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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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看著尹玉堂帶領著土匪離去,自己則走上前去將地上的長刀撿了起來,這時,眾百姓看著謝雲打走了土匪,紛紛走上前來道謝,謝雲看著眾人說道:“鄉親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這時,一個長者走了出來,站在謝雲麵前說道:“少俠說的是,隻是此地是我甘家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老祖宗都埋在這後山的山坡上,靈位牌位都在祠堂供奉著,如果我們走了,那祖先便沒人照顧了。”
謝雲看著眼前的長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時,身後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說道:“若是人死了,祖先可曾有人照看?”
那老者一聽,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之後悻悻離去。謝雲聽到聲音,快速轉過頭去,看到正是早上的那爺孫倆,心下道:“這兩人怎麽到這裏來了。”就在此時,他看到那長者走到白胡子老者麵前拱手行了一禮說道:“族長,您回來了。”
謝雲有些驚訝的看著那白胡子老者說道:“你是族長?”
那老者看著謝雲,笑了笑說道:“老朽甘成平多謝大俠。”
謝雲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卻聽到甘成平對著那長者說道:“甘成浩,你是想讓全族的人都死在這山匪的屠刀之下嗎?”被叫做甘成浩的長者臉上微微浮現不悅的表情,對著甘成平行了一禮說道:“全憑族長做主。”然後退到一邊。
甘成平對著謝雲微微一笑,轉過身走上了青年人甘語悅,甘語悅忍著疼痛站了起來,甘成平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說道:“悅兒,你受苦了。”
甘語悅咧著嘴忍著疼痛說道:“爺爺,是您告訴我,守護族人是我的使命,但是今日,悅兒給您丟臉了。”說著,甘語悅低下頭,眼角流下一絲淚水。甘成平走上前去,擦了擦甘語悅眼角的淚水說道:“悅兒沒有丟臉,悅兒是最勇敢的甘家人。”
甘成平扶著甘語悅坐了下來說道:“你先休息一下。”謝雲看著甘成平走到眾人中央,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都是甘家的族人,卻讓一個孩子出來麵對這眾多的土匪,你們心裏是否還存在那一絲絲羞恥之心,在我出去的這幾日,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
眾人聽著甘成平的話,都低下了頭,沉默不語,甘成平見狀,轉過頭看著甘成浩大聲喝道:“甘成浩,你說。”
甘成浩,看著甘成平,臉上肌肉微微顫抖,不管怎麽說,除了甘成平,自己也是這甘家莊年齡最大的人,如今像一個孩子一樣被他嗬斥著,心中自然會有所不滿。但是,就眼前這個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甘成平的話,也隻好低下頭,沉默不語。
甘成平看著眼前的情形,心中有些無奈,他歎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小女孩說道:“婉兒,扶著你哥哥,我們回家。”
眾人看著甘成平祖孫二人扶著甘語悅向莊子走去,你看看我,我看看,臉上都浮現尷尬的表情,而甘成浩則低聲嗬斥道:“都趕緊回家去。”頓時,眾人一散而去,隻有地上的鮮血留在那裏,告訴這時間,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
謝雲見狀,快速向甘成平離去的方向追去,他想著那甘語悅受了那麽重的傷,在這個莊子內,不一定有大夫能為他治療傷勢。等到謝雲追上三人的時候,甘成平轉身看到謝雲說道:“今日之事,多謝大俠出手相助,否則,我甘家莊必定會血流成河。”
謝雲看著甘語悅因失血而麵色蒼白說道:“道謝的話先不說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給他療傷吧。”
此時,甘成平快速將甘語悅扶進了屋,在床上坐下,謝雲走上前去,正欲撕開甘語悅手上胳膊上的衣服時,甘成平問道:“大俠還懂得醫術?”
謝雲手中動作不停,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話音剛落,隻聽著撕拉一聲,甘語悅的袖子被撕開,謝雲看著被鮮血包裹的左臂還在往外流著鮮血,快速說道:“快去燒點熱水,再找些幹淨的布過來。”說完,小女孩婉兒應聲而去,甘成平也快速走了出去,而謝雲則在甘語悅的左臂近心處點了穴位,暫時止住了鮮血。
不多時,甘成平端著熱水,婉兒拿著幹淨的布絹走了進來,謝雲拿過布絹,在熱水中燙了一下,輕輕擦拭著甘語悅手上的左臂說道:“族長,還麻煩您去找些烈酒來,越烈越好。”
甘成平一聽,奔走而出,婉兒則輕輕爬到床上,看著眼前的甘語悅關切的問道:“悅哥哥,你疼嗎?”
甘語悅看著婉兒,抬起右手在婉兒的頭上摸了摸說道:“哥哥不疼,婉兒不用擔心。”婉兒看著謝雲耐心清理著甘語悅胳膊上的血跡,看的婉兒是心驚膽戰。不多時,地上便扔了一堆沾滿血跡的布絹,那盆中本來清澈的熱水此時已經變成了血水,十分刺眼。
此時,甘成平提著一壇烈酒走了進來,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將酒遞給了謝雲,謝雲拿過一隻碗,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了出來,反複三遍之後,他又倒了一碗酒對著甘語悅說道:“稍後有些疼,忍不忍得住?”
甘語悅一咬牙說道:“來吧。”
此時,婉兒則拿著一個毛巾遞到甘語悅麵前說道:“悅哥哥,你還是咬著這個吧。”甘語悅看了一眼謝雲,又看了一眼甘成平點了點頭,將毛巾塞到嘴裏。
謝雲剛剛漱口幹淨之後,喝了一大口酒,均勻的噴灑在傷口之處,酒水剛剛滴落在傷口處,甘語悅便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刹那間,那咬著毛巾的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整個五官都因疼痛擰在一起,可依舊忍著疼痛,不肯亂動。
謝雲頗有讚許的看著甘語悅點了點頭,又是一口烈酒噴灑而下,剛剛有所緩解的疼痛再次襲來,看著甘語悅疼的已經出了冷汗,婉兒忽覺心頭有些疼痛,她連忙上前幫甘語悅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一臉心痛的看著甘語悅說道:“悅哥哥,你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兩口烈酒下去,基礎的傷口清理已經完成。謝雲放下手中酒碗,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瓶子裏是自己配的愈合傷口的藥,緩緩塗在傷口處,而後取了幹淨的布帶將傷口包裹上。
謝雲將這個最大的傷口處理完畢之後,又將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處理了一遍。頓時,甘語悅整個人像一個粽子一般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一隻鼻子和一張嘴。
待到這一切處理完畢之後,謝雲給自己倒了一碗烈酒一飲而盡說道:“用了我的藥,三日後,小傷口便可痊愈了,我會在這裏呆上幾天,等到你能下床走路了,我在離開。”
甘成平一臉感激的看著謝雨,道著謝。謝雲則擺了擺手,提著剛才拿過來的烈酒走到院子裏喝起了酒。甘成平走到甘語悅身邊說道:“悅耳,這幾日你好好休養。”
被布帶包裹著的甘語悅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看著甘成平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屋裏隻剩下甘語悅和婉兒兩人,婉兒看著眼前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人,伸出小手在甘語悅臉上點了點問道:“悅哥哥,你這裏疼嗎?”
甘語悅搖了搖頭,表示不疼。婉兒又在甘語悅右臂上點了點問道:“這裏疼嗎?”
甘語悅再次點了點頭表示不疼。誰曾想,這小丫頭竟起了玩心,在甘語悅不曾受傷的地方點來點去,一邊點,一邊說,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甘語悅有些心煩意亂了,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屋頂一動不動,直到小丫頭玩累了,躺在自己身邊沉沉睡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