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殺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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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農在懷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個黑漆漆的石塊通體黝黑,上刻神秘符文。
“這是從地裏挖出的,硬邦邦的,留著也沒有什麽用,給你吧。”
“多謝老丈。”
老丈悄悄說道:“村長看那人行動詭異,又是修仙者,已經去請隱居在此的金光上人了。”
“村長還是蠻謹慎的啊。”
謝過老農後,魏岩詢問那貴公子走動過的地方,他繞一圈村子後,將所有的石塊清理幹淨。
“這是什麽陣法的殘片?”
魏岩思量一番後,將所有陣法殘片收好。
來到祠堂前,大吼一聲道:“田子恒,你的事發了!”
田子恒此刻正在祠堂中祭煉鬼魂,聽聞此言心中一驚,手中法訣一亂,鬼魂登時要脫離他的掌控。
“逆子,你好狠的心啊!”
田利元化作厲鬼後,還沒來得及作惡,心中乃有一絲清明。
田子恒見田利元即將脫離,急得吐出一口陰氣,鬼魂吸收陰氣後,神色變得混沌,眼神迷離,田子恒靠著血親之間的微弱聯係,總算是製住了鬼魂。
將鬼魂收入陰魂幡中,他推開祠堂大門,怒氣衝衝道:“是那個王八蛋打擾老子修煉?”
他,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魏岩好整以暇道:“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命案有關,請配合調查。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田子恒一愣,這麽快就查到我頭上了?
“哈哈,人是我殺的,有本事來抓我啊!”他狂妄地昂著頭顱,手中法訣掐動,靈光飛出,正是啟動血祭陣法的法訣。
田子恒狂笑道:“血祭陣法啟動後,除了我,所有人都得死了!
到時我就能以整個村子血肉成為築基期修士,到時誰還敢瞧不起我?”
“哦,是嘛?”
魏岩抱著雙臂,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不僅弑親,還打算血祭凡人增長修為,這田子恒已經無可救藥了!
“怎麽沒有動靜?”
幾個彈指後,田子恒手中法訣再次掐動,靈光再次四散,這是他最後法力了。
“不可能啊!秘籍上記載了,隻要打出法訣,陣法就會啟動的!”他崩潰大喊,臉上已經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魏岩拿出黑漆漆的石塊,“你是找這個嗎?你真以為這裏的村民是傻的嗎?你形跡可疑,早就村民挖出來了!”
田子恒咬牙切齒道:“這幫賤民!”
魏岩冷笑道:“也不知道你哪來自信?真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
隨後一步一步靠近田子恒。
田子恒脊梁一寒,張開陰魂幡,驚恐道:“你不要過來啊!”
“爹,救我!”
田利元的魂魄飄出,看到瑟瑟發抖的兒子,哀嚎一聲:“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成器的東西啊?”
田子恒躲在他爹的身後,喃喃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田利元躬身道:“逆子隻殺了我一人,還請仙師網開一麵!”
魏岩嚴肅道:“一切由宗門裁定,我也不能做主。”
田利元歎息一聲,主動回到了陰魂幡中。
田子恒絕望了,魏岩取出刑堂製式法器——捆仙繩鎖住田子恒,取下其儲物袋,確保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魏岩在其懷中搜到了一本秘籍太陰煉形法,吐納星光之力,凝練一口太陰之息,後麵還有各種禦鬼與煉屍法門。
魏岩正準備走時,天邊一道劍光落下,他須發潔白,手持一炳拂塵,仙風道骨。
他作揖道:“原來是青蓮劍宗的高足!”
魏岩回禮道:“道友想必就是金光上人吧?”
金光上人訝異道:“閣下認識我?”
“南屏村民對上人敬佩有加,我也是從村民口中得知。”魏岩恭維道。
金光上人笑道:“不過是虛名而已。”
“道友能守護一方安定,實乃我輩修士的楷模。”
魏岩一頓誇耀,把金光上誇得喜笑顏開。
“在下要回宗門複命了,後會有期!”架起劍光,返回宗門。
事情一切順利,魏岩拖著田子恒回到落霞鎮縣衙,暫時關進天牢中,等待發落。
夜已深,魏岩被安排在西廂,此刻正在翻看太陰煉形法。
其中凝練太陰之息的方法,對他領悟五炁神符經上的太陰庚金劍符有極大作用。
太陰,常指月亮,與太陽相對,也指純粹的陰氣。
傳聞,日為火之精,內孕太陽真火,色澤金,至陽至剛,焚燒萬物;月為水之華,內孕太陰真水,色澤銀,至陰至寒,凍結天地。
“庚金是陽金,難道太陰庚金劍符也講究陰陽相合之理嗎?”
魏岩嚐試畫出太陰庚金劍符,用符筆牽引太陰之息與庚金之氣筆尖匯聚,形成一個小小的法力旋渦。
有了此前勾畫天一真水符的經驗,他布靈氣、書圖象,試圖找出太陰庚金劍符的符竅。
隻是他劍法一直很差,始終尋覓不到符籙的“竅”,始終無法將靈氣存於符竅中。
“沒事,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看來不能懈怠了,必須將青蓮劍訣入門,感悟劍意,這樣才畫出太陰庚金劍符。
正準備休息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大半夜的會是誰?還讓不讓人休息?
魏岩嘀咕著打開了房門,一女子身穿華貴的衣裙,衣擺飄飛撲向他。
嗯?這不是田楚氏嗎?她這是幹嘛?
魏岩何等反應,身形一動便錯開了,女子撲了空,直直倒下,“誒呦”一聲後,無顏再起,隻能默默低聲啜泣。
魏岩鬱悶道:“夫人這是幹嘛?地上涼。”
“仙師真是不懂得憐花惜玉。”田楚氏淚眼朦朧,輕咬著絲巾,欲迎還拒。
“額。”魏岩撓撓頭,這樣未亡人劇情,他前世不知耗費了多少紙巾。
一個美婦人任君采擷樣子,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魏岩正色道:“我讀春秋的,夫人還是請回吧。
令公子的事,自有宗門律令處罰,不是我一人能夠決斷的。”
田楚氏拍打著地麵,潸然淚下道:“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都怪我太過於溺愛子恒,慈母多敗兒啊!
老天爺,你懲罰我吧,與子恒無關,都是這個當娘親的錯。”
魏岩一個頭,兩個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田楚氏。
田楚氏肝腸寸斷,最後竟然哭暈過去了。
魏岩無奈隻好請求沈鳴派給侍女過來照料田楚氏。
沈鳴調笑道:“魏師弟乃真君子啊,竟能坐懷不亂,師兄佩服!
要換了我,可能我就把持不住了。”
原來你也有梟雄之姿,魏岩暗自吐槽道。
“師兄是不是想看我出醜?”魏岩故作生氣道。
沈鳴連連擺手,無奈道:“這田家的境遇也得上是人間悲劇了,那田楚氏哀求,我一時心軟就放她進來了。”
他躬身道:“還請師弟原諒。”
魏岩扶起沈鳴,歎氣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地間亙古不變的道理。”
“是啊。”沈鳴也是神色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