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二章 是師叔還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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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晨回到西院的時候,便看到薑燃正坐在桌前的長椅上,持筆塗寫著什麽。神情專注目光凝結,完全不受外物的影響,雖坐著但身形挺直,甚是認真。
    他目光不由得就落在了她的腰間,腦海中又開現浮現某些不河蟹的畫圖,原本就泛紅的臉越加有些燙人了。
    他腳步輕蹭慢慢移了過去,緊挨著她坐在長椅的另一端,眼線又忍不住下移,伸出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纏上了對方的腰間,想要直接攬入懷裏,但終還是怕打擾了她的專注,隻能將自己靠了過去,輕嗅著對方身上尤帶陽光的氣息,心底仿佛沁著蜜被填得滿滿的。
    身前的人好似這才注意到他,回頭說了一句,“你來了。”接著又繼續手上的塗畫。
    “嗯。”樊晨虛抱著懷裏的人,想要盡力維持著一個無限親密,又不打到她書寫的態勢,心底卻全都是渴望再近一些,更近一些。
    也不知是否看穿了他的心思,薑燃終於停下了手中筆,身形一鬆直接往後一靠順勢就倚在了他懷中,“畫完了。”
    樊晨隻覺得心間越發的欣喜,攬著她的雙臂又緊了兩分,掌心卻仍舊還在她腰側流連,張了張口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半會才低低的道,“還……疼嗎?”
    “啊?”薑燃愣了一下,感應到腰帶傳來的那一絲溫熱的靈力,才想起自己叫他回來的借口,隻好回應了一句,“還行。”
    他眼裏帶了些愧疚之色,“是我……唐突了。”他本不是什麽重情欲之人,隻是將這輩子所有的情欲都用在了她身上而已,加上錯失了千年,所以……不免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薑燃看著眼前滿是愧疚,卻還是止不住滿臉潮紅的人,心下一動,明明兩人間更大膽的事都做過了,但每每隻要她輕輕撩拔,他卻仍舊會羞澀臉紅,看得人想再欺負他狠一點。於是忍不住轉身抬頭對準他紅透的臉頰,輕輕啄了一口,“沒關係,我盡量早日修成仙身,這樣你便可以再唐突點。”
    樊晨一僵,原本就紅透的臉轟的炸開了,連著耳根脖頸都蔓上了豔色,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察覺她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對方是故意逗弄,直接低頭把臉埋入她頸側的發間,用力摟緊,聲音瞬間便帶上了些委屈和求饒的味道,“阿燃……”
    薑燃直接笑出了聲,卻也沒有繼續逗他,怕他真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隻是任由抱著,聽著耳側傳來他胸口那心如雷鼓般的跳動聲,挽起一縷他的發絲在手間把玩,待他平靜下來自己從洞裏爬出來。
    果然半刻鍾後,他似是終於擺脫了羞澀恢複了平日的理智,側頭看到了桌麵上的紙張,上麵並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圖案,“這是……法陣?”
    “嗯。”薑燃伸手拿起桌上的陣圖,沒有退開仍舊倚在他懷裏道,“這個便是我在妖城之中,遇到的那個封印陣法,隻是當時太急,未來得及記下完全,這法陣並不完整,小蓮花你可識得此陣?”
    樊晨以環抱著她的態勢,接過她手中的圖,細細看了一眼,才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從未見過這般的陣法。”
    “連你也沒見過……”她皺起了眉,眼神深沉了起來,“那就奇怪了。”
    “戚闊不是說,你們遇到的是上古的封印陣。”樊晨道,“上古之物,我們未曾見過也不稀奇。”
    “就因為是上古封印,所以才奇怪。”她沉聲分析道,“能稱得上上古,那這封印起碼也有萬年之久了。這些妖魂被封在裏麵那麽多年,按理說再多的妖怨之氣也該消散了,但那些妖魂為何能一直存在至今。”
    樊晨也皺皺了眉,遲疑的道,“興許……是法陣太弱,無法完全淨化?”這法陣雖然未見過,但也能看出並不是什麽厲害的法陣,畢竟是萬年前的,那時的術法可不比如今,成道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那這麽弱的法陣,又是怎麽曆經萬年而不破的呢?”
    他臉色頓時沉了沉,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法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並不是上古法陣?是有人故意引導妖族,認為是上古法陣。”
    “嗯。”薑燃點頭。
    “可對方這麽做的目的為何?”樊晨有些不明白,這封印明明封的是妖魂,但那方地界,還有這妖怨之氣,又的確為妖族提供了機會,成就了他們反天的計劃和野心。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若這個封印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那麽不僅是將妖界,甚至仙界都算在了裏麵。
    細一想,這回若是妖界的計劃順利,妖族還真的有可能直接攻上仙界,雖說有小蓮花在不一定能成功,但六界大亂一場是不可避免的。這樣的局麵,無論是仙妖兩界,還是對整個六界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才對。
    既是陰謀,那就應該有得利者,可無論結局如何,此事看來並沒有哪方得利。
    還有那些叛仙,他們為何要跟著妖界起事?他們本就是仙人,按理說比起妖族掌天宮來,當然是天帝掌天宮更好吧,他們為什麽要反?跟妖族之間又有什麽交易?
    薑燃越想就越頭痛,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正在發生著什麽,可又尋不著具體的線索。直到身後的人伸手在她額間輕輕柔了柔,帶了些心痛的沉聲道,“無論這背後有什麽謀劃,都該是那小天帝要操心之事,你又何苦廢神?”
    薑燃呆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槽!習慣了。
    她立馬扔開了那張陣法圖,“你說得有道理!”都已經退休了,想這麽多幹嘛,她轉身回抱住身側的人,伸手戳了戳了他的胸膛,輕笑著道,“我們還是來想點有意思的事?例如……怎麽治好我的腰疼。”
    果然下一刻,某人好不容易恢複如常的臉色再次爆紅,筆直的身形更是鴕鳥一般,再次埋進她頸側,低低的哀求,“阿燃……”
    薑燃笑眯了眼,正打算再逗一逗,下一刻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一道洪亮的聲音瞬間在屋內響起,“姐姐,我給你尋了個靠枕,專治……”腰疼。
    戚闊話還沒說完就卡住了,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手間玉枕頓時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還咕嚕咕嚕的一路滾到了兩人腳邊。
    半會……
    “槽!樊蓮花,拔劍吧!!”
    老子把你當師叔,你卻想做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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