驅趕的時候。
人為財死,利益被動的莊毅搏忍不了狠下殺手。
桌上兩幅照片,連帶莊毅衡常用的鋼筆,老花鏡等一些小東西,被莊毅搏一把掀到垃圾桶。
“從今天開始,莊氏就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嗡嗡嗡——
手機忽然傳來消息,莊毅搏坐在老板椅上,雙腳搭在書桌慢悠悠的點了支雪茄,這才拿過手機,是手下傳來的。
【明家夫人說,大小姐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術,讓家裏人盡力而為好好照顧。】
明家夫人世歡能說出這種話,就等於宣判了莊青黛的死刑。
莊毅搏嗬嗬的笑著,等過兩日的上任儀式結束之後,就可以著手準備弄死莊青黛,留下個九歲的莊辛夷……
能不能平安無事的長大,就全靠‘運氣’了!
兩天後莊青黛出院,在逃的章枚依舊沒被找到沒有一點消息。
莊辛夷放學回家,跑進院子就看姐姐在躺椅上,蓋著薄毯眯著眼不知在看什麽。
“姐姐,你回來了。”
被這麽一喊,莊青黛回神,昏暗的天色下她笑的暖洋洋的,“辛夷回來了。”
“姐姐。”莊辛夷跑來,蹲在躺椅邊,抱著姐姐胳膊,“姐姐你在看什麽啊,外麵這麽冷怎麽不進屋。”
“屋裏悶,在外麵透透氣。”
莊辛夷扭頭看姐姐剛剛看的地方,“那姐姐在看什麽,這麽入迷。”
“沒什麽,就看樹上的花。”
院子裏有幾顆金桂,花期不同,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現在就隻有一顆金桂在開花,但也凋謝得差不多了,就隻有避風這半邊一支上還掛著點小花。
莊辛夷知道姐姐很喜歡桂花,努努嘴,“都要謝了。”
“嗯,花期過去也是該謝幕了。”
莊辛夷想起什麽,說了句‘等等’就跑進屋裏,沒一會兒抱著個玻璃罐出來,玻璃罐不大之前是裝點心的。
“你看姐姐。”
玻璃罐裏有三成的桂花,獻寶似的抱著,“我知道姐姐喜歡特意攢了些,等姐姐身體好些可以拿來做桂花糕。”
“還可以做香包。”
莊青黛笑著點頭,她身體弱常年在養病,沒什麽事就喜歡做些點心,或者精巧的物件,像莊辛夷身上的手套,圍巾都是莊青黛自己做的。
有些家裏用的香薰,香包也是自己做的。
“好,隻要辛夷喜歡姐姐就給你做。”
莊辛夷眉開眼笑,拉著姐姐的手,“姐姐給我做一輩子好不好。”
一輩子啊,好長呢。
莊青黛沒作聲,就揉著妹妹的腦袋,多好聽的三個字,忽然就有點喜歡了。
出院後的第二天,莊毅搏來了莊家借著探病為由,邀請莊家姐妹去參加周末的上任儀式,莊毅搏喜歡排麵,包下洲際酒店最大的會場,宴請了京城中上層豪門貴族參加。
“我?”這個情況意料之外,莊青黛咳了兩聲,“二叔,我這個身體您知道,萬一在宴會上發病一定會攪擾您的興致。”
“怎麽會。”莊毅搏擺擺手,拿了塊綠豆糕,惹來邊上莊辛夷不滿的一眼,“你跟辛夷是我親親侄女,二叔的上任儀式你們如果不去,會讓旁人覺得苛待你們兩姐妹。”
“二叔也知你畏寒體弱,雖是宴會你就不要穿禮服,就當帶著辛夷去熱鬧熱鬧,順便認識下公司的股東們。”
“我跟大哥不一樣,大哥不希望你過早接觸家族事業,一來是替你身體著想,二來總是把你當個孩子看。但我覺得,你是莊家一份子,自家產業早晚都要接觸,對不對?”
