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劍斬神靈,武道閣中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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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神劍!
孟關山的成名絕技。
去年的他,便是依靠這式劍招,直入人榜。
以至於成為了他的稱號。
他的劍氣不斷引動著天地間的靈力,匯聚在上空。
神靈一般的巨人,便是他的最後底牌。
一劍通神。
全場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
在龐然大物麵前,不敢有一絲動靜。
林羽的臉上卻沒見到應有的慌亂。
萬眾矚目之下,他將百丈刀別到腰間,拿出了那把一直沒有動用的本命劍。
劍身歪歪扭扭。
放到平時,肯定會招來一頓嗤笑。
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聲音。
劍身之內,是鋒銳無匹的劍氣。
之所以要將一戰之約拖上一個月,便是為了今日。
足足一個月的供養。
傾瀉而出。
劍氣飛馳,極為淩厲。
與此同時,靈力聚成的巨人也隨著孟關山的動作,重重砍下一劍。
兩道劍氣徑直撞在了一起。
劇烈的聲響回蕩在錦官城內。
短暫僵持之後,終究是林羽占了上風。
養劍訣的劍氣直直刺破了通神劍氣。
神靈一般的靈力巨人也隨之土崩瓦解。
漸漸消散。
清風一吹,徹底化為了虛無。
林羽的劍氣並未停步,而是繼續向前,直直刺向孟關山的方向。
現場一陣驚呼,不少人已經蒙住了雙眼。
不敢直視接下來的一幕。
可擂台上,眾人以為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
林羽的劍氣,竟是偏了一分,從孟關山的左側,斜斜刺去。
擦肩而過,打到孟關山身後的台麵上。
法陣保護的擂台,居然也被打出了一道駭人的裂縫。
飛石散落一地。
可以想象,若是這一劍沒有打歪。
孟關山的左臂,恐怕就保不住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靜。
孟關山目眥盡裂,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這一幕。
渾身忍不住地發顫。
意氣風發地走出雲州,沒成想,才打起第一戰,就直接敗北。
敗在一個天門境三重的後起之秀手中。
渾身力竭,心如死灰。
引以為傲的通神劍被一招打散。
若不是對方留了手,自己非傷及殘。
一絲絲不甘湧上心頭,孟關山癱倒在地。
林羽此時也力乏得厲害,沒來得及高興,先是朝著孟關山的方向拱手:
“承讓了。”
至於照看孟關山之事,自有城主府的人會出麵。
無須他去費心。
本想直接下台,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孟關山這招通神劍,引動天地靈力,匯聚於此。
如今就算被打散,此處的靈力也是異常充盈。
他也沒顧得多想,直接從儲物戒指中掏出粉色的軟香肚兜。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指揮肚兜在擂台周邊遊蕩了一圈。
將逸散的靈力收集了不少。
再收回手中時,靈力便迅速灌入他的體內。
效果之好,竟將大戰消耗的靈力盡數補足。
足見通神劍之威。
靈力補足之後,先天真氣響起一陣暢快的轟鳴,靈力壓縮的進度竟得到了提升。
停滯許久的境界終於更進一步。
天門境四重。
這時,台下的觀眾們終於從驚魂未定的狀態中脫離。
大戰結束,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
本來林羽代表錦官城打敗孟關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榮耀之事。
可當看到人榜挑戰的激烈和艱險之後,竟沒人能夠歡呼出聲。
林羽正要轉身離去,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林公子,恭喜踏入人榜。”
他循聲看去,點了點頭:“劉小姐,多謝了。”
“家父想請公子到城主府一敘,公子可有時間?”
林羽悠悠歎氣。
你爸可是三品武者,城主劉岸。
我就算沒時間,也得創造時間啊。
“煩請劉小姐帶路。”
中州,武道閣。
青煙之下,老者席地而坐。
他的手裏捏著一張黃紙。
心意一動,黃紙上緩緩浮現出幾行字跡。
“蜀州人榜挑戰結束。”
“孟關山使出通神劍,被林十七一劍斬破。”
“人榜當易位。”
老者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文字,不太敢相信其中的內容。
哪怕當日他與儒生討論過這個新冒出來的天才少年。
兩人均認為,將來的人榜,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從來也沒想過,短短一個月,他就真能劍指人榜。
而且是在孟關山使出了通神劍的情況下。
一劍通神,這一招在江湖上,都是盛名已久。
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老者抹去文字,用指尖輕輕劃動,發起了詢問:
“情報準確?”
文字漸漸淡去。
沒過多久,老者心意一動,卻見一行文字飛速出現。
“廢話,老子就在現場看著他們打的,能有錯?”
老者輕咳一聲,沒再多問。
不多時,紙上的文字再度消失,新的字跡漸漸浮出。
“對戰詳情我會差人盡快整理。”
盯著紙張許久,直到再無動靜,老者才終於放下。
找出一張金紙,揮筆寫就。
“人榜第九十六名,林十七。”
長街渺渺,霧色濛濛。
知魚與黃知行並肩而行。
“老黃,這一戰看得可還痛快?”
黃知行略微埋頭,沉聲道:
“我蜀州又現英傑,在人榜上拔得一籌,作為蜀州的一份子,你我又如何不痛快?”
“切,”知魚道袍一揮,“和讀書人說話就是麻煩,還沒金鳳樓的小娘子來得實在。”
黃知行白眼一翻,自袖間取出一把折扇,輕輕攤開,露出一個“滾”字。
金光一閃,鑽向了知魚。
卻被他的道袍給攔在了外麵。
“還想讓我滾?”知魚撇了撇嘴,“好在我早有防範,咱們多寶宗別的不行,就是法寶多。”
“哼。”黃知行輕哼一聲,隨即說道,“其實相比於武學的高下,我對林十七的詩才更感興趣。”
他背負雙手,駐足而立,仰頭看向天空。
雲深不見日。
“或許他走儒生體係,會有更大的成就。”
知魚聳聳肩:“我倒是無所謂,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熟悉。”
他隨即擺擺手,說道:“不說這些了,好戲也看完了,不如咱去金鳳樓放鬆放鬆。”
黃知行白了一眼:“你以為我們儒生和你一樣浪蕩?懂什麽叫浩然正氣嗎?”
“哦?那上次我在白鹿小娘子的貼身衣物上,發現的那首題詩,是誰寫的?我料想蜀州也沒別人有這個‘才情’了吧?”
“知魚,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