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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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長老可知天地契約是為何物?”陸凡詢問道。
身為大能,閱曆自然不俗,很快便答出:“這是玄龍大陸中最為苛刻的一種契約,若是違背,將受天譴,哪怕渡劫境也不敢輕易違抗天地契約。”
“若是魔教教主願意簽訂這份契約,那正派宗門話事人是否願意接受?”
牧天和想了想,說道:“簽訂契約之後,自然不會有被背叛的危險,這對於正派來說是極為有利的條件。”
陸凡接著說道:“世間有一龍,名為蜃龍,善於布置幻境,若是此龍出手,除非化神境親至,否則根本難以看穿此幻境。”
牧天和看了看一旁擺爛的敖雲海,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對著陸凡說道:“我也曾聽說過此龍,但僅僅隻有元嬰境,恐怕不足以擺出規模如此龐大之幻境。”
“若此龍曾經為化神境呢?若是有足夠的天材地寶,此龍可暫時進入化神境。”陸凡看著牧天和說道。
此時敖雲海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但經此過後,此龍會元氣大傷,沒有兩三個月根本緩不過來。”說這話時,敖雲海的臉上一臉怨憤,有著說不出的委屈。
陸凡輕咳一聲,掐了掐敖雲海的肥臉,示意他別亂說話。
牧天和隻是一笑,他自然看出敖雲海此時的不正常,陸凡說的話是真的,這龍曾經確實有化神境的實力。
接著牧天和提出一個問題,對著陸凡說道:“此次正派與魔教之爭,事關所有正派的利益,若是正道聯盟打敗,魔教成為景國的話事人,那我青蓮宗也不能避免被侵占,正所謂唇寒齒亡啊。”
陸凡隻是拱手,對著牧天和說道:“太上長老放心,此次正魔之爭,隻不過是重新利益劃分而已,自然不會打到一方消失為止,要知道,景國不同於他國,景國位於贏,魯,魏之中,被三國窺視,若是此時景國正魔兩派任意一派元氣大傷,恐怕會讓外敵漁翁得利。
倘若不傻,正魔兩派自然不會打得太過分,太上長老不必擔心正派失勢,導致青蓮宗被牽連,這一次隻需作壁上觀便好,須知姬姓皇室,獲利最大的還是背後扶持的五靈門。”
陸凡此番分析極有道理,對於青蓮宗來說,這一次與血炎教合夥演一場戲,保存實力是最好的選擇,牧天和微微頷首,仿佛對陸凡的提議心動了。
還沒有等陸凡開心,牧天和的一番話讓陸凡陷入了沉思:“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負責傳話的弟子,到底是正是魔?”
陸凡稍加思索,對著牧天和說道:“衡量一個人,是看他做過了什麽,而非看他的出身,太上長老你看我像正像魔?”
牧天和嘴角上揚,一陣大笑,良久過後才停了下來,對著陸凡說道:“你這家夥當真喜歡用我的話,好,那我便陪你見一見那魔教教主。”言罷,便起身,陸凡一看有些訝異,看太上長老這架勢,好像要用真身前往,真不怕魔教的人埋伏他啊。
敖雲海雖然一臉不滿,但還是選擇出口解答:“這老東西能習得袖裏乾坤神通,空間道法修為估計不低,修煉空間道法的別的沒有,論逃跑可是一把好手。”
牧天和聽到這話也不惱,對著牧天和的肥臉又是一掐,說道:“你這小龍說得確實沒錯,若我要逃,除非返虛境出手,否則再多化神境也留不住我。”說這話時,牧天和臉上洋溢著一股自信。
這一番話,讓陸凡對這太上長老的實力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對著太上長老說道:“那魔教在洪城。”
牧天和想了想,說道:“血炎教嗎?那教主實力頗為不俗啊。”隨後袖子一揮,便把陸凡與敖雲海收入袖子內,不到片刻,便來到了距離青蓮宗兩千裏開外的洪城。
剛至血炎教外,便被楊方雄的神念感知到了,他尋到了牧天和。
至於牧天和,看到楊方雄後,把陸凡與敖雲海丟了出來,說道:“你認識他兩不?”
楊方雄沒好氣的說道:“不認識,你愛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去。”
陸凡一聽,自然明白楊方雄還在對自己拐走師姐感到不滿,連忙說道:“都快是一家人了,怎麽就不認識了?”
聽到這話,楊方雄握緊了拳頭,若不是想到女兒,怕是直接動手了。
一旁的牧天和看到這幅情景自然明白了陸凡與這魔教教主的關係,不出意外應該是正派弟子愛上魔教聖女的戲碼,隻聽牧天和說道:“不認識好啊,我正欲收他為徒弟,還在煩惱著若是他與魔教有牽連該怎麽辦。”
看著牧天和一臉認真之意,陸凡有些愕然,我尋思著我都快把魔教千金娶回家了,哪裏像是沒關係的樣子。
“不必費心,他是我的女婿,自然由我來教。”說這話時,楊方雄是咬著牙說的,一點遮掩自己對陸凡厭惡之情的意思都沒有。
牧天和扶了扶須,對著楊方雄說道:“敢問閣下便是血炎教教主?”說這話時的牧天和把內斂的靈氣釋放了出來,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身為化神境帶來的威壓。
楊方雄同樣釋放靈氣對抗牧天和,此次爭鋒,隻是為了證明自身實力,還有判斷對方是否有談話的價值,修真界向來如此,若是沒有實力,翻手便滅了,還談些什麽。
牧天和在化神境的時間比楊方雄長上許多,一番交鋒下來,竟是他占優,就在兩人僵持之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大哥,你怎麽突然就出去了?”
陸凡看了過去,說話者是一虎背狼腰男子,滿臉胡腮,瞳孔極大,若是在戰場上,必然是一猛將。
牧天和同樣看了過去,竟發現這男子也是化神境的,對血炎教的實力有了一番認識過後,收起了靈氣。
楊方雄知道對方是過來談合作的,同樣收起靈氣,對著牧天和說道:“請。”
牧天和笑嗬嗬的,像一個慈祥的老人一般,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對著楊方雄說道:“那就有勞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