莊毅搏這話說得極好,踩了莊毅衡抬了自己。
說白了,就是想讓莊家姐妹去露臉,在賓客的見證下立一個善待侄女的人設,這樣對他真正掌管公司是有極大好處的。
莊毅衡在公司裏依然有很多舊部,說句難聽的,舊部們都盼望著有朝一日莊青黛身體痊愈接管公司。
所以……
莊青黛一時不言,斂下眸子喝著橘子茶。
莊毅搏繼續遊說,“青黛相信二叔,不會有事的,我請了最好的醫生,到時候你要身體覺得不舒服隨時可以離開。”
“二叔就是想啊,這麽高興的日子有親人在身邊陪著,肯定能錦上添花。”
莊毅搏做生意不行,這嘴倒是能說會道。
“二嬸和白薇妹妹不回來嗎?這麽高興的日子。”莊青黛忽然問起。
莊毅搏擺手,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別提她,青黛跟你說句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二嬸怎麽想的,其實當年你二嬸要出國陪白薇也是我們倆吵了架,一氣之下就離開都沒跟我商量。”
“有這麽回事?”
“可不是。”莊毅搏現在提起妻子就覺得頭疼,上任莊氏總裁事件大事,最好的安排自然是原配和女兒都到場祝賀,可原配就是不給麵子,不僅不回來還不讓女兒回來。
對外,莊毅搏隻能說,自己女兒學業正在忙碌時候,實在抽不出空來。
“我跟白薇妹妹……算起來也有五六年沒見了。”莊青黛說的有些惋惜。
莊毅搏歎了聲,“我也是五六年沒見過薇薇,想她的緊,平日好不容易接個視頻聊不到兩句話就掛了。”
莊青黛看他眼,“那您跟二嬸……”
“應該是過不下去了。”莊毅搏悵然若失,又拿了塊綠豆糕,“這糕點味道還不錯,哪兒買的。”
“雲溪路的糕點鋪,那家糕點鋪的東西都很不錯,主要是辛夷喜歡。”
莊毅搏扭頭打趣句,“小侄女有眼光啊。”
莊辛夷職業微笑,低頭繼續玩遊戲。
茶也喝了,糕點也吃了,事情也說了,莊毅搏拍拍手,“青黛你好好休息二叔就先回去,後天我派車來接你。”
“酒店那邊有休息室,你出門穿的暖和些過去後在換衣服吧。”
莊青黛跟著起身準備送,莊毅搏攔下,“外麵冷,就在屋裏休息,辛夷二叔走了。”
“二叔慢走。”
莊辛夷動都沒動一下,眼皮也沒抬,看著好沒禮貌,年紀小莊毅搏也沒放在心上,當她是玩兒遊戲太入迷了。
等莊毅搏離開了,莊辛夷來到姐姐身邊,“姐,你真要去啊,最近好冷你就不要出門了,醫生都說你要好好休息。”
她拍拍妹妹小臉,“可是二叔都說了,我們要不去很沒禮貌的。”
“就去看一會兒,等上任儀式完成我們就回來好不好?姐姐答應你一定穿的暖暖的,不會讓自己生病。”
“姐——”
莊辛夷不喜歡二叔,她雖年幼可直覺強,她明白,在莊家對她們姐妹真心好的除了貫仲哥哥就是田叔叔。
姐姐身體這麽弱,二叔還讓姐姐出門,是壞人!
這件事沒說通,莊辛夷拗不過姐姐,生了氣哼了聲就跑回屋裏,莊青黛隻當她是小孩發脾氣沒理會。
翌日是周六,莊辛夷不上學,跟姐姐生悶氣沒出屋,在電腦坐了一天就玩兒遊戲,晚餐都是田叔送到屋裏。
再隔一天就是周末,也就是莊毅搏舉辦宴會的日子,他派的車四點多就到莊家,臨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莊辛夷沒在屋裏,找遍了莊家也沒找到人。
一查監控,吃過中飯以後莊辛夷就背著個包出門了,就是她離家出走時最喜歡背的包。
莊青黛又氣又著急,馬上聯係莊毅搏,莊毅搏答應派人去尋找,但莊青黛現在就要去洲際酒店。
小孩子去不去不要緊,主要是莊青黛要在場。
“可是……”電話裏莊青黛都要急哭了,妹妹聽話了這麽久,怎麽又突然離家出走,還是再要舉辦宴會之前。
“青黛,青黛你聽二叔說。”莊毅搏安撫著她,“你相信二叔,二叔一定把辛夷找回來,今晚的宴會對二叔很重要,你出現也很重要。”
“好孩子,就當二叔求求你好不好。”
莊青黛沒辦法被趕鴨子上架,心裏難安的坐上去莊毅搏派來的車。
另一邊,莊毅搏已經在酒店,掛了電話氣的連踹桌子,“莊辛夷這個混賬東西,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偏要搞什麽離家出走!”
