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晚上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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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鄧書雪不一樣,她小時候肯定是很難很難,她的媽媽也很堅強,在這種情況下硬是把她培養成了一個大學生,進而成為一個大型娛樂公司的練習生。
想到這一點,江靖淮不由地對鄧書雪的媽媽升起了一絲敬意,同時也對鄧書雪升起了一絲敬意,因為很多像他這樣的女孩兒因為扛不住生活的壓力,受不了金錢的誘惑而走上不歸路的。
鄧書雪非但沒有誤入歧途,還考上了大學,進入了一家大型的娛樂公司。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一般像她這樣小時候吃過苦,受過罪的人是最在乎自己的前程的,因為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再回到當初的那個一無所有的狀態。
但是,鄧書雪在一開始公司打壓他的時候,非但沒有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他劃清界限,反而是跟他一如既往的交往,這一點就更為難得。
不管怎麽樣,這個朋友老子交定了。
江靖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能抽一口煙嗎?”
“你還抽煙?”鄧書雪有些詫異地看著江靖淮說道:“你之前不是不抽煙的嗎?”
原主確實是不抽煙的,主要是考慮自己的形象和嗓音。
不過,這位來自地球上的江靖淮原本是抽煙的,而且他也知道,適度的抽煙對人的嗓子造成的影響並不是那麽誇張,地球上的很多歌星其實都抽煙,但是人家該唱唱,該跳跳,沒啥大的影響。
江靖淮掏出一支煙,點上,道:“偶爾也會抽一抽,隻是在公司的時候不抽,害怕老板說三道四。你不介意有煙味兒吧?”
鄧書雪搖了搖頭,道:“沒事,你隨意。”
江靖淮吐了口煙圈兒,淡淡地說道:“妹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說實話,我也是一個普通家庭的人,咱們這樣的人來到江城這樣的一線城市打拚,家裏人基本上是幫不上什麽忙的,一切都要靠咱們自己。
大城市的人都是很冷漠的,即便是一個公司的也是這樣,經過了人生的起落我也明白了,我在這裏沒什麽朋友,除了我大學的幾個吊毛舍友之外,也就是你了。
你放心吧,將來隻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我這麽做也不是因為可憐你。我主要是想讓當初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明白,他們當初的選擇是多麽的愚蠢。”
這話確實有點中二,鄧書雪不由地笑了一下,然後道:“謝謝哥。我小時候就一直想有一個哥哥照顧我,一直都沒有實現,沒想到長大之後卻實現了。”
“好飯不怕晚。”江靖淮笑道。
二人就這樣邊吃邊聊,各自講了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吐露了一些彼此的心聲,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了。
“咱們聊得太晚了,書雪。你該怎麽回去?”江靖淮有些懊悔的說道。
鄧書雪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包包,道:“沒事,我打個車就回去了,你先走吧,路上慢點。”
過了半夜,即便是江城這樣的大城市,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起來,讓鄧書雪這麽個青春貌美的小姑娘自己打車離開,說實話,這誰都不會放心的。
更何況,她還喝了這麽多酒,一會兒說不定就醉倒了,以她的美貌身材,已經可以迷倒一片人了,萬一要是碰到一個心懷叵測的人,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回去,我送你回去。”江靖淮說了一句,然後不等她拒絕,便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她塞到了後車座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在鄧書雪迷迷糊糊地說出了地址之後,司機便開足油門向目的地奔去。
有江靖淮這個一米八多的大小夥子在,路上自然不會有什麽事情,二人十分順利地就來到了鄧書雪的住處。
江靖淮將鄧書雪扶下來之後,灑了一眼她住的小區,說實話,條件比較一般,設施啥的都比較老舊。
估計是這丫頭心疼錢,租了一個便宜的地方。
“你是跟人合租還是自己租?”江靖淮問道。
“跟一個小姐姐合租,她現在估計已經睡了。”鄧書雪說了一句,隨即又感覺酒勁湧上心頭,不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心,趴在路邊吐了兩口。
江靖淮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你沒事吧。我送你上去。”
鄧書雪沒有拒絕,“嗯”了一聲,便由江靖淮送她上樓。
來到她租的房子以後,裏麵一片漆黑,跟她合租的那個女生估計已經睡了,二人不敢打擾人家,隻能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
“我想吐,感覺酒勁上來了。”鄧書雪捂著胸口,有點吃力的說道。臉色也變得蒼白,有些難看。
“忍一下。”江靖淮左看右看,看到了一個洗腳盆,便端過來,放到她的身前,道:“吐吧,早說了不要喝這麽多酒。明天換個腳盆吧。這麽晚了去廁所怕是動靜很大,會打擾到人家。”
鄧書雪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江靖淮沒有辦法,隻能幫她又燒熱水,又照顧她。
就在不知不覺間,外麵似乎想起了陣陣雷響。
我擦,要下雨了嗎?江靖淮心裏暗罵道。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雷聲傳來,隨即,房間裏的燈全部都滅了。
“靠。停電了。”江靖淮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然後打開裏麵的手電筒功能,道:“怎麽突然會下這麽大的雨?”
正說話間,一陣傾盆大雨聲從外麵傳來,與之相伴的是狂風的怒號,似乎是老天爺早就對著悶熱的天氣不滿,想要給世間帶來一些涼爽。
眼見鄧書雪吐的差不多了,江靖淮便把她扶到床邊,道:“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你怎麽回去?”鄧書雪醉眼朦朧地看了江靖淮一眼,悠悠地說道。
“我看看還能不能打到車吧。”江靖淮無奈的說道。
都這個點了,出租車基本上也就休息了,再加上這鬼天氣,能打到車才怪。
“明天再走吧。”房間裏傳來了鄧書雪的聲音,細弱蚊蠅,但是又十分地清晰。