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真不去啊？”賀風揚笑了聲，瞥見電梯裏麵有人出來，壓低了聲音說，“那我親你了，反正你也說了我就喜歡光天化日地做壞事。”

    “……”

    這說的是人話嗎？

    可賀風揚真的打算這麽做，他俯身湊過來，當真就要沒羞沒臊地親過來。

    舒瑤肩膀被他握住，進退不得，情急之下急忙點頭，“去去去，我去！”

    “這才乖。”

    走廊裏的人進了隔壁的房間。

    舒瑤氣的不行卻無可奈何，誰讓她臉皮比不上狗男人的厚呢！

    賀風揚站直了身體，一隻手摸了摸舒瑤的發頂，“我下午要處理工作，晚上過來接你。”

    然後趁著舒瑤不備，在她臉上偷了個香，一臉愉悅地走了。

    舒瑤站在門口後麵用力瞪著那道背影，可要說生氣，心裏好像也沒那麽氣。

    轉身關門。

    舒瑤脫了厚外套，打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尹初雪給她發了好多消息。

    被賀風揚這麽忽然出現地打岔，她都忘了給他們回一個落地平安的消息了。

    舒瑤暗罵自己糊塗，連忙給微信裏的消息一一回複過去，然後給尹初雪打了電話。

    “哎喲，你終於知道給我回電話了。”

    尹初雪哼道：“是不是有了豔遇就把閨蜜給拋到腦後了啊？”

    “……”

    “豔遇沒有，不過你猜我遇到誰了？”

    舒瑤從小冰箱裏麵拿了瓶水出來喝了兩口，那端尹初雪的語氣很淡定，“這還用猜嗎，賀風揚？”

    “噗……”一口水噴出來，舒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臉紅，小聲問道，“你怎麽知道？”

    “嗬嗬。”

    尹初雪：“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搞出人命就行了。”

    兩人又扯了幾句，然後結束了通話。

    舒瑤仰躺在床上，過了會兒，忽然抬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被賀風揚親過的地方。

    ……

    睡了個午覺，醒過來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外麵又開始了雨夾雪，透過窗戶看出去能看見鹽粒子一樣的雪花在空中飄飄灑灑地落下來。

    舒瑤看了會兒，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五點半的時候賀風揚過來敲門，舒瑤這回沒攔著，讓他進來了。

    舒瑤已經換好衣服了，在洗手間裏一邊紮頭發一邊問：“要去哪裏吃飯啊？”

    “我老師家。”

    舒瑤探頭看出來，賀風揚道：“我大學導師之前因為身體的原因，辭了工作回家休養，他是a城人。”

    兩人出門下樓。

    車裏的後座上麵放了幾盒營養品之類的，還有一束花。

    還是賀風揚開車，舒瑤坐副駕駛，因為無聊，拿著手機玩了會兒遊戲。

    下午忘記給手機充電了，沒玩幾分鍾手機就開始提示電量過低。

    舒瑤隻好收了手機塞進包裏，看了幾秒鍾前麵的路況，然後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偏頭，看了眼開車的男人。

    “咳---”

    清了清嗓子，舒瑤淡聲問道：“你要在這邊待幾天啊？”

    賀風揚不答反問：“那你呢？”

    “我不知道啊，這裏待膩了我還要去下一個城市，反正我現在是無業遊民。”

    “我隻有一個禮拜的假期。”

    紅綠燈路口，賀風揚轉頭和她對視，“你如果要去別的城市，我讓人提前給你安排好導遊。”

    舒瑤唔了聲，沒答應，也沒拒絕。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賀風揚老師家，一座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的小四合院。

    “小賀來了！”

    一個清瘦的中年女人從院子裏迎出來，賀風揚喊了聲師母，然後給她介紹身邊的舒瑤，“這是我女朋友。”

    女人笑著道：“哎呀，這就是你電話裏一直提的小舒吧？長得真漂亮。”

    師母拉著舒瑤的胳膊，舒瑤還沒反應過來什麽電話裏一直提的小舒，條件反射地笑著喊了聲師母好。

    “好好好，老石知道你們要來啊，高興的不行，一直問怎麽還沒到呢。”

    三個人沿著彎曲的小路一路進了屋。

    石老師夫妻倆年過五十了，因為不習慣國外的生活，就沒有和兒女一起住國外，而是一直在老家這邊。

    幾年前石老師查出來有心髒方麵的問題，一直時好時壞的。

    賀風揚之前過來探望過幾次，但帶著女朋友來還是第一次，石老師夫婦都很高興。

    打了招呼之後賀風揚在沙發上陪著石老師聊天，舒瑤則去了廚房幫忙師母準備晚飯。

    “對了，小舒啊，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啊？”

    舒瑤正削著土豆呢，聞言差點削到手，“師母您誤會了，我跟賀風揚……”

    “小賀是個好孩子，他上次來的時候還跟我們說呢，說等回去之後就跟你求婚的。這臭小子不會是偷懶，連婚都沒有求吧？”

    “……”

    對上師母溫和和藹的目光，舒瑤一時語塞，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了。

    “小兩口過日子嘛，磕磕絆絆總是難免的，小賀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你隻管給師母打電話，我跟石老師給你撐腰。”

    舒瑤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頓了頓，她道：“賀風揚挺好的。”

    師母笑嗬嗬的，看著舒瑤的臉色隻以為小姑娘是在害羞，“那是，小賀讀書那會兒就有不少姑娘喜歡他，不過最後你們倆在一起了，這就叫緣分啊。”

    緣分？

    ……

    直到吃飯的時候舒瑤都在想著師母說的話，‘緣分’兩個字像一隻無形的拳頭一樣，輕輕攥住了她的心髒。

    外麵的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大了起來，地上很快鋪了一層雪白的鹽粒子。

    師母說下雪開車不安全，留賀風揚和舒瑤過夜。

    賀風揚倒是沒有意見，不過還是問了舒瑤，舒瑤點頭。

    九點多，賀風揚還在樓下陪著石老師下棋，舒瑤則幫著師母整理兩間客房。

    師母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賀風揚有多好多好。

    他們老兩口因為兒女都在國外定居了，很多事情不方便，都是賀風揚幫忙安排的。

    給石老師安排醫院和醫生，還給他們找了個靠譜的保姆，不過因為石老師不喜歡家裏一直有陌生人在，後來又把保姆給辭退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