“不知好歹,跟他爹簡直一個德行,存心給老子惹事。”
小情王初在旁邊安慰,“二爺別生氣,今晚可是您的大日子,您也知道莊辛夷向來任性多半又是跑去老宅了。”
“對對對,去老宅找,去老宅找。”
從莊家到洲際酒店半個多小時,到了之後莊青黛想去見一麵莊毅搏,卻被人攔下直接送去休息室。
休息室門口有個莊毅搏的手下盯著,隻要不離開休息室他都不會管。
坐下不到一刻,就有一幫子化妝師,造型師湧進來熱情的幫莊青黛開始梳妝打扮,她身嬌體弱大家也不敢太使勁兒,畫一會兒歇一會兒,這一鬧就鬧到六點多。
宴會七點開始,化妝弄造型都鬧了一個多小時。
莊毅搏派去老宅的人沒尋到莊辛夷,傳回的消息讓莊毅搏氣的跳腳,消息又不敢跟莊青黛說,而莊青黛那邊又催著要見他。
實在沒辦法,喊來王初,“你去安撫一下,就說有消息了,莊辛夷跟一群同學在一起跑去近郊玩兒,我這邊正在派人去接。”
王初點頭,替莊毅搏理了理外套。
莊家姐妹沒現身,莊毅搏一人遊走在賓客之中,莊毅衡的舊部還要來火上澆油,時不時問一句‘怎麽沒見到大小姐跟二小姐’這樣的話。
莊毅搏跟章枚的爭鬥一直勢均力敵,外麵的人不知內情,隻曉得忽然有一日章枚落敗,莊毅搏手握莊家兩姐妹股權成為總裁,說真的坊間早就有傳言。
說是莊毅搏為了股權不顧親情威脅兩姐妹,以下作手段搶了股權,拿了股權以後莊青黛頻頻進出醫院。
莊毅搏也辟謠過幾次,還是攔不住有些媒體和眾口鑠金。
“青黛身體不好在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宴會開始在出來。”
陳總瞧不上莊毅搏,端著酒杯滿臉鄙夷,“是嗎?遲遲不見大小姐和二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莊董怕人鬧事,故意把前莊董兩位千金禁錮起來了。”
莊毅搏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陳總真會開玩笑,那可是我親侄女。”
“親侄女又如何?豪門家族裏為了爭權奪利,弑父殺兄,心狠手辣者還少嗎!”魏總也是莊毅衡舊部,忽然陰陽怪氣一句,氣得莊毅搏險些飆髒話。
但心裏沒少問候魏總祖輩十八代。
“想不到魏總平日還愛看一些電視劇,這種事也隻有電視劇才編得出來。”
魏總輕嗤,“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些人戲癮重,生來就愛演戲呢?”
莊毅搏張張嘴,這口氣忍了!
然後門口那邊就傳來一陣騷動,是明六爺帶著夫人世歡來了,世歡與莊家有接觸被邀請也是正常。
除了明新歲夫妻,還有霍舟硯同行,除此之外還有個有一段時間沒露麵的季靖枝。
來了幾位重量級人物,宴會廳裏的人不約而同的上前。
莊毅搏眯著眼,盯著被圍住的一行人,“季家和霍家怎麽來人了?”
彭助理推推眼鏡也是不解,“請柬沒有送到季家跟霍家,會不會是隨明六爺一起來的。”
莊毅搏罵了句‘蠢貨’,“誰不知道明六爺是賀七爺那一邊的,幾時跟季、霍兩家相熟了,有沒有腦子。”
“那……”
莊家的請柬的確沒送去季、霍兩家,但公司裏的懂事齊總之前在滬城時跟季靖枝有過接觸,還做過一次生意。
莊家新總裁上任,齊總是公司二把手自然有邀請資格,至於霍舟硯嘛,算是隨季靖枝來湊個熱鬧的。
“二爺,你能來真是蓬蓽生輝。”齊總見到季靖枝真的來了,心裏一時間還有些激動的。
兩人伸手,季靖枝態度還算溫和,“齊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勞二爺掛念,托您的福尚好。”
兩人寒暄幾句,跟齊總介紹,“這是我朋友,霍舟硯,無事來湊個熱鬧。”
“歡迎之至,霍先生能賞臉,是我等榮幸。”
霍舟硯很皮,嬉皮笑臉,“齊總言重,我就是無聊來轉轉,不耽誤諸位才好。”
“哪裏的話。”
這時,莊毅搏才出現,先跟相熟的明新歲同世歡打招呼。
世歡在人群中尋找,“怎麽沒見莊小姐,這樣的盛會她若不在好像缺了點什麽,難不成莊小姐舊病複發,在家裏修養?”
