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晏君知:你們的主子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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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你跪爬幾步,伏在她腳下:“王妃恕罪,小的們甘願領罰,求王妃再給小的們一次機會,不要趕我們回去。”
裴淺酒沒有說話。
趙鐵劍甕聲甕氣道:“小的自被分到王妃身邊,便是王妃的護衛,小的哪也不去。”
其他三人也紛紛表態。
“如若再犯……”
裴淺酒話還沒說完,五人就齊聲道:“小的們自裁謝罪。”
“罷了,起來吧。”裴淺酒道,“你們下去後,自領二十板,權當小懲大誡。”
“謝王妃開恩。”五人忙道。
裴淺酒道:“我給你們機會,不是信你們下次不會告密。而是我知道這次把你們趕回去,殿下肯定會嚴懲你們。你們若一心忠於殿下,自裁又算什麽呢?”
五人無不動容,將死你道:“王妃,小的發誓就是死也不會再泄露任何關於王妃之事。在殿下將我們分到王妃身邊時,我們就注定是王妃的人。”
裴淺酒揮揮手:“下去吧,我乏了。”
“小的告退。”五人行禮退下。
下去後,五人真的互相監督,各打了二十板。
蕙草擔憂道:“主子,這五人分明就是禍患,何不把他們趕回去呢?齊王殿下總不會要他們的命。”
“齊王若鐵了心要監視我,沒了他們五個,就沒別的辦法了麽?”裴淺酒淡淡道,“這事就這樣吧。”
蕙草應道:“是。”
同樣的,晏君知也暗中召見了將死你等五人一次。
不過這次他沒問裴淺酒相關之事,反而吩咐道:“往後你們不必將王妃之事告知孤,你們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王妃。”
“是。”
時間轉瞬即逝,裴經離開已經第八天了。
“看來不太順利。”裴淺酒心中生出一股擔憂。
不過八天也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裴淺酒決定再等等。要是今天傍晚裴經還沒回來,那她就得去求助父親了。
“你去前麵等著,有哥哥消息立馬來報。”裴淺酒吩咐蕙草。
“是。”蕙草領命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升日又斜。裴淺酒坐不住了,準備去找裴世奇。結果就在這時,蕙草匆匆跑來:“大郎君回來了。”
“幾個人?”裴淺酒問道。
“您自己看吧。”蕙草笑著向後指去。
隻見裴經直接把馬車拉到她院外來了,車上下來一名婦人和一個孩子。
裴經道:“應娘家中出了些事,我幫著解決耽擱了些時間,叫阿酒久等了。這位就是應娘,這是她的兒子盼郎。”
盼郎拘謹地抱著娘親大腿,悄悄抬眼偷看裴淺酒。
“都先進去說吧。”裴經招呼道。
進了屋,蕙草給他們都倒了茶水。
將死你五人尷尬地站在院子裏,裴淺酒道:“將死你,進來吧。”
“是,王妃。”將死你立馬跟進去侍立一旁。
“敢問應娘子,這孩子的父親可是長孫迢?”裴淺酒問道。
應娘猛地抬頭:“貴人知道迢郎下落嗎?”
“嗯。”裴淺酒真敢應,“不過他目前不在京中,你若是信我,就在我這住幾日,等他來了我立馬安排你們相見。”
“好,好。”應娘拉著盼郎跪下,“謝謝恩人。”
裴淺酒扶起她們:“我觀應娘子麵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偶感風寒,不礙事,不礙事。”應娘拘謹道。
“回頭請大夫看看吧。”裴淺酒道,隨後又吩咐蕙草去把林峰一家住過的院子收拾出來給她們住。
應娘不想在裴家白吃白住,就主動提出想給府上當廚娘。
“那敢情好,府上正缺廚娘呢。”裴淺酒笑道。
之前大廚房那些人都是老太君的,根本不會聽長房的話。現在分了家,長房這邊就更缺廚子了。
應娘見她答應,也歡喜地笑了。
隻是人有旦夕禍福,不知是不是應娘心中太過歡喜和放鬆,以致於翌日病情竟加重了。
“怎麽才一晚上就這麽嚴重?”裴淺酒也嚇了一跳,“昨日隻是麵色微白,今日卻看不見血色了。蕙草,快去請大夫。”
“娘……”盼郎害怕得直哭。
應娘道:“貴人,您離我遠一些吧,別過了病氣給您。”
“無妨。”裴淺酒不在意,“你要好起來啊,你還沒跟孩子他爹團聚。”
應娘感動道:“民婦何德何能,讓貴人如此費心。”
“不說這個,你快歇會吧。”裴淺酒道。
將死你擔憂道:“王妃,您還是先到外麵等著吧,您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啊。”
裴淺酒看了眼盼郎,伸手抱起他:“咱們先出去,讓你娘好好休息。”
“嗯。”盼郎抹抹眼淚應道。
大夫很快被請來,在蕙草的指引下進屋去給應娘看病。
恰在這時,江平派了個夥計過來,說有要事稟報。
裴淺酒讓他進來:“可是我吩咐的事有眉目了?”
“是,就在剛剛,他來了。”夥計道,“報完名就直接在鹿鳴樓住下了。”
“來人,備車。”裴淺酒吩咐道。
將死你遲疑一瞬,見她不反對,就親自去備車了。
也由他駕車前往鹿鳴樓,從後門進入院子後,裴淺酒才抱著盼郎下來。
“請那位長孫先生過來一敘。”裴淺酒道。
夥計立馬去長孫迢門外轉達:“長孫先生,我們東家請您一敘。”
長孫迢心機深沉且多疑,光聽這一句,心中就生出了七八個陰謀論。
“我默默無名,初來乍到,貴店東家為何獨獨要見我?”長孫迢沉聲道,“不見。”
夥計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隻得道:“我們東家是楚國公嫡女,又是齊王妃,總不能害你。”
“不見。”長孫迢極有個性。
夥計沒辦法,隻能孤身回去複命。
裴淺酒道:“不愧是他。”
她低頭問盼郎:“想不想見爹爹?”
盼郎小心地點點頭:“想。”
裴淺酒對夥計道:“你再去,隻需與他說‘應娘’。”
“是。”夥計再次前去。
這一次長孫迢失態跑來,急忙問道:“應娘在哪?”
“想不到長孫先生這樣的人還是個情種。”裴淺酒淡淡道,“那你當年為何要離她而去呢?”
這個人有多冷血無情,她是深深體會過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