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宇文梟活不過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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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牛做馬就算了。”亞瑟摸了摸鼻子,“你謝錯人了,王妃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五年的時間,亞瑟一直在努力一直在進步,卻沒想到終究在歐陽靜的醫術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他在各地遊走的時候,也總被奉為神醫,隻是這神醫的名頭……在經曆過這次比試以後,亞瑟自己都覺得可笑。

    馬六虔誠地雙膝跪地,朝著歐陽靜大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是不是娘娘你堅持,我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娘娘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為有虔心給娘娘多磕幾個響頭!”

    歐陽靜莞爾,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連忙上前扶起了馬六,馬六還感恩戴德地說著感謝的話。

    歐陽靜隨手寫了個方子,想要交給他,想了想,還是交給了墨染,“把這些藥材都備上三分的量,包好了馬六吧。”

    墨染聞言,手腳麻利地把藥包好遞給了馬六。

    管家送了馬六出王府。

    親衛們在廳堂裏收拾嗎,歐陽靜踱步而出,沿著府裏的湖邊走,亞瑟跟她並肩而行。

    夕陽西下,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亞瑟纏著歐陽靜說起要學藝的事情。

    歐陽靜自然是拒絕的,並不是她要藏私,而是宇文梟的毒,如今已經成為她的心病,時間越來越少,越來越緊迫,之前因為生宇文梟的氣就耽擱了這兩天,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給他祛毒。

    等到宇文梟的毒解了,她也要去找昭昭。

    算下來,也沒有時間真的傳授點什麽給亞瑟。

    亞瑟卻覺得很是可惜,依依不舍地拉著歐陽靜的衣袖,像個任性的大男孩。

    偏巧這個時候宇文梟剛剛回了王府,聽到管家說歐陽靜和亞瑟在湖便散步。

    他就沿著湖便走了過去,走過的時候,正看到亞瑟拉扯著歐陽靜的衣袖。

    宇文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又想起管家說歐陽靜昨夜一夜未歸,心底的怒火怎麽都壓不住。

    大步走過去,麵無表情地看著兩個人。

    亞瑟隻覺得渾身冷的厲害,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宇文梟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亞瑟不太通人情世故,隻是個醫癡,他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兒。

    仍舊哀求歐陽靜教他醫術,走的時候還一雙淡藍的眼眸還目光閃爍地回望著歐陽靜。

    宇文梟剛剛緩和一點的神情,當即又陰沉了下去。

    “你昨晚去了哪兒?”亞瑟走後,宇文梟板著臉問道。

    歐陽靜不答反問,目光隻盯著湖便遊動的錦鯉,“王爺昨晚又是為何沒有回府?”

    兩個人,都在賭氣,寸步不讓。

    宇文梟一直都知道歐陽靜其實是個性子倔強的人,換了是以往,他也就心軟了,可現在……他忙了一整晚,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竟然看到歐陽靜和亞瑟拉拉扯扯的,雖然他是信任歐陽靜的,可是,仍然難掩心底的怒火。

    歐陽靜就更氣了,明明他一夜未歸,又對她不聞不問,如今一回來就氣勢洶洶的,連亞瑟都給嚇跑了,還用那樣的語氣逼問他。

    她不知道,她怎麽和宇文梟之間就走到了這幅境地。

    “王爺有美人在側,還問這些做什麽。”歐陽靜說著轉身就往回走。

    隻是明明語氣是倔強強硬冰冷的,轉過身的片刻,卻還是留下了難過的淚水。

    她明明最惦念宇文梟的體內的毒,明明一見到他就想著要給他號脈,看看他體內毒素的情況。

    可還是事與願違。

    宇文梟起初賭氣沒有去追歐陽靜,可是看到歐陽靜轉過身以後微微抖動的肩膀。

    她在哭……

    宇文梟很是心疼,再也不去置氣,大步追上了歐陽靜,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裏。

    輕輕滴擦著歐陽靜眼角的淚水,“我記得我說過,隻要是你的事兒,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

    歐陽靜從未想過宇文梟在她麵前,會有如此退讓示弱的一麵,心裏也緩和了幾分。

    她不再生氣,拉過宇文梟的手腕,細細地品著脈象,“王爺,你最近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的?”

    宇文梟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一點,歐陽靜不免自責,若不是前兩天和宇文梟慪氣,也不會就耽擱了祛毒的事兒。

    宇文梟搖搖頭,“我身體很好,倒是你,這麽晚了,當心吹了風。”

    他擁著歐陽靜往房裏走,走到一半,忽然咳嗽了起來,宇文梟停了下來,藏起了抵在唇邊的拳頭,“靜兒,我去一趟書房,還有一些奏章沒有處理,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

    宇文梟說完,大步流星地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

    歐陽靜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宇文梟直到走遠了,感覺不到身後的目光,才緩緩把拳頭伸出來,那上麵都是猩紅的血跡,而且血跡的顏色比之前要深了不少。

    “叫府上的大夫來。”在書房坐定以後,宇文梟覺得胸口越發的悶疼,就讓管家去喊大夫。

    大夫來的很快,見宇文梟臉色不好,忙給他號脈。

    過了一會兒,速來沉穩持重的唐大夫竟然手都不穩了,“王爺恕罪,我才疏學淺,實在是難給王爺解毒,王爺體內的毒已經跗骨,怕是……怕是……”

    唐大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後麵的話都說不出口。

    宇文梟安慰他道,“無妨,我什麽情況你直說就是。”

    “怕是王爺若是還不能找到解藥,活……活不過……十天。”唐大夫跪在地上再不敢動彈。

    影子拔劍指向了唐大夫的頭,“休要胡言亂語,危言聳聽!”

    唐大夫分辨道,“老夫跟隨王爺多年,從不敢妄言。”

    宇文梟揮揮手,示意影子把大夫帶下去。

    他身體的情況,他自己當然知道,這已經是第三次咳血了,那種毒發的時候的痛感一次比一次強烈,死亡的感覺也越來越接近,可他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做,昭昭還沒有找到,歐陽靜背後的秘密……

    宇文梟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

    而歐陽靜和宇文梟分開以後,卻沒有回她的房間,而是去了柴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