幾位重量級人物來了,媒體們自然跟過來,鏡頭下莊毅搏的臉色還真有點精彩的好看。
“多謝明夫人掛念我侄女,青黛在休息室休息,稍晚一點才出來。您知道,我侄女體弱,我也是怕人多,吵著她。”
世歡一笑,撥了撥耳環,“莊小姐的確身體弱,但也沒弱到需要這樣‘保護’起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莊家大小姐遲遲不現身,不知道的還以為……”
莊毅搏心中的氣一下提到嗓子口。
“不知道還以為,莊董不希望莊小姐出現!”
世歡還是那個世歡,沒有什麽話是她不敢說的,也不需要給任何人留麵子,任何場合下隻要她想,說什麽都行。
莊毅搏說不過,連連賠笑,“怎麽會,我是最希望青黛平安無事那一個。”
“喲,莊董怎麽流汗了?宴會廳裏溫暖,也不至於倒流汗的地步吧,難道是剛才的玩笑不小心……猜中了莊董的心思?”
來參加宴會,世歡穿的特別隨便,要說是晚禮服不如說更有女霸總的氣質。女士黑西裝,休閑又隨意,襯托著她高挑的身材,當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她一點不高傲,可偏就一副把控全場的氣質。
世歡幾句話就把莊毅搏說的啞口無言,簡直是踩在犯罪邊緣來回試探。
一側的霍舟硯抵了下季靖枝,兩人耳語,“明夫人這嘴好利呀,我看要不是這麽多媒體,莊毅搏看著要動手了。”
季靖枝才是一副睥睨的姿態站著,帶著副銀色邊框眼鏡,頭發打理的一不苟,渾身散發著雍容矜貴,禁欲的又不可招惹。
他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這兩招就接不住,現在就可以滾了。”
霍舟硯哈哈一笑,來勁兒了,“莊毅搏本來就是個草包,不然前莊董過世怎麽會把股權給兩個女兒也不給他。”
“就明夫人那見微知著的‘激光眼’,除了你們幾個老狐狸誰瞞得過。”
季靖枝扭頭看他,“我怎麽聽著,你好像在罵我?”
“我哪兒敢罵您啊,二爺。”
莊毅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在這麽多鏡頭下,實在太不給麵子。
“歡兒。”明新歲站出來當個和事佬,“你這玩笑開的太過了,莊小姐可是莊董親侄女,哪裏又能做得出那等狼心狗肺的畜生行徑。”
“這世道禽獸是多,但也不是隨處可見。”
明六爺這話,說的比世歡還要難聽。
莊毅衡的舊部不約而同的笑了,這‘禽獸、畜生’罵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明六爺看似在調和,其實就差直接報莊毅搏身份證了。
世歡挽著明新歲,嫵媚一笑,“看我,原想說個玩笑,還讓莊董借機澄清一下。哪裏想的把氣氛弄得這樣尷尬。”
“抱歉莊董,我就是職業病。您知道的,我是心理醫生,最擅長從人的微表情來剖析一個人的心裏。實在是,我身邊戲子太多了,心思深沉看不透,一不小心就獻醜了,抱歉抱歉。”
幾個戲子:你幹脆報身份證得了。
莊毅搏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才勉強擠出笑容,“明夫人哪裏的話,兩位快裏麵請。”
“二爺,霍先生能夠光臨,今日的宴會真是蓬蓽生輝,快,裏麵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季靖枝話不多,隻點點頭回禮。
霍舟硯還是吊兒郎當,“莊董客氣了不是,您忙您的,我們看一會兒就離開無須多照顧。”
幾位大爺一走,記者們圍上來,本想就著世歡的問題采訪一下,但現在的莊毅搏哪裏還有心情轉身就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