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夜裏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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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可我真往裏下了迷藥,還整整放了兩包。”
店小二回道,但見江月已經醒來,也知道自己給她下藥,江月定不會善罷甘休,遂抄起旁邊的木棍,同黑衣人一起朝著江月襲去。
黑衣人連劈三刀,在黑暗中破空而至,江月手無寸鐵,隻得連連躲避,接應不住,刀劃破江月的左臂,鮮血滲出,但在黑暗中並不明顯。
江月隻覺左臂有點疼,心中暗道此人像是江湖上的殺手,動作毫無花架子,一招一式直逼要害。
不過店小二倒就是一個送命的。
突然一道冷光直襲自己胸口而來,江月一晃身,將店小二拉到自己的麵前,右腳往後一踢。
“錚”的一聲,懸掛在衣架之上的劍便脫鞘而出,蕩出一道長虹。
江月右腳發力,踩到店小二的肩上,飛身上空,接住劍,連挽幾個劍花,朝著黑衣人主動迎去。
黑衣人驟見江月的劍直逼自己下盤,不由得收刀回防,兩股力量一撞,他心中微震,沒想到江月的劍鋒如此勁道,雖然剛柔不定,但力量非常之大,震得他手腕發麻。
按理來說自己用刀會比用劍力量更重,畢竟刀為重器,而劍走偏鋒。
不等他細細去想其中緣由,江月的下一輪攻勢便已然到了眼前,躲避不及,手臂便已被刺穿,隨後越窗而逃。
江月並未朝他追去,回頭看向店小二,隻見店小二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哭著朝江月求饒,但江月此時哪有時間搭理他,一掌將店小二劈暈,快步朝著明宇他們的房間走去。
剛剛打鬥聲音那麽激烈,明宇他們若是聽見定然早早地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可遲遲未見任何動作,不知情況如何。
等到江月走到明宇他們房間,卻見他們三人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室內也並未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她的心微微放下,從後院井中打了一桶水,朝著他們三人的臉一人潑了一瓢。
三人微微轉醒,身子緊繃,滿身戒備,看見旁邊的人是江月時,才放鬆下來。
“起來,我們中計了!”
聞此,三人的眼神不停地環顧在江月身上,突然明宇見到江月左臂上微微幹涸的鮮血,心下一急,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才怪。
“將軍,你這手怎麽回事?”
江月這才將剛剛發生的事細細說來。
明宇聽後,不禁一震,江月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就算是赤手空拳也不容易被人傷到,看來來此的人功夫很高。
離行離遠二人也非常懊惱,臨行之前主子千丁玲萬囑咐讓他們保護好郡主,如今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受了傷,回去又怎麽交代。
離行盯著那道傷口看,深覺那就是他的恥辱,猛然他眼光一凝,一把抓住江月的手臂。
“郡主,且慢,似乎刀上有毒。”
江月在緊張之餘並未注意到這些,在聽到離行的話後,她低頭往下看,隻見傷口往外翻,上麵的鮮血已然變成了黑色,整條手臂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變成青紫。
“離遠,快,拿解毒丸。”離行一邊吩咐道,一邊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條,緊緊把上臂纏住,點了手上的穴,防止毒素蔓延至心髒。
然後接過離遠手上的解毒丸倒了一顆遞給江月。
江月也不含糊,右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吞下,隻見離行把了脈後,麵色陰沉。
“郡主,您中的是見血封喉,本來是立即斃命的,隻是郡主身體強健,再加上躲避及時,傷得不深,才拖到了現在。”
江月沒想到這幾年戰場上刀光劍影的生活竟救了她一命,說來還真是要感謝沈軒,如不是他,今日自己怕是要命絕於此了。
隻聽離遠擔憂地問“剛剛已經吃下解毒丸,應該沒事了吧。”
離行搖了搖頭,“世界上並沒有能解百毒的藥,解毒丸隻是可以延緩毒性的發作。”
“見血封喉的解藥,屬下倒是會製作,隻是出行時並未準備藥材,隻能等明日去買。”
盡管聽見離行這樣說,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放鬆警惕,顯而易見黑衣人是有備而來,明日能不能買到藥材,這還要打上一個問號。
江月本人倒是甚是淡定,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多想無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想著離行這熟練的手法,遂問“離行,你學過醫術?”
離行隻輕輕嗯了一聲,並未過多地說什麽,倒是離遠向江月仔細解釋。
“離行是一直跟著主……”離遠反應過來,偷偷往上瞟了一眼江月的臉色,見並無異常,這才改口,“跟著世子在神醫穀學過一段時間,不過離行也並非隻會醫術,他用毒更是一絕。”
“若是剛剛離行在的話,那黑衣人怕是還沒有接觸到郡主就已經中毒身亡了。”
離遠提到這個有點自豪,可離行卻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的無能一直耿耿於懷。
江月知道剛剛離遠停頓下來的意思,是擔心自己介意楚堯的事,但是自己並非是那麽小氣的人。
“你們都不必這般拘謹,也不必在我麵前刻意避諱什麽,念著舊主是好事,表明你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突然話鋒一轉,冷聲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江月也不是什麽都能容得下,若是因為舊主背叛我,那就別怪我絕情。”
離行離遠連忙跪下,握拳行禮,對著江月保證絕不會如此。
江月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還想再繼續問點什麽,突然房門一開,店小二就被五花大綁地丟了進來,緊著著明宇的聲音響起。
“敢算計我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說完便動手朝著店小二揍了起來。
倒在地上的店小二扭著身子,看見幾人完全不似初見時那麽好說話,心中一陣慌亂,手腳發冷。
但他也能看出江月才是這幾人的老大,遂不停地朝著江月開口求饒。
江月眉梢冷峻,她雖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也不可能對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人還好言好語。
她端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冷眼看著明宇朝店小二拳打腳踢,隻見他已經蜷縮著身子後,江月才叫了停,以免真的把人打死了。
“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