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勸說與赤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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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東堅持不了多久,丁山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同意支付代價,讓劉封治療赤東。
在他想來,三萬靈石,自己周轉一二,還可以支付出來。
至於煉丹堂,自己就任長老之職,已經是數十年以後了,這麽些年必然還會出現一些變化,總有正當的辦法讓劉封交換條件。
他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赤東能否被治好,以及“唐洛”這不知底細的,至少元神級別的強者。
前者還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已經盡力,無論生死,會被影響的也隻有他,以及一小撮人。
後者可以掌握“煞氣”,很有可能會危害整個丁家,乃至整個大炎國,整個修行界,偏偏還是他帶出來的!
方才在談判過程中,一直沒有出言的小透明丁重光出言安慰道:“三叔,不用擔心了,劉大師做事從沒有失手的時候,沒有十成把握他不會接的。”
“這倒是,這位大師出世以來一直都很穩妥,不過我更擔心唐洛。”
丁山點點頭,眉間憂色卻沒減少多少,“唐洛”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一個弄不好,丁家就是全滅的危機。
“劉大師既然敢治赤東,敢索要丁家煉丹堂,必然是有底氣,可以治好赤東,也不用擔心那元神強者,至少他確定三叔成為長老前都不會有問題。”
丁重光繼而又寬慰道,順帶漏了個底,讓三叔放心。
說實話,招惹陸晨飛,確實是一步險招,哪怕命書也隻在交戰前後顫動一陣,丁重光依舊十分擔憂。
不過現在他他已經放心,因為按照命書的感應,就這麽一段時間,陸晨飛那家夥似乎是忌憚他這個與他這個奇特的“重生者”,已經跑得很遠很遠。
命書對危機的預知會被外來力量影響,就選地球上的天氣預報,但對於已錄入的危險份子,準確性大大提高。
命書已將其陸晨飛錄入,又不浮現危險警告,證明對方不會在這青禾城附近搞事,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再說。
另外此前的“暴露”,還是有一點好處,退出交戰狀態的陸晨飛對他似乎做出了更多的腦補,再度給丁重光貢獻了四萬的可控氣運額度。
這些數額已經足夠他將赤東治好,還有盈餘,隻可惜他沒辦法像以往那樣進去旁觀治療,觀察煞氣、清氣交織的過程。
“哎,這倒也是,不過劉大師到底有什麽把握?”
丁山聽到丁重光一席話,也感覺心中輕鬆不少,確實,若是丁家,青禾城真的有危機,這劉封大師怎麽還會索要他們家的煉丹堂?
不知道劉大師能在青禾城站穩腳跟全靠丁重光的給的氣運加持,丁山感覺這劉封大師確實很可靠。
“這我就不太清楚。”
丁重光訕訕笑道,他能說是他還沒有編好嗎?隻能讓三叔嬸他們自己去猜。
“哎,若是小婉在這裏就好了。”
丁山越發懷念起自己的賢內助。
若是宮婉在此,他什麽都不用思考,隻需要根據小婉的分析,定下目標和行動就行,哪用得像現在這般空焦急。
“對了,三叔,你們到底是怎麽遇到唐洛的?”
丁重光見三叔已經穩定下來,才追問起自己最好奇的事情。
“哎,我們按照赤東的說法,找到他們出事的地點,在那裏沒看到煞妖蹤跡,反倒是老黃養的狗找到了一點人的味道,這才找到的那個唐洛。”
丁山說起唐洛時,麵上仍舊帶著幾分痛苦,悔恨。
“當時沒有發覺問題嗎?”
丁重光記得老黃養的那隻狗似乎有一點特殊血脈,可以尋到陸晨飛蹤跡倒也不算意外。
“沒有,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舉動確實有幾分不對勁之處,可我沒完全沒朝著這方麵想,像是十分信任他,也沒有帶他去做檢查”
丁山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發覺自己當時真是失了智。
“原來如此,這賊子必然不簡單啊。”
丁重光頗為忌憚地說著,心頭結合前後事情,他發覺這裏頭,似乎有自己的原因。
當初老牛叔選狗的時候,是他幫著選的,如果不是這隻狗的嗅覺靈敏,抓住唐洛,陸晨飛說不準都不會進入青禾城。
丁山之所以能找到“唐洛”,可能也是丁重光為其附加的高氣運所帶來的效果。
而陸晨飛,按照最穩妥的方案,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在剛剛奪舍,未熟悉身體的時候,與丁山這批“熟人”相處。
結果他與丁山他們見麵,沒有殺人滅口,反而跟著丁山一塊下上,可能也是丁山身上的“高氣運”導致。
氣運這種東西高了,得到好處更多,風險也會劇增,得到一點,順心一點,可能會失去更多。
陸晨飛身上必然帶有某種可以隔絕占卜、鎮壓氣運的秘寶,因此赤東他們出事後,整個青禾城的人沒有太大的氣運波動。
按照整體氣運自然推演,赤東小隊遇險屬於異常情況,但已然沒有“唐洛”、“陸晨飛”存在,唐洛已經死透了,其死亡帶來的影響有,但不多,丁山、青禾城還會正常發展。
丁重光先前所觀測到的氣運情況就是如此,所有人的氣運波動都不大,直到陸晨飛被錄入命書,其有可能帶來的危險,才引起命書動蕩,整個青禾城都處於巨大危機中,才讓丁重光不得以身犯險,介入其中。
而就在叔侄二人交談過程中,室內的赤東身上也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隨著丹藥吞服,巨量精純清氣流出,與赤東體內煞氣接觸。
這一次,陸晨飛的本源煞氣所衍化的煞氣之團並沒有被清氣驅散,反而在遇到清氣後,其中蘊藏的大乘強者意誌被刺激蘇醒,更加活躍,瘋狂地遊走與陸晨飛身體之中,吸收轉化陸晨飛身體的生命潛力,靈魂潛力強化自身,反過來與清氣相鬥,要將其吞噬。
純粹的清氣哪裏是其對手?隻得再度匯聚成一團,一步步退散,讓煞氣一點點將赤東的身體占據。
而作為兩者戰場的赤東,則越發痛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虛弱。
可每當他就要放棄之時,腦海中就不由之主地想起小蝶,想起自己早已去世的父親母親。
想起與小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期待,想起將生的希望交給他的母親,想起一直追著自己的小弟唐洛,想起給自己吐露心事的唐洛。
接著意識中又浮現“唐洛”那陌生的眼神,那想殺死他又蔑視他的眼神,他心中就越發不甘,他想要為自己的小隊報仇,他想要為讓那個奪舍的人知曉自己的厲害。
哪怕他自己十分弱小,哪怕對方深不可測,但他就是想要複仇。
逐漸地,赤東的意誌在種種折磨中越發堅韌,越發強大,
就在此時,那步步退後的清氣,也退到泥丸宮中。通過泥丸宮,竟然十分巧合地與融入赤東那尚且沒辦法顯形,顯化的靈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