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窺視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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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付完閨蜜打來的電話後,千花詩穗有些心累的長呼一口氣。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真那、夏子。”

    看著手機通話記錄裏顯示的閨蜜的名字,她小聲的道了一聲歉。

    其實,也難怪剛剛電話裏的相原真那和大坪夏子會這麽生氣。

    畢竟,自己最好的朋友遇到危險、差一點就死了,而且還是在和自己分開之後遇到的危險。

    這麽大的消息,她們還是在第二天才知道,這也怪不得倆女生吵著要來醫院看她。

    “等出院之後,好好地請她們去吃蛋糕吧。”

    一抹淺笑悄悄在千花詩穗嘴角邊浮現。

    突然間,一股怪異的感覺在她內心浮現,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房門的方向。

    定睛看了幾秒後,沒看到任何異樣的千花詩穗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今天醒來不,應該是昨晚睡著之後,她就一直有種“有人窺視自己”的感覺。

    就好像現在。

    明明病房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查房的醫生和護士、過來探望一下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已經離開病房了。

    但她還是覺得病房裏不隻有她一個人存在。

    緊皺雙眉,目光掃過一圈空蕩的病房後,內心裏的那股被人窺視的惡感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千花詩穗並沒有放鬆警惕。

    將腿從被子裏伸出,小心地踩在床邊的棉拖鞋上。一邊將腳掌穿進拖鞋裏,坐起來的千花詩穗一邊伸手,將放在床邊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隨後,站起來,認真的檢查了一遍1304號病房。

    ‘真的沒人,這應該是我多想吧。’

    幾番檢查無果後,千花詩穗也隻能承認那隻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因為昨天白天已經躺了一整天,外加晚上又早早地睡下。

    下床之後的千花詩穗一時間也不太想重新躺回病床上。

    ‘到樓下走一走吧?’

    站在窗前,目光看著樓下洋溢著初冬氣息的庭院,千花詩穗心裏想道。

    ‘肚子有些餓,要不去食堂看一下有沒有吃的東西?嗯希望有吧,媽媽中午帶過來的便當根本就不夠吃飽的。’

    此時,在心裏決定給自己加餐的少女,她並沒有意識中午的時候,千花夫人可是做了滿滿一盒、大概夠兩三個和自家女兒一樣大的小女生吃飽、吃撐的料理。

    那時,從頭到尾,一點不漏地看著女兒毫不費力的把便當全部吃完,深知對方原來食量的千花夫人也不由自主地驚訝幾秒。

    決定出病房活動一下的千花詩穗低頭看了眼身上單薄的衣服,彎腰從病床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個行李袋。

    從袋子裏挑出一條長褲、一件羽絨服和一條圍巾。

    隨後便抱著衣服走進了病房內的衛生間。

    不一會,洗漱完畢、換好出門裝的千花詩穗推開病房門。

    “千花小姐?您這是要去?”

    “早上好,七瀨護士。”

    千花詩穗笑著向麵前端著醫用品、臉色有些疲憊的七瀨護士打招呼道。

    “病房有些悶,我想下樓走一走。”

    “這樣啊,那請您要主要好保暖哦,外邊現在可冷。”

    目光看了看已經打理好自己的千花詩穗,七瀨護士沒有拒絕少女。

    雖說,對方是自己所負責的病人之一。

    但實話說,千花詩穗也不是什麽嚴重的病人。

    除去脖子上的傷痕和一些已經結痂的傷口、這些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之外。

    其實,現在千花詩穗就已經可以出院回家了。

    隻不過,因為少女的家庭背景、還有據聞有人和醫院打過招呼,負責千花詩穗的田中醫生出於謹慎就讓少女多住一天時間。

    “嗯,謝謝您。”

    “不客氣。”

    與七瀨護士分開之後,千花詩穗便轉身朝著13樓的電梯間走去。

    當她路過護士站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在牆壁上掛著的值班表上掃過。

    ‘原來昨晚是七瀨護士一個人值班啊,怪不得剛剛看起來那麽累。’

    心裏一邊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護士值班表,她一邊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七瀨護士真的很辛苦呢,值了一晚上的班,早上還不能休息。’

    想著想著,千花詩穗便走出了自己病房所在的‘外科’,來到了13樓共用的電梯間。

    按下電梯指示鍵後,她便稍稍往後退了一小步,安靜地等待電梯的到來。

    ‘那個病房是怎麽回事?’

    原本在發呆的千花詩穗無意識地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外科病房。

    這時,一間古怪的、大門上被人用危險警示帶封死的病房進入到她的視野裏。

    ‘難道是存放危險品倉庫?’

    下一秒,這個想法便被千花詩穗自己否定了。

    現在她所在的地方可不是那種三流醫院,作為全日本最好的醫院之一的東京中央醫院。

    她相信,醫院的管理層也好、管理製度也好,反正就是絕對不可能會渣滓病房所在區域單獨用一個房間存放危險品的。

    再說了,撇開吃進肚子的情況,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會有類似‘強酸’‘強堿’之類的危險化學品吧。

    “小姑娘,你很在意那個房間?”

    突然,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士開口對千花詩穗搭話道。

    千花詩穗抬頭看了眼對方,隨後搖了搖頭,說道。

    “並不是,隻是有些好奇那間房間用來幹什麽的。”

    “那啊。”

    在千花詩穗的眼中,這個不知道為什麽向自己搭話的女士聽完自己的問題之後,態度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變化。

    怎麽會覺得為難呢?話說回來了,不是您先開口和我搭話的嗎?

    越想越覺得這位女士有些古怪的千花詩穗沒有繼續等女士給回答,而是向對方禮貌地彎了彎腰。

    隨後,她便一言不發的站在電梯門前等電梯。

    察覺到少女的意思,這位女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和少女一樣,閉上嘴巴、安靜地等待電梯。

    然而,寧靜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讓千花詩穗感覺到舒適的安靜。

    “喂,這裏是安山智,有什麽事嗎?源宮君。”

    “我現在在中央醫院”

    “昨晚?昨晚還是有,不過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隻是一小會就散了。”

    “不不,我沒有服用。”

    “誒昨天等您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束縛被砍斷的輕鬆感,您說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這到底在說什麽啊?

    聽起來怪怪的。

    瞥了眼拿著手機、不知道到底再和其他人說什麽東西的安山智乃,千花詩穗平靜收回自己的目光。

    隨後,抬腿走進電梯裏。

    伸手按住電梯開門鍵,她用眼神詢問了一聲還在講電話的安山智乃,詢問要不要等對方。

    得到了對方“不用,您先請吧”的眼神回答後,千花詩穗便鬆開手。

    電梯門也隨之一點